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裡,原本很熱鬧的生日宴,因爲沈悠然的失蹤,大家也都沒了興致。
有的人要離開,但想到季錦川剛纔說的話,又有些心有餘悸。
其中一個世家子弟很不爽的道:“他的人失蹤了,讓大家在這乾耗着,有在這浪費的時間,還不如回家睡覺。”
有不少人贊同他的話,畢竟失蹤的又不是自己的人,沈悠然也跟他們不熟。
大家看向杜市長,他是這場宴會的負責人,杜市長爲難的道:“沈小姐還沒找到,大家在等一等。”
有人問道:“要等到幹什麼侍候?”
杜市長也給不了準確的答覆:“一切等季總回來再說。”
那個世家子弟要走,他剛邁出兩步,就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只要走出這個宴廳,你就要承擔一切的後果。”
衆人循聲望去,顧瑾琛清貴挺拔的立在樓梯口,右手搭放在扶手上,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姿態翩然清泠,俊雋的臉龐上毫無情緒。
那個世家子弟腳下頓住,回頭看着他,又看向大家:“季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難道我們要在這裡一直等嗎?”
另一對夫婦說道:“孩子還等着我們回去呢。”
後面跟着附和,都表示對季錦川的這種做法不滿,有人帶頭要離開。
“要走可以。”顧瑾琛目光清寒的掃着大家,削薄的脣輕輕掀動,說出來的話帶着深深的寒意,“只要你們能對抗的起季總和我,現在就可以走。”
剛纔那對夫婦說道:“顧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總剛纔說的話你們似乎沒有聽清楚,不過沒有關係,等他回來你們可以再問一遍。”顧瑾琛倚靠在樓梯扶手上,俊雋的臉龐上一片寒意,“而我,現在把話摞在這兒,誰要是敢踏出這個宴廳一步,我絕對讓他在A市無立足之力!”
剛纔還嚷嚷着要離開的人,立馬噤了聲。
光一個季錦川就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顧瑾琛,誰會傻到拿家族事業去犯險?
顧瑾琛掃了一眼他們畏懼的表情,然後落在準備從後門偷溜的施嵐身上:“那位小姐,你似乎沒有聽到我剛纔說的話?”
施嵐身體一僵,回頭見大家都看着自己,扯着一抹及其不自然的笑容:“我只是想去一趟洗手間。”
洗手間和後門是同一個方向,她的回答倒也合情合理,沒有人質疑。
顧瑾琛微微勾着脣,聲音如清玉,漆黑的眼睛滲滿了涼涼的寒意:“季總沒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離開,包括去廁所。”
施嵐面色難看。
一位四十多歲的貴婦人很不滿顧瑾琛的這句話:“顧總,讓大家等可以,連去廁所都不行,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活生生的一個人不見了,不會是無緣無故,是不是人爲調查之後才清楚。”顧瑾琛抿着削薄的脣,語氣涼涼的道,“誰要是離開宴廳一步,我就當他跟這件事情有關,季總會不會追究責任我管不着,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