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一根黃瓜吃起來,準備出廚房時,看到保溫箱上面的燈還亮着,他湊近仔細看了看,狀態是在保溫。
他狐疑的打開,看到裡面放着飯菜,沉冷的臉上浮出一抹欣喜。
他拿着飯菜出了廚房,迫不及待的走向餐廳,想起了什麼,步伐忽然停下,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米母給他留的飯菜足夠了,吃完渾身都有勁了。
他開始在心裡琢磨,是誰給他留的飯菜,難道是米楠?
他想了想,覺得不大可能,最有可能的是米母。
想到米楠,許承衍就一臉的黯然,這麼久了,她還看不到他的真心嗎?
他比那個戴清讓哪裡都強,她怎麼會選擇那個男人?
難道她眼瞎了嗎?
越想心裡越來氣,他把手邊的碗筷推開,從兜裡掏出煙盒,點了一根抽起來。
抽完後,他拿着碗碟出了房間,拿去廚房放下,轉身要回房的瞬間,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邁出的步伐又收了回來,然後再次轉過身,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擰開水龍頭,挽起衣袖洗碗筷。
他左胳膊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平時都不敢用力,所以這會兒也是不敢有大的動作,只是慢慢的洗着。
胳膊不利索,再加上他沒幹過這種事,手中一滑,手裡的碗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濺。
他的心裡一陣懊惱,希望明天伯母沒有發現家裡又少碗了。
他按亮廚房的燈,蹲下撿着地上的碎片,又在門口找到掃把,把碎渣子掃的乾乾淨淨。
……
米楠的家裡,不管是臥室還是客房,都是沒有洗手間的,洗手間在米父、米母房間的旁邊。
米楠出來上洗手間,看到廚房的燈還亮着,以爲是米母忘記關了。
她要去把燈關掉,走到門口看見許承衍蹲在地上,登時愣了一下,然後往旁邊一閃,躲了起來。
她的後背貼在牆上,偷偷的又往廚房裡看了一眼,像極了小女生,偷偷躲起來看心儀的男孩子。
許承衍他穿着一件棗紅色的襯衣,低頭在撿地上的碗渣碎片,頭頂的燈光自上而下的籠罩,打在他的身上,烏黑的頭髮濃密而富有光澤。
因爲他低着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那隻養尊處優的手在地上撿東西。
忽然間,只見許承衍把自己的右手食指含進了嘴裡,米楠先是有些疑惑,然後定眼一看,那地上的碎片上有一點豔紅的鮮血。
她下意識就要去找消毒水,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
自己爲什麼要着急?
是他受傷了,又不是自己受傷了。
她拍了拍腦袋,自己肯定是被他給氣糊塗了。
她要回房間,都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又狠不下心,來到電視機前輕輕拉開抽屜,一邊望着廚房的方向,一邊摸索着在抽屜裡找消毒水和創可貼。
生怕被許承衍出來看見,像是在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進行着。
找到消毒水和創可貼後,她拿出來放在茶几上,擺在最明顯的位置,然後這纔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