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沈悠然問了服務員季錦川所在的包廂,然後告訴了薛伶。
等薛伶將她的同伴安排好後,兩人一同前往季錦川的包廂。
走到半路,她突然道:“薛小姐,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間,你先過去。”
薛伶不疑有他,點頭道:“那你快去吧。”
沈悠然去了洗手間,在裡面待了足足半個小時纔出來,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這纔去了季錦川所在的包廂。
包廂很大,當她把門推開時,裡面所有人齊刷刷的扭頭看向門口,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季錦川坐在真皮沙發上,以他爲中心,圍繞着一些年輕男女,個個衣冠楚楚,漂亮嫵媚。
各自身邊都坐着一個漂亮的女人,穿着暴露性感,一看就知道是這兒“工作”的人。
而季錦川的身邊卻是無人敢坐,若不是聽說他會定期換情人,別人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不知道是誰輕“呵”了一聲:“怎麼又來了一個。”
聲音不大,但被沈悠然正好聽到,一個“又”字證明剛纔薛伶已經來過了。
不過包廂裡沒有她,想來是被趕出去了。
自己的下場會不會和她一樣?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不會也是來找季總的吧?”
季錦川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壘牌,他到是沒想到,她有這個能耐進來。
她拘謹的捏着裙角:“對,我是來找季總的。”
衆人目光充滿了狐疑,探究,最終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走近季錦川,見他對自己視而不見,衆人又是一臉的好奇探究,當下十分的尷尬。
她低着頭,輕扯了扯他挽起的衣袖,低聲軟語的道:“我想留在中盛。”
她本來就長得嬌小,此刻做出這個可憐巴巴的動作來,倒是有幾分悽楚可憐。
衆人眼裡的戲謔被詫異所取代,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們兩人。
季錦川依舊沒有搭理她,神色淡淡的摸着牌。
衆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但見季錦川沒有半點反應,登時興致缺缺,繼續各玩各的。
季錦川他們打牌,她就站在他的旁邊,時不時的瞟他一眼,或是看他的牌。
他在包廂裡脫去了西裝外套,穿着乾淨潔白的襯衫,衣袖挽到彎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上家打出一個二筒,她瞧見季錦川從自己的牌中拿出六條,急忙喊道:“碰,碰啊!”
由於太急,她的聲音微微提高,引得衆人都看向她。
季錦川擰着眉頭,側首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嚇的她立馬噤了聲,臉色漲紅。
陸經年就坐在季錦川的對面,看到沈悠然窘的小臉羞紅,調笑道:“瞧你把人家嚇的。”
昨天剛和季錦川參加過他孩子的滿月酒,沈悠然自然還記得他。是以,向他投去感激友好的一笑。
陸經年衝她微一頜首,說道:“沈小姐,你完全是瞎操心,如果哪天你看見他玩牌輸了,十有八九是他放水。”
沈悠然窘的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訥訥一笑,又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嘀咕道:“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