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既然能開這樣的場子,多少都會有點後臺和關係。但是每個人都有後臺,你的後臺就算是硬,也分硬的程度。某些特殊時期,自然要拿那些後臺比較軟的開刀。男人到這種地方玩,一個是圖開心,二個還要圖安全。青白會在日本掌握着國家的經濟命脈,這樣的實力開的場子,在這種太平時期自然是最安全的,在深圳這個地界,查哪裡都不會來查我們。
其實加上有青白會這個響噹噹的名號在這裡,很多小組織都想要貼上來。這種人都是爛泥一坨。他們只要爽,根本不在乎身體被透支,所以可以培養成常客,但是他們的消費能力普遍不高,偶爾裝裝闊氣還可以,時間長了就不行了。小姐雖然多多益善,但也有等級高低之分,所以次一點的小姐。就可以安排給他們。雖然酒水提成和小費可能不會太多,但勝在次數。
我媽到底是這一行的行家,做起事來雷厲風行且有條不紊。這一次,她採取的方案不是硬碰硬。也不是陷害,取證。畢竟維港是大地方,可以算是這一產業的翹楚,這些小伎倆在維港的身上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想拿下維港,必須另闢蹊徑。
既然暗地裡搬不動維港,那麼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明面上搶他們的生意,讓他們財政赤字,資金鍊斷層。這麼大的一個地方,盈利起來客觀,虧損起來也是非常的可觀。要知道這麼多張嘴等着吃飯,一天不開張,那都是天大的消耗。
於是我媽直接用強硬的手腕租下維港對面的桑拿城,將它改頭換面,並掛上了“珍珠港”的牌子。這個名字是我取的,我取了之後,我媽還覺得不太滿意,大概是因爲這個名字聽起來並不是那麼的高大上。
我自然知道這個名字在內業是有些不入流了,但是大俗既是大雅。我這麼起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一是因爲珍珠港這個名字一聽就和維港有對立的意思,所以好多湊熱鬧的人肯定會過來湊湊熱鬧,光憑這一點,我們的生意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至於第二個原因。我沒有說。我媽想看看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也就暫時由着我,這一點倒是讓我很欣慰,至少她沒有直接質疑我的能力。
幾天之後,我從維港裡挖過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在維港,那個和莫維能力差不多,卻只能被叫做珍珠雞的女人--珍姐。
珍姐這人愛慕虛榮,對付人一定要投其所好。我知道她一直和莫維不對盤,並且一直對維港這個名字耿耿於懷,所以可以說珍珠港這個名字,正中她的下懷。
我挖她的時候,直接對她說:“珍姐,我珍珠港牌子就是爲了你掛的。咱們姐妹一場,我知道你肯定會幫我。所以沒有提前跟你說。您要是最後不過來,我真的是哭都沒有地方哭了。”
面子都給到了這個份上,這個牛足夠她吹上十年八年,就是給她一百萬都不會讓她這麼開心。就算是老了的時候,她也能自豪的對別人說,老孃當初在夜場叱吒風雲,深圳最大的場子都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這說出去倍有面子。還讓她出了對於莫維的一口惡氣。
像珍姐這種資歷的人,金錢已經不足以誘惑到她,你給她再多的錢,只要不對她的胃口她也不一定會來。畢竟她即便是個小姐,道義上的東西被人說三道四她也不能接受的。所以她更多的求的是名。自古成王敗寇,她珍姐要是因此大紅大紫起來,誰還會計較她當初離開維港來了對面的競爭對手的場子裡呢?
所以爲了這個名,她不惜頂着被高層整的壓力,跳了槽。至於違約金,我們全部支付,即便如此能得此悍將,也是值了。畢竟她在場子裡混了這麼多年。即便是萬年老二,帶過的小姐也不計其數,帶走她,就是帶走了維港的半壁江山。
至於我爲什麼挖珍姐不挖莫維也是有我的原因的,一來莫維此人心機太重,以我的能力根本無法駕馭,到時候弄不好把我自己都給搭進去。二來,維港以莫維命明。這幕後老闆自然和莫維關係非同一般,即便我想盡辦法,也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珍姐也是個深明大義的人,覺得特別的不好意思。說這個錢,她絕對會給我們賺回來,她再也不用被一個人壓在下面,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告訴別人,她也有一座以她命名的夜場。
我微笑的聽着她說的話,嘴裡附和着她,殊不知這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
我媽見到我僅僅是把場子用了一個比較土氣的名字,就能把維港的一大中流砥柱給挖了過來。不由得對我刮目相看。作爲獎勵,她給我看了一節關於落落的視頻。
視頻中的落落睡的很安穩,臉色粉紅,睜着的眼睛已經會打轉,他看到了鏡頭,不知道拿着鏡頭的人說了什麼,他竟然衝着鏡頭微笑了一下,笑的特別的安靜。
我媽媽收起了手機對我說:“託你的福。落落已經在一天天的好轉了,所以你這麼辛苦的未他找藥,並不是沒有收穫的。你是媽的女兒,媽絕對不會虧待你。”
自從珍姐來到珍珠港之後。便不斷有新的成員加入,以前都跟着她在維港做,手裡面這麼多年的積累都是有一定客戶源的,走高訂風的姐們。一個局子下來,酬勞比嫩模還要高。
在深圳,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這是個充滿着希望,又讓人絕望的事實。
我們這邊的生意做的猶如日中天,維港那邊卻依舊按兵不動,沒有反應,也不知道他們在盤算着什麼。往往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不安。
但是我媽她沒時間不安,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各方各面的黑勢力都勾結在一起。這樣,即便是到時候短兵相見,我們這邊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媽這次竟然要讓我親自去談,我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相當的愕然,平常的我走一步她都要監視一步,怎麼這會竟突然變了性格?而且要和對方老大見面的那天,她將我打扮的尤其性感。
因爲孕期而激增的上圍,被她用一件深v長裙穿的溝壑盡顯,相當的心機。
然後同一條黑色的流蘇皮帶系在胸部下方,不僅拉長了身材的比例,還把孕肚給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
我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很是費解的看向我媽:
“你爲什麼要把我打扮成這樣。”
“隆重一些是對對方的尊重。”
我有些反感,這哪裡是談生意,明顯就是給對方賣肉,就差寫個牌子掛在脖子上面了。
我極其不喜歡的用力拉了拉衣服,對她說:“事成之後,你用什麼和我交換。”
“我允許你親自去看一次落落,你不要覺得不以爲然,現在,沒有我的允許,你是不可能見到他的。”她扔下一句狠話,然後再笑眯眯的往我的嘴巴里面塞上一顆糖:“還有,這不是交換,而是獎勵哦。”
“孩子嘛,如果沒有獎勵和懲罰的話,很容易就會變得懶惰不努力。”
“謝謝你的獎勵。”我言語冷淡,有些不屑。
“你爲什麼不問什麼是懲罰。”她問。
我將口紅描繪下最後精緻的一筆,放下,對她抿脣一笑,說:“因爲我不會失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