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紛紛循着聲音傳播的方向看去,看到兩個女人疊在一起,香檳倒在她們的身上,場面極其的壯觀。
霍翰謙快步上前,拽起壓在申曉珂身上的沈悠然,粗魯的甩開她,然後扶起申曉珂,脫下外套給她穿上,皺眉問道:“怎麼一回事?”
申曉珂靠在他的懷裡,指着沈悠然,委屈的含着淚:“是她推的我。”
其他賓客紛紛圍了上來,聽到申曉珂說是沈悠然推了她,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霍翰謙看向沈悠然:“季太太,就算有季總爲你撐腰,但這是商業宴會,不是在過家家,搞砸了別人的宴會,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沈悠然是疊摔在申曉珂的身上,所以高腳杯倒下來都砸到了她的身上,雖然不疼,但香檳倒了她全身,禮裙溼透緊貼在身上,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風景。
被她護在身下的申曉珂,除了頭髮亂了,衣服有些褶皺外,什麼事都沒有,而她極其的狼狽。
雖然剛纔她確實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但那力道,不足以讓她摔過去,這一點她十分的確定。
面對霍翰謙的指責,申曉珂委屈的控訴,衆人那鄙夷的目光,她忍不住的顫了顫。
她這麼毫無遮攔的站在這裡,好像那些人透過她溼透的衣服,正看着她的身軀。
她一遍遍的環視着圍上來的嘉賓,在裡面尋找季錦川的身影,然而一直不見他。
那些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有鄙夷的,輕蔑的,複雜的,冷漠的。
透過那些人的目光,她看到了狼狽的自己。
她孤立無援的站着,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身體顫抖的厲害,然而那個被她當作依靠的男人,一直沒有出現。
二樓的走廊上,季紹衡一隻手搭在欄杆扶手上,俯視着下面的情形,嘴角勾着邪氣的笑容:“看來我這個表妹,很討厭她個表嫂啊。”
站在他身後的閆昊說道:“少夫人看起來也不喜歡錶小姐。”
“兩看兩相厭。”季紹衡陰柔俊美的臉上深沉難辨,他陡然一笑,“大哥呢?”
閆昊回答:“和二少奶奶去了後花園。”
季紹衡冷笑了一下:“要是讓大嫂知道,肯定要傷透了心。”
許承衍從洗手間出來,回到宴廳後,看到大家都圍在一起,還在奇怪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了孤零零站着的沈悠然,見她一身的狼狽,迅速的脫下外套擠進人羣。
一名有紳士風度的男人脫下外套,正要上前給沈悠然披上,但被一股力道撞開。
許承衍擠開擋在前面的人,抖開外套給沈悠然披上:“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沈悠然臉色蒼白,衝他搖了搖頭。
許承衍看向霍翰謙懷中的申曉珂,又掃了一眼倒塌的香檳,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
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說道:“許少,你對季太太這麼關心,就不怕季總吃醋嗎?”
許承衍掃了一眼看熱鬧的衆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平時一個個看起來衣冠楚楚,怎麼一到緊要關頭不見你們的紳士風度?是怕季總賠不起你們一件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