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呈進來送文件,季錦川坐回大班椅上:“晚上的飯局我會出席。”
肖呈微微驚訝,早上彙報行程說到晚上有應酬,當時季總說推掉,現在怎麼又改變注意了?
他應了一聲“好的”,拿着籤核好的文件退出了辦公室。
……
許承衍的助手沒待多久就走了,到了飯點,許承衍去樓下餐廳打包了飯菜。
顧瑾琛還沒有甦醒的跡象,沈悠然沒有胃口,許承衍自小養尊處優,在醫院這種環境吃飯,處處嫌棄,最後也只吃了兩口就扔掉了。
許承衍見顧瑾琛一直不見醒來,開玩笑的道:“你說他會不會因爲腦震盪而失去記憶,然後忘了你?”
沈悠然白了他一眼:“言情劇看多了。”
許承衍哼哼道:“這完全有可能,所以你趕緊多看幾眼,如果他醒來以後不記得你了,只記得前妻沈舒娜,到時候有你哭的。”
聽他說話的口吻,看來他還不知道她和顧瑾琛之間的事情,沈悠然正要與他解釋,病房外傳來爭吵,沈悠然狐疑的走過去打開病房的門。
病房外,兩個保鏢攔着顧世康,顧世康正與他們理論。
病房的門打開,顧世康看到沈悠然一點也不奇怪,他道:“沈小姐,你也在。”然後掃了一眼兩個保鏢,“這是怎麼一回事?瑾琛是我弟弟,他出了事,我這個做大哥的難道不能來看他嗎?”
他這個理由很充分,沈悠然沒有理由攔他,對兩個保鏢說道:“讓他進來。”
兩個保鏢往旁邊移開,顧世康整理了一下跟保鏢起衝突時弄的褶皺衣襟,然後進了病房。
看到隨着沈悠然進來的人,許承衍蹭的一下子站起:“你來做什麼?”
顧世康拎着一個果籃,看着提防他的許承衍,嘴角帶着一抹笑意,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是瑾琛的大哥,他出了事我當然要來看看。”
許承衍盯着他:“貓哭耗子假慈悲。”
顧世康將果籃放在桌上,看向病牀上的顧瑾琛,隱藏在眼鏡後的眼睛裡隱隱帶着陰冷的笑意,但也只是一瞬間,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顧世康雖然帶着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爲人很陰險。
沈悠然佯裝出上前給顧瑾琛掖被子,之後就一直站在病牀邊沒動,看顧世康的目光帶着幾分戒備。
顧世康也看出了她的用意,衝她微微一笑,笑的一臉溫良,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被他的這一副斯文給矇蔽雙眼。
他看向許承衍:“許少,念在我媽是愛子心切的份上,請高擡貴手。”
顧夫人是蓄意謀殺,無論如何都是要做牢的,許承衍已經給警局那邊交代過,而且顧瑾琛的身份擺在這裡,所以這坐牢的時間只會長不會短。
許承衍怒道:“顧夫人愛子心切?難道顧瑾琛的命就不是命嗎?”
顧世康扶了一下眼鏡:“如果不是顧瑾琛做事太絕情,沒有將我二弟送進監獄,我媽也不會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受了刺激纔會做出這麼偏激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