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清俊的側臉,她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自己在走路無路的情況下去求他幫忙。
當年她的花店剛開沒多久,賀嘉善經常去騷擾她。
待在顧瑾琛身邊的那幾個月,顧瑾琛時常帶她出席各種宴會,對賀嘉善的風流事蹟她聽到過不少,所以對那種花花公子不感興趣。
她越是不搭理賀嘉善,賀嘉善就越是纏着她不放,經常帶人去她的花店裡搗亂。
趕走她的客人,砸她的花店,最後花店實在是開不下去了,她只好關了門。
可是即便是這樣,賀嘉善也還是不放過她。
她每找一份工作,他都會攪黃。
最後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去顧氏找顧瑾琛。
因爲在她認識的人當中,只有顧瑾琛可以幫他。
那天她在顧氏的公司外等了一天,都沒有見到顧瑾琛,原本是要失望的離開,但碰到了從外面回公司的張特助。
她拉着張特助,把自己的處境告訴了他,希望張特助可以轉告給顧瑾琛,讓他幫幫自己。
張特助對她冷臉相待,甚至還說道:“當初如果不是顧總早就識破了你和顧世康的陰謀,他早就被你害的一無所有了,你怎麼還有臉來求他?”
那一番話如同一巴掌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忍受不了張特助那種輕蔑的眼神,她落荒而逃。
她以爲張特助不會告顧瑾琛,可沒想到,就在那幾天之後,賀嘉善沒再找過她麻煩。
她一直以爲是賀嘉善覺得她這個女人不識趣,對她不喜歡了,厭煩了。
可有一次易凌惹到了賀嘉善,易凌打電話給她,她去了以後,讓賀嘉善放了易凌。
賀嘉善嘲諷的道:“你讓我放我就放?你當自己是誰?別以爲我會怕他顧瑾琛,上一次不過是給他面子而已。”
聽到賀嘉善的話她才知道,後來他沒有再騷擾她,是顧瑾琛幫了她。
她原本是想要放棄顧瑾琛的,因爲她知道,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原諒她的,而自己和他也是天壤之別,他那樣的身份的人,應該娶的是千金名媛。
可是知道那件事情後,她卻更加的放不下他了,所以在心裡默默地愛了他這麼多年。
……
顧瑾琛喝完杯裡的酒,把空杯子放在吧檯上,不經意的瞥見易優恍惚的看着自己。
他擰了一下眉頭,嗓音裡染着酒醇的沙啞磁性:“不想喝別勉強自己。”
易優回過神來,傻傻的搖了搖頭:“我可以的。”
顧瑾琛看了看她,大年初一別人都是在家裡,有些奇怪她跑到酒吧來做什麼。
她是有家人的,不像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問:“你來酒吧做什麼?”
易優在他旁邊的卡座上坐下:“來找我弟弟。”
她不確定上次她說易凌是她弟弟時,顧瑾琛有沒有聽見,所以當說完這句話後,見顧瑾琛沒有什麼反應,她猶豫了一下又道:“就是上次去參加賽車的那個,他叫易凌,是我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