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原本是沒有什麼事情做,知道她有些專業詞不懂,拉自己來書房是方便爲她解答,他在書桌後坐下,打開郵箱處理郵件。
沈悠然遇到了不懂的地方,擡頭看向男人,男人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她單手托腮,他怎麼一天到晚都有忙不完的事?
季錦川雖然一直看着電腦,但餘光瞥見她望着自己,秀氣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就知道她遇到了困難:“拿過來。”
因爲他一直盯着電腦,所以沈悠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書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歡喜的拿着方案湊上前去,指着上面的那一串英文。
季錦川掃了一眼,拿過筆在旁邊給她註解了意思,甚至將那一段話完整的給她譯出來,將她前面有些不對的地方修改了一番。
他到底是專業人士,將她錯誤的地方修改後更加的完善精準了。
她笑眯眯的道:“幸好剛纔沒有捨近求遠。”
他眼尾一挑:“有這個覺悟還不算太笨。”
沈悠然輕哼了一聲,回到剛纔的位置上,又繼續開始忙碌。
沒過多久,書房外有人敲門,季錦川應了一聲“進來”,吳媽推門而入,送來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季錦川,還有一杯放在沈悠然的手邊,見兩人正在忙碌,也不敢打擾,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季錦川處理完郵件,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偏頭看向窗邊的女人,她側對着他,因頭髮順在耳後,所以露着白淨的側臉。
溫和的燈光將她的臉頰映的微微暖黃,更加的柔軟恬靜。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她的身影投在玻璃窗上,如同皮影戲一般影影綽綽,詮釋着生命的鮮活。
他無事可做,想要給她幫忙,但她好不容易找點事情做,肯定是不肯的,還有可能被誤解爲是嫌棄她的能力。
他隨便的點開一個網頁,瀏覽到一半,手機響了起來,是老宅那邊打來的,他拿着手機出了書房,站外面的走廊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謝素齡打來的,薛氏出了這麼大的事,已經快到了窮途末路,薛傑走投無路之下,唆使簡芮找季家幫忙。
無奈之下,簡芮厚着臉皮找了謝素齡,所以謝素齡打電話就是爲了薛氏一事。
“錦川,你簡姨今天找我,薛氏好像遇到了困難,她求你幫忙。”
季錦川的左手搭放在欄杆扶手上,望着樓下的客廳,客廳裡的燈亮着,吳媽她們各自忙各自的,他道:“您沒事了約舅媽或是陳夫人她們打打麻將,其餘的事情就別操心了。”
那邊還要說什麼,他利索的掛斷了電話,在過道里站了片刻,然後將手機裝回褲兜裡,轉身回了書房。
沈悠然忙完已接近十點,脖子有些痠痛,她活動了一下脖頸,偏頭的瞬間看到季錦川坐在書桌後,目光一直落在窗外,黑沉沉的眸子沒有一絲光亮。
她放下筆上前,在他的面前駐足,可是他根本沒有覺察到她的存在一般,依舊是望着窗外的夜色。
她碰了一下他搭放在書桌上的胳膊:“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