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聲音在山林裡不斷響起,從睡夢中驚醒了的老樹仙揉揉眼睛,念動咒語,身形瞬間便移動到宮殿外。
望着這突然間便出現了的老樹仙,老者開心地迎了過去。
看着他那有所求的眼神,老樹仙好奇地問道:“是不是你這個傢伙有事要求我,這才把我叫到這裡來的?”
老者正要點頭,端坐在位置上的海冥已起身迎來,“老樹仙,謝謝你肯賞臉前來。”
一想起了海冥這裡的藍族美酒,老樹仙頓時眉開眼笑,迅速地坐在位置上,向着海冥索要。
看着他這急不可耐的樣子,海冥微笑地揮了揮手,一壺美酒傾刻到了老樹仙的手中。
不等海冥遞來酒杯,一壺酒已隨着手中的氣流流向了他的口中。迅速地喝完後,兩眼再次望向了海冥。
意念再次催動的海冥頓時把他們面前的桌子擺滿了美酒。
老樹仙一手一壺,拎到了手中仰頭便倒入了口中,任由那美酒的甘甜流進了喉間,“好酒,真是好酒。”
隨着老樹仙的讚歎,一羣人不由自主的拎起一壺,倒入口中。
看着他們如此牛飲的方式,窩在房間裡的水兒有些擔心,悄悄地附在心魚的耳邊說道:“你快去讓亞嘶兄別這麼喝,這藍族的酒後勁很大的,我在藍族的時候就見過一位師兄,喝過頭了,倒在草叢裡睡了整整一年。”
嚇壞了的心魚飛快的奔到亞嘶的面前,低頭把水兒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驚呆了的亞嘶低頭看着手中的酒杯,心想,神仙竟然還能喝醉,真是天下奇聞。
擡頭望着心魚擔心的樣子,微笑地說道:“我知道了。”
心魚轉過身望着身旁的老者,輕輕地從他的手中拿起了酒壺,“老爺爺,別喝太多,這酒連神仙都喝醉過。”
老者頓時愣住,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心魚,半晌才微笑地點點頭。
看着二人停下了手中的酒壺,老樹仙很是詫異,“你們怎麼不喝了?”
老者再次舉壺,“我們再幹一壺吧。”
老樹仙連忙舉起手中的酒壺,開心地說道:“來,我們把它喝乾。”
兩壺酒再次落腹,窩在房間門口的水兒急得跳腳,嘴裡不停地咒罵着那一隻萬年的老樹妖。
聽着耳邊傳來的罵聲,老樹仙回頭一看,一個長相十分秀美的仙女此時正在一個房門口咒罵着自己。
驚呆了的他起身走向水兒,身形卻突然有些不穩,生怕他摔倒的水兒身形迅速移動,把他扶到了位置上。
坐在對面的海冥低頭望着手中的酒壺,半晌不見出聲。
坐回位置的老樹仙搖搖頭,鬱悶地催動意念,但體內的美酒卻隨着意念流動到全身的氣脈中。
一陣眩暈之後,老樹仙迅速地撤去意念,睜大雙眼看着眼前這一羣已成了多個的人影,驚恐地說道:“黑暗之神,你這藍族美酒竟然還能醉仙。”
海冥連忙停下手中還在小酌的美酒,迅速地把老樹仙扶進房間。
體型未曾到達牀鋪之時,陣陣地鼾聲已從他的嘴裡發出。海冥嘆了口氣,望向了大殿裡的亞嘶和老者,卻發現兩個人也已是東倒西歪地跌坐在大殿裡。
連忙把老樹仙抱到了牀間,身形迅速地移動到大殿中,焦急地問道:“你們還
好吧?”
亞嘶頓時苦笑,“想不到這藍族的美酒真能醉仙。”
身旁的心魚擔憂的扶着他進了房間,海冥鬆了口氣,望向了老者。
已是醉態的老者不敢移動自己的身形,生怕會引起而引發了體內的酒氣,勉強地對着海冥笑道:“黑暗之神,今天這酒喝過量了,烏金國王說得對,又有誰能想到這藍族的美酒還能醉仙呢,今晚老人家只好在你這宮殿裡過夜了。”
海冥連忙點頭,扶着他進了房間。
再次出來的時候,水兒已催動意念,收拾着大殿。
海冥窩心的從身後緊緊地摟住了水兒,一聲輕笑頓時傳到了他的耳朵,“冥,你也醉了嗎?”
海冥頓時苦笑,“想不到這藍族的美酒竟然是如此的烈性,幸好我一向不習慣如此牛飲,要不這宮殿裡又多了一個醉仙。”
水兒轉過身,調皮地掐了一下他的臉頰,不見海冥露出疼痛的表情,頓時大叫:“你也醉了,連我掐你都不見痛。”
海冥頓時大笑,“你這調皮的小傢伙,我要是還會疼痛的話不就變成凡人了。”水兒吐了吐舌頭,“原來你真的沒有醉,我還以爲你應該也醉得不成樣了。”
海冥再次大笑,拉着水兒奔進了房間,忽然殿外傳來了幾聲白狐的慘叫,頓時清醒了的海冥連忙拉着水兒衝出宮殿,催動意念望着四周。
幾隻白狐渾身是血地躺在雪地上,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哀嚎聲。
驚呆了的二人迅速地奔去,四隻手輕拂過這幾隻已是奄奄一息的白狐。
白狐體內的傷口漸漸的癒合,體內因失血過多了少了的氣血再次被這一股仙氣所填滿,一會兒功夫,幾隻白狐再次活蹦亂跳地站在海冥和水兒的面前。
鬆了口氣的二人身形迅速地站起,凝目望向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連忙蹲下身,問道:“剛纔是誰把你們傷成這樣的?”
