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看着身邊的男人,他半垂着眼睫毛,身上是墨色的拉鍊羊毛衫,很居家休閒的衣服,少了工作時的嚴謹,隨意的更加有男人味。
水果刀轉動,蘋果皮一圈一圈的垂掉下來,似乎是在炫耀某人的技術不錯,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斷掉。
男人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她接過咬了一小口,明明和中午吃的水果是一起買的,可是她卻覺得手中的這個比那些都要甜。
她笑眯眯的道:“如果讓肖呈他們看見,肯定要驚的眼珠子掉下來。”
他波瀾不驚的道:“我始終是個男人。”
無論在商場上如何的威風,如何的冷酷不近人情,但他始終是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有求必應不是理所當然嗎?
她一手拿着蘋果,一隻手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怕身邊的男人覺得無聊,就指使他調了一個娛樂節目。
蘋果吃完,他抽過桌上的紙巾給她擦了手指上的甜汁,每一根手指都擦的很仔細。
她看着男人,心裡一片溫暖,忍不住在他的下頜上親了一下。
季錦川彎脣摸了摸她的腦袋,摟着她的腰身陪她看電視。
……
早上沈悠然醒來後,季錦川已經不在身邊,她睜着忪惺的眼睛在牀上坐了片刻,等完全清醒後進了盥洗室,洗漱過後下了樓。
男人在餐廳一邊看報紙一邊用早餐,因爲今天是星期天,不用去公司,所以穿的是家居服。
她進了餐廳,在他的對面坐下,吳媽將她的早餐端出來擺上桌。
季錦川從報紙上移開視線,落在她白璧無瑕的臉上:“今天起來的倒是挺早。”
她想起昨天在薛伶訂婚宴上發生的那一幕:“我看看報紙。”
季錦川將報紙遞給她,她伸手接過翻開,頭條果然是薛伶訂婚宴上發生的那一幕,標題很醒目,也很不堪入目。
《薛某某千金小姐私生活混亂,與男人酒店開-房照片曝光》﹑《某千金小姐墮-落,訂婚前玩弄多個男人》﹑《某建材商掌上明珠夜夜狂歡,縱男無數》。
上面甚至還貼了薛伶和那個男人的照片,只是把對着鏡頭的薛伶打了馬克賽。
可即便是這樣又能怎麼樣?
上面寫了是薛某某千金,昨天又有那麼多的上流社會人物,許多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算打上馬克賽,薛伶這一次也是名聲掃地。
她大致掃了一遍,然後放下報紙:“這些記者還真是捕風捉影。”
只是幾張照片而已,怎麼就成了人家訂婚前縱男無數,難道看不出來照片上是同一個男人嗎?
當然,她不是要替薛伶叫冤,只是覺得這些記者太過誇大其詞。
看熱鬧的還真是不嫌事大。
季錦川喝了一口水,往後靠在椅背上,右手手指半曲搭放在餐桌上,神情慵懶隨意:“如果她像你這麼低調,也不會引出這麼大的風波。”
“那倒也是。”她低下頭吃着盤裡的早餐。
整個A市沒幾個人知道對面這個男人就是她的老公,低調也有低調的好處,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被引起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