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也許他們已經睡下了,那是給我留的燈。”米楠也看了一眼窗戶,呵呵的笑着,“你也知道,上了年紀的人睡得比較早。”
戴清讓看出來了,她不想讓自己送她上去,也沒再強求:“也好。”
米楠衝着他揮了揮手:“再見。”
戴清讓拉開車門,看到放在後面座位上的花,提醒她:“你的花忘記了拿。”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其實她是故意把花留在他的車上,不然拿回去肯定要被爸媽盤問半天。
她要是說這花是餐廳免費送的,誰都不會相信。
如果讓爸媽知道她是和戴清讓去吃的飯,那他們肯定會認爲這花是戴清讓送的,而她接受了這花,就代表接受了戴清讓。
所以她總感覺這花就像個燙手山芋,可又不好意思當着戴清讓的面扔掉。
戴清讓從車裡把花拿了出來,然後遞給她:“晚安。”
她接過花,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樓道。
戴清讓上了車,沒有立即發動車子,看到米蘭進了樓道,他才離開。
戴清讓的車子走遠後,米楠從樓道里出來,一直走到巷子口的大垃圾桶跟前,把花扔了進去。
她回到家,看到許承衍在沙發上,陪着米母在看電視,米父不知道哪去了。
她把鑰匙和手提包扔在鞋櫃上,拿出拖鞋換上。
米母板着臉道:“不是說了讓你好好照顧小許嗎?你跑出去做什麼?”
她拿着包走過去:“他胳膊沒殘,腿沒殘,行動自如,壓根就不需要我照顧,而且出門前我還給他做了午飯,也沒餓着他。”
米母絮絮叨叨的道:“他的胳膊受了很重的傷,你把他一個人留在家,他要是做什麼事需要人幫忙怎麼辦?”
“喝水他的右手可以自己倒,您總不能在他上了廁所以後,讓我幫他提褲子吧?”
米姆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米楠回房去把包放下,出來看到米父從洗手間出來,她和父親打了聲招呼,走過去接了一杯水,捧着在沙發上坐下,慢悠悠的喝起來。
許承衍酸溜溜的語氣,在她的耳邊響起:“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她偏頭,對上許承衍略略委屈的眼神,挑了挑精緻的眉頭:“我什麼時候回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有米母在,許承衍不敢說輕浮的話,他道:“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纔回來,不安全,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米母附和道:“小許說的對,以後出去早些回來,現在的社會氣風太差,很容易出事。”
米楠最受不了的就是母親的碎碎念:“行了,我知道了。”
許承衍就在她的旁邊坐着,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她捧着杯子,視線落在電視上,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嗯。”
許承衍皺起了眉頭,語氣也沉了沉:“大晚上的,你去喝什麼酒!”
米母聽到她喝了酒,也是一臉的驚訝,隨後嚴肅起來,板着臉問:“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