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即使再問約翰這個小兵他也未必知道什麼內情不再多說,而是急匆匆地往學院裡趕,只盼能早一刻回去也是好的。
一路上果然還有幾個有守護騎士小分隊組成的哨卡,在約翰的陪同下我們很順利地就全部通過了。
巧得很,剛進校門就碰見了露娜(忘了露娜是誰的傢伙去自己用腳跟踢屁股一百下)。
“露娜!你好!”我遠遠地看見露娜,大聲打招呼。
“啊,你們終於回來了,太好了……”露娜看見我們顯得很高興,可是張望了一下又顯得疑惑起來:“……那個,學長呢?”
嘿嘿,一看到我們就問克雷迪爾,這小丫頭……不過這次你得失望了,克雷迪爾還在山裡呢。
“噢,雷啊,他短時間不會回來了。”艾扎克斯大大咧咧地說。
“啊?”小姑娘明顯露出失望的神色。
“主人~~~”毛絨球不合時宜的開了口,“莫非……這個就是傳說中的——三角?”
“還幾何呢,你給我閉嘴!”我訓斥道,天地良心,這個就算是三角也不是我的責任,我可是完全被動的一方。
“對了,露娜,你的身體已經好了嗎?”我問道。
其實有點明知故問,看她面色紅潤,應該是沒問題。
“哈,早就沒事了,比以前還好呢。”小姑娘有精神的回答進一步讓我放寬了心。
“露娜,聽說學院裡最近又有事端?”蕾菲娜問起了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噢,是有這麼回事兒,但是這一次鬧得不大,只有里昂,就是那個新生武技賽的冠軍受了點傷。而且似乎也沒有大礙。”露娜說。
“這個事件是針對里昂的嗎?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嗎?”蕾菲娜問道。
“是有這個說法,幕後主使據說是黑龍島,但是都不能確定。”露娜說。
“奇怪了,這麼說來,既沒有釀成重大的後果,也沒有什麼明確地線索,各種推測更是捕風捉影,”我思考着說,“既然如此。這些守護騎士爲什麼要如此戒嚴?莫非有其它原因?”
“還不是那個撒倫在借題揮?”露娜面露憤憤之色,“本來他的橫加插手已經引起很多學生不滿,而校長更是得到了耶羅沙爾的來信聲援,於是雙方立下約定,兩個月內再沒有任何動靜的話,教會的守護騎士就全部撤出天神之光,誰知眼看還有三天就到期的時候居然生了這次事件,撒倫立刻藉此爲理由,不但沒有撤出學院。反而變本加厲,以維護師生安全爲名進一步全方面戒嚴,於是……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哦?想不到這次事件還有這樣的內情,嗯……離雙方立下的約定還有三天,卻突然生一次小規模的襲擊,而這次襲擊出了使一人受傷以外沒有任何地成果,這……
“這會不會太巧了點?”蕾菲娜皺眉道。
我點了點頭,這是個很明顯的疑點,現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還不止這樣呢,”露娜說。“你們知道嗎?就在前幾天撒倫他還逮捕了一個學生,就是那個新生武技賽亞軍的希爾瓦。”
“什麼?!”我們三人全部大驚失色。
“怎麼會這樣?什麼罪名?”我第一個追問。
“好象說他是黑龍島的奸細吧?”露娜說,“說實話,我不喜歡他,但我倒覺得他不像是奸細。”
“那有什麼證據呢?難道撒倫他可以在學院裡隨便抓人嗎?沒有人站出來說句話嗎?”蕾菲娜問道。
“關於這個,校長的確是提出反對了。”露娜說,“可是學生方面,雖然大家對撒倫抓人有些不滿,但是似乎希爾瓦平是很容易得罪人,所以幸災樂禍的也不少,比如那個謝菲爾德就在那裡公然的煽風點火,只有兩個學生站出來質疑,一個是修羅學長,他以學生代表的名義質疑撒倫擁有處置學生地權利,另一個是魯巴克。他說他相信希爾瓦。”
哼,到頭來只得兩個肯說話的學生嗎?估計大多數人也是覺得事不關己吧?這恐怕就是魯迅深惡痛絕的所謂“麻木不仁”了。至於金頭蒼蠅那個傢伙肯定是記恨希爾瓦揍過他纔過來落井下石,算了,現在沒工夫管他。
“那麼撒倫怎麼說?”
