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晌沒說話,季錦川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心不在焉,微擰眉頭:“怎麼了?”
她衝他微微一笑,眸子晶亮:“在想別人都帶了女伴,季總怎麼獨自一人前來?”
“你不是在這裡嗎?”他的語氣雖帶調侃,但黑眸裡沒有絲毫的波瀾,聲音也十分的平淡。
她揚脣一笑,並不言語,她當然不會真以爲是她在這兒,他纔沒有帶女伴。
他季錦川豈會顧及一個女人的感受?
而且兩人的關係只是各取所需,並不佔取分量。
音樂即將結束,季錦川將她甩出去又拉了回來,她的裙襬輕盈翩然,像一隻翩飛的蝶,她纖細的腰身向後仰着,腰間是他拖着的手臂。
隨着最後一個動作,恰好音樂結束,兩人配合的極是完美,宴廳響起“啪啪”的掌聲。
季錦川扶着她的腰身站直,她從他的懷中退出來,面對衆人的掌聲她面頰微紅,在水晶燈下更是潤色嬌俏。
有人見季錦川已經跳了今晚的第一支舞,想必不會再拒絕跳第二支,又走上來邀請他。
季錦川他淡淡的說了一聲“抱歉”,拿了侍者盤中的香檳走向別處。
沈悠然拿了一份食物到休息區,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吃東西。
她食量小,餓的很快,整個晚上只喝了酒水,還沒進食,早有些餓了。
吃到七分飽她就放下了刀叉,用紙巾擦了嘴角,對面有人坐下,她擡頭一看,正是那花花公子賀嘉善。
賀嘉善手中拿着香檳,衣冠楚楚的端坐在她對面,笑眯眯的望着她:“沈小姐,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
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印象不太好,無意搭理他,雖然他的父親是市長,但商政向來不會有過多的接觸。
今日邀請賀市長,也只是兩家的祖輩有幾分交情,但平時並沒有過多的來往。
她回國後對這些世家子弟雖不甚瞭解,但自從在雜誌社上班後,養成了關注新聞的習慣,對賀市長的這個獨子還是瞭解一點。
品性惡劣,遊手好閒,玩弄女人,因爲是獨子,所以賀市長對他很是溺愛縱容。
而賀市長本人,只要不影響對他的仕途官運,對兒子的所作所爲幾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端起手邊的香檳輕抿了一口,潤色的脣晶瑩剔透,正要說話,人羣中忽然傳來一聲嘈雜聲,她側首望去。
會場中央嘈雜一片,季錦川正低頭看着衣服上的污穢,眉頭微微皺起。
他穿的是黑色西裝,香檳倒在衣服上並不明顯,只能看到那一塊的顏色更深了幾分。
對面的女人手中握着空酒杯,驚慌失措的道歉:“對不起,季總,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她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盤中,拿了紙巾上前幫他擦衣服,她穿的是一件V領的低胸禮服,低頭的瞬間飽滿雪峰的溝壑一覽無餘。
她剛一碰到,季錦川向旁邊一側躲開她的手,眼前的女人又要上前,他淡然的睨了一眼,目光帶着幾分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