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嗓音淡淡的道：“去醫院。”
陸經年詫異：“病了？”
他原本想說去醫院看沈老爺子，但想到陸經年自從有了一雙女兒後，經常在他面前嘚瑟，到嘴邊的話變成了：“陪老婆孕檢。”
電話那端傳來杯子掉地上碎裂的聲音，緊接着是陸經年驚訝的道：“你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跟誰？”
“沈悠然。”他彎了彎脣角，眉梢都帶着淺淺的愉悅，語氣也比平時輕鬆了不少，“只是領了結婚證，還有沒舉行婚禮，你要隨時準備好紅包。”
“那個女孩啊。”早在陸經年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不僅領了結婚證，連孩子都有了，“這樣也好，你也是時候恢復正常人的生活了，做老公和準爸爸的心情怎麼樣？”
“還好。”他無聲的揚了揚脣，頓了一下又緩緩說道，“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她在跟我鬧脾氣。”
陸經年揶揄道：“敢跟你鬧脾氣，看來你們的感情不錯。”
通話結束，他也到了醫院，從車上下來往醫院裡走，肖呈打來電話：“季總，有人往南娛雜誌社發了一組照片，讓他們發出去，是關於少夫人的。”
如果是平常照片肖呈會自行處理，他能打這個電話過來，而且說話的語氣小心翼翼的，肯定不會是簡單的照片。
季錦川上臺階的腳頓住：“發到我的郵箱。”
醫院的門口人來人往，太顯眼，只是接個電話的功夫，就有人似乎認出了他。
他往花圃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手機登陸郵箱，裡面沒有未讀郵件，過了幾分鐘他刷新了一遍，裡面躺着一封未讀郵件，他點開讀取，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
沈悠然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八點，回到家季錦川還沒有回來，吳媽問她有沒有用過晚飯，她搖了搖頭。
吳媽將飯菜端上桌，她在餐桌前坐下，大概是今天在醫院裡聞了太多消毒水的味道，她的胃有些舒服，只少許吃了兩口就回了房間。
她洗完澡，吹乾頭髮，往臉上塗了護膚品就睡下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口有些渴，她撐着身體起來，揉了揉忪惺的眼眸，發現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季錦川應酬的時候會回來的晚些，她以爲自己只是睡了一小會，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就下了樓接水喝。
客廳裡沒有人，吳媽已經睡下，留着一盞燈，她拿過水杯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溫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乾渴的嗓子被水滋潤的舒服了不少，她又接了一杯準備上樓，走到樓梯口時，牆壁上的鐘表傳來整點的響聲，她回頭望去，已經凌晨一點了。
這麼晚了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自從她往過來以後，他極少應酬，就算是有應酬也絕對不會超過十一點。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回到房間，她拿過牀頭櫃上的手機，翻到他的電話號碼，忘記了還在跟他生氣，將電話撥了出去。
第一遍和第二遍沒人接聽，第三遍只響了幾秒就被掛斷了，她不死心的繼續打，然而再打過去就成了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