撒倫後來肯定沒放人。
“哎,撒倫說得振振有詞,”露娜嘆了口氣,“先,希爾瓦無緣無故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而在他回來以後不到兩天。就生了這起襲擊事件,並且有學生證明。再在襲擊生以前一個小時,希爾瓦和里昂有過接觸,最重要的是,關於他這段失蹤期間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希爾瓦始終一言不,他自己都不開口,這些疑點怎麼解釋?”
希爾瓦什麼都不肯說麼?唉,這也事沒辦法的事,爲了大陸的局勢穩定,我們早已約定關於劍聖身體狀況大家一定要嚴守秘密,以希爾瓦的習慣又不屑於說謊搪塞,所以纔會陷入這樣的僵局吧?不果也好,如果胡亂編造一個謊言的話,將來萬一和我們的口徑對不上反而更加麻煩,而他現在不說話,將來自然更不會說什麼,那也就是隻要我們去給他作證,不論我們說什麼他都不會否認就是了。
只是,希爾瓦不說話,恐怕卻也正中了撒倫地下懷,如果真的是奸細,怎麼可能做出無緣無故失蹤幾個月在突然出現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撒倫哪裡是懷疑希爾瓦了?分明是想殺雞給猴看,藉此機會在學院裡進一步樹立威信。可惡,難道就沒人看透這一點嗎?
等等,安琪兒呢?我不相信他會被完全矇騙住,她爲什麼沒有站出來做什麼?
“那安琪兒呢?”我問道。
“安琪兒並沒有當面質疑撒倫,但是在撒倫逮捕希爾瓦的時候雙方有一些摩擦,而謝菲爾德又在一旁講了難聽的話,差點就打起來,倒是安琪兒在這時走過去對希爾瓦說了一句什麼話,希爾瓦就安靜下來,纔沒釀成衝突。
“噢?安琪兒她說了什麼?”蕾費那問道。
“當時環境很亂,她聲音又輕,我沒聽見,”露那回答,“事後我問過安琪兒,她卻問我:‘露娜,說希爾瓦是奸細,你信麼?’我說;‘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我不相信他是奸細。’安琪兒笑了笑說:‘我也不信,大概撒倫也不是真得這麼認爲。’”
“啊?撒倫也不認爲希爾瓦是奸細?那他幹嘛抓人?”艾扎克斯搔了搔頭。
“我當是也是這麼問安琪兒的,”露娜說,“她卻沒有回答我,只是說:‘露娜,有些事情要交給適當地人來做纔會成功,我想就在這幾天,學長和芙若婭他們應該會回來,你有空的話,請多多注意校門口吧,如果見到他們,就把生的事情都告訴他們好嗎?’說實話,我當時挺不明白的,不過看她說得鄭重,也就答應下來,想不到今天就碰上你們。”
“啥?她怎麼知道我們回來?”艾扎克斯大爲驚奇。
“不管那麼多了,先去見校長吧。”我說完就想着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可是……”蕾菲娜略一猶豫,但是想想再問露娜估計也不知道什麼,而現在去找校長正可以瞭解情況,也就跟在我身後。
艾扎克斯看見我們連個都來,自然也忙不迭地跟在後面。
說起來,安琪兒這次還真是有點料事如神的味道,我一路走一路想着,不過她好像以前就看出我和希爾瓦的關係不錯,如果這次她猜到希爾瓦的失蹤是去找我們,那接下來就只要一步步的推導不難得出正確的結論——既然希爾瓦是和我們在一起,那他回來也就意味着我們很快也要回來了,同時我們也是可以爲他作證地最理想的證人。
也正是因爲洞悉了撒倫的打算,安琪兒纔沒有站出來說什麼,因爲既然她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本來就是存心誣陷好人的撒倫自然是絕對不會輕易鬆口的。
這一次的校長辦公室門口沒有守護騎士,這讓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架,架,蕾菲娜敲響了校長書房的門。
“請進,門沒鎖。”艾佛列斯地聲音傳了出來。
魚貫而入的我們卻現原來裡面並非沒有客人。
“噢,真高興見到你們,我地孩子們,你們終於回來了麼?”艾佛列斯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樣子比起我們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大變化,只是精神顯得不大好,而他的身邊則站着右手上着夾板包着紗布掛在頭頸裡的里昂,此時真想着我們點頭示意,只是嘴角卻掛着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