白狐正要開口,一股無形的力量頓時牽引着他們的身軀,再次撕裂的傷口迸出了些許的狐血,疼痛再次讓他們發出了陣陣地慘叫。
海冥和水兒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這可怕的一幕,四隻手迅速地撫動着他們的身體,再次把他們從瀕臨死亡中救了回來。
白狐的嘴裡發出了陣陣嗚咽地叫聲,不忍再看他們受傷的海冥和水兒身形迅速地飄到半空,凝望着整個極地。
遠處一個黑影迅速地閃過,瞬間便已失去了他的蹤影,驚呆了的海冥和水兒迅速地朝着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奔去。
一個有如天然形成的坑洞頓時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海冥帶着水兒念動咒語,奔進了洞穴。
昏暗的四周時不時現出了一些幻相,二人連忙屏去紛亂的思緒,專注地望着四處。
幻相頓時消失,四周現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一個個被挖出來的坑洞,出現在二人的眼前。
水兒好奇地走上前去,疑惑地看着這一個個看似無用的坑洞,鬱悶地問道:“冥,魔人挖這些坑洞做什麼呢?”
海冥搖搖頭,催動意念帶着水兒飄過了這一片坑洞。
望着坑洞裡的物品,水兒好奇地降下身形,腳踩在一個坑洞上,一聲巨響頓時響起,海冥身形一動,拉着水兒再次飄上的地表。
望着那被炸開的地底,水兒嚇壞了,“冥這
地底埋着什麼鬼玩意兒?”
海冥再次搖頭,拉着水兒又奔進了地洞。
不敢再踩踏上去的水兒隨着海冥飄出了這一片坑洞地帶,面前一片帶着香味的花朵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聞着這奇怪的香味,海冥皺起了眉頭,念動咒語,迅速地在他和水兒身上設起了一道結界,屏去了這片花叢飄出的香味。
躲在暗處偷窺他們的黑影臉色頓時變幻,嘴角微微的抽動,雙目惡狠狠地瞪着他們。
海冥和水兒迅速地奔出了這一片花叢,來到了一座宮殿的面前。
二人催動意念,躍過宮殿,跳入了一片空地。
忽然眼前的景物讓他們詫異地往回望去,身後本應該是宮殿的地方此時已出現了一排排的坑洞。
海冥和水兒面面相覷,各自苦笑道:“這個地界裡的東西竟然隨時移動着。”
對眼前的景物難以置信的他們再次端坐地上,催動意念屏去了外界的干擾,再次睜開雙眼裡看到的依然是一片花叢,而身後依然是一排排的坑洞。
海冥和水兒只好迅速地奔出這一片花叢再次走到了宮殿的面前。
望着那開啓的大門,二人相摟着衝了進去。
宮殿裡一片寂靜,彷彿不曾有人入住,海冥擡頭望向了頂端,魔的雕像遍佈了整個天花板。
海冥嘆了口氣,“看樣子我們是進了魔界之人調製的宮殿了。”
雙眼正凝望着宮殿的水兒點點頭,“到處都是魔的雕像,連扶手都雕上了。”
海冥連忙低頭望着四周,整座宮殿已全然是魔的世界。他們朝着頂層走去,一尊尊魔的雕像又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二人粗略地掃過,頓時觸目驚心,各自尋思着這魔界何時到凡界建造瞭如此奢侈的宮殿的?
躲在暗處的黑影感應着他們的思緒,嘴角現出了一絲地輕蔑,雙眼繼續注視着。
走到頂層的海冥和水兒望着四周一模一樣的景物,頓時愣住,各自輕嘆道:“剛纔我們看到的坑洞原來只是幻覺在作怪。”
身形迅速地飄到過花叢,看着那又出現了的宮殿,海冥嘆了口氣,念動咒語,帶着水兒閉上眼睛,憑着意念的指引衝出了這一片內藏幻相的魔窟。
再次衝出地面的他們四處望着,依然沒能再見到那一道可疑的黑影,鬱悶地再次衝入洞穴。
暗處的黑影露出了驚奇地表情,心想這兩個人竟然還敢再來,難得。心念頓時再次轉動,意念瞬間打亂了這一個洞穴內景物的分配。
又出現在花叢中的海冥頓覺有些異樣,拉着水兒飄到了頂部,望着魔窟裡的所有景物,位置的顛倒讓海冥豁然開朗,嘴角露出了些許的微笑,拉着水兒衝入了宮殿。
再次踏上宮殿的他們不再爬上頂端,迅速地把身形降入地底,望着那又是裝着軸心的地下室,海冥長嘆道:“這些傢伙原來是用人類的機器控制着極地裡的每一個方位,真是噁心卑鄙到了一定程度。”
水兒靜靜地走進地下室,望着眼前這一排排用凡間鐵物製成的儀器,好奇地問道:“這是不是和我們在城市裡看到的儀器有着類似的地方?”
海冥點點頭,苦笑道:“難怪我們一直感應不到魔氣或者氣流的之間的流向,原來是用凡人的東西來矇騙我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