文曼搖了搖頭：“在你面前已經不需要了。”
“這麼說你承認偷了我的作品？”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
見她承認了，方雅卿的心裡很是氣憤，但也僅僅只是生氣，理智尚存。
“你身爲設計總監，剽竊別人的作品，要是傳出去，就不怕毀了自己嗎？”
“你忘記了嗎？”文曼沒有絲毫的害怕，目光坦然的看着她，“那天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告訴他們你沒有抄襲，可是沒有人會相信你，那天沒有，現在也不會有。”
方雅卿指控道：“你是設計總監，可以輕而易舉的設計出自己的作品，爲什麼要偷我的？”
“你進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很看好你，也知道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在這個公司裡，這樣的人才只有我一個就可以了。”
方雅卿氣惱，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來公司面試時，文曼是面試官。
文曼看了她面試的作品，說過同樣的話：我看好你。
正式進入公司後，文曼一直很照顧她，可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服裝發佈會的一個星期前，文曼曾把她叫到辦公室，問過她參賽的作品。
當時她沒有防備，還把設計圖拿給文曼看過。
現在想想，當時文曼應該就是在試探她，想看她的作品，和自己的比對。
“你一直在防備我？”
“可以這麼說。”文曼沒有否認。
方雅卿怒不可遏的握緊了手指，目光冷涼的看着她。
文曼往後一靠，語氣依舊很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十分的討厭。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只有忍着，因爲你沒有證據，不會有人相信你。”
對，她沒有證據，無法向大家證明自己的清白，揭穿文曼的面具。
看到文曼如此的得意，文雅卿的指甲掐入掌心，用疼痛來抑制自己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從文曼的辦公室出來，她神情恍惚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同事們都偷偷打量着她，有的交頭接耳，用眼神交匯。
談西走到方雅卿的跟前，見她的臉色不太好，問道：“方姐，你沒事吧？”
方雅卿看了她一眼，拉開抽屜取出一包速溶咖啡，拿着水杯去了茶水間。
談西也拿了自己的水杯，跟在她的身後，
茶水間裡沒有人，談西問她：“文總監跟你說了什麼？”
方雅卿撕開袋子，把咖啡粉倒進杯子裡：“她承認自己偷了我的作品。”
談西一臉的震驚，半晌才訥訥的道：“所以她是在向你示威？”
她往杯子裡接了水：“大概吧。”
談西怎麼也沒想到文曼會是這種人，覺得大家都被她騙了，所以很生氣。
“既然她承認了，那咱們告訴大家吧，這樣他們就不會在再亂嚼舌根子了。”
方雅卿搖了搖頭，輕輕的攪拌着咖啡：“沒有證據。”
談西忽然想到辦公室裡有監控，她道：“監控是最有力的證據。”
方雅卿偏頭看她：“辦公室的監控不是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