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他收回意念,呆呆地站在這一片白皚皚的雪地裡,任由飛雪飄落在自己的身上,形成了一層雪做的衣裳。
極地內的亞嘶正在和樹仙斗酒,生怕他們會喝醉的海冥連忙起身奪過二人手中的酒杯,正要說話,一陣急馳而來的意念已在他的腦海中響起,“肯請我也喝一杯嗎?”
驚呆了的海冥擡起頭,四處望去,終於在遠處的雪地中,望見了此時已是一身雪白的老者。
一聲長嘆頓時從他的嘴裡發出,“老人家,你太客氣了,這裡隨時歡迎你的到來。”意念隨之打開了那一道暗黑屏障。
老者嘆了口氣,奔進了宮殿。
看着這個綠洲裡的樹精,樹仙頓時樂開了花,“老傢伙,那一天飲得太急了,今天我們可要慢慢品嚐。”
老者點點頭,默默地坐在位置上,淺嘗着杯中的美酒。
感應着老者內心的不快樂,三人齊聲問道:“出了何事?”老者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杯子,把今天追趕魔相之事說了一遍。
三人很是驚詫,六目同時望向了老者,“這魔界的傢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老者一臉的詫異,“這傢伙已在這凡界呆了好幾百年的時間,只是很少出來走動,成天窩在極地下的宮殿裡搞些人體實驗,你們應該有到過他那宮殿纔對,爲何卻都不知道他的來歷呢?”
看着身旁還是疑惑的人羣,老者再次說道:“黑暗之神,你應該有到過這傢伙的地盤纔對,他的宮殿外圍着一圈帶着特殊味道的花叢。”
一聽這話,海冥的腦海突然浮現了和水兒在極地底層看到的那一座魔的宮殿,頓時醒悟過來的他鬱悶地說道:“這傢伙就是那間雕滿了魔的宮殿主人。”
老者點點頭,“這傢伙有幾羣魔人被你們消滅,已是怒火中燒,這次不知爲何,竟然扯上了那一隻萬年的螃蟹。”
海冥再次詫異,心想我在這凡界呆了五千多年,竟然不知這凡界裡還有如此的妖物,真是太慚愧了。
感應着他內的思緒,老者頓時大笑,這些妖物,一向很會僞裝自己,平常總喜歡把自己整得跟個好人一般,不細看,還以爲是個凡界的老好人,其實背地裡不知做過多少的惡毒事,你不知道他們是很正常的。
海冥頓時冷汗直流,心想,這些年來見識了太多人類的嘴臉,想來對這些凡人有着屏蔽他們的意念,纔會對這些可惡的妖魔完全一無所知。
宮殿外的水兒拉着心魚奔回了宮殿,望着這又聚在一起的四人,便帶着心魚悄悄地走進了房間。
極地下的宮殿裡,躺在牀上的姬容還在魔相的身體上磨蹭着。
花叢中的一羣魔人不曾見過魔相如此的瘋狂,心想這女子真有本事,竟然讓魔相爲她如此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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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上的二人絲毫沒有注意到殿外的動靜,更無瑕理會這一羣魔人的談論。
暗室裡的樹魔,等待了許久,卻不見紅兒的歸來,鬱悶的他手一伸招來了一壺美酒,灌入了嘴裡。
連續喝了一個晚上,卻還是等待不到紅兒的身影,無奈的起身奔
出了駐地,在白皚皚的雪地中望向了遠方。
在那金碧輝煌的宮殿裡,魔神和紅兒依然還在尋找着彼此之間的快樂。
魔神憐愛地看着這個在自己的身下承歡着的紅兒,“在你的身上有着這凡界女子無法帶給我的快樂。”
一聲輕笑頓時從紅兒的嘴裡發出,“是嗎,那天我來找你,卻不見你的身形,還以爲是你自行走出了這座宮殿。”
魔神悻悻地看着躺在一旁還處於昏迷之中的女子,“是這女人硬把我留在她的房間,搞得現在宮殿裡的人都知道她和我的事情。”
紅兒頓時驚起,正處於興奮之中的魔神看着突然從身下爬起的她,鬱悶地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不是正開心着嗎?”
紅兒嘆了口氣,繼續着兩人之間的情慾。
身旁的女子悠悠地轉醒,看着在魔神身下的紅兒,頓時驚得發出了陣陣地尖叫聲。
被打斷了的他們轉過身惡狠狠地注視着這個還在尖叫着的女子,紅兒忽然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生怕自己的醜事會被說破,一道意念瞬間纏上了這凡間女子的身軀。
在牀上的魔神看着她身軀再次軟軟的倒下,頓時鬆了口氣,鬱悶地罵道:“這女人真是該死。”
紅兒嘆了口氣,催動意念查探着她的鼻息,當女子的靈魂從身體裡升到半空中的時候,紅兒鬆了口氣,催動意念禁錮了她的靈魂。
牀上的魔神手一揮,女子的屍身頓時化爲烏有,看着又只剩下他和紅兒的牀鋪,魔神再次把她壓在了身下。
走在過道里的維恩,聽着從魔神房間裡傳來的尖叫聲,不安的情緒頓時涌到了心頭,急步走到他的房前,輕輕的敲打了幾下。
不見魔神前來開門的他鬱悶地看了看這緊閉着的房門,身形迅速地退後數米,用自己的身軀猛烈地撞擊着。
但卻依然無法破門而入,維恩嘆了口氣,走到房前,用力地拍打着。
已被情慾完全包圍着的魔神壓根兒沒有聽見維恩的叫喊。
屋外的維恩拍打了許久,不見魔神開門,無奈的他只好走向了女子的房間,看着那敞開的房門裡並沒有她和魔神的身影,頓時納悶,心想這兩個傢伙不會是出事了吧?
擡頭望着四處,看着那雲霧繚繞的四周,不禁暗罵自己思維太過於人性化,也不想想,這個地方,那一羣惡魔壓根兒就進不來,又怎麼會出事呢?
身形愉快地踏在後院的花叢中,聞着散出來的淡淡香氣,伸手摘起了一束,捧在手中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躺在牀上的書生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花束,“老頭,你不會是受那新來的傢伙所感染,春心蕩漾了吧?”
維恩頓時笑罵,“你這傢伙思想太過於骯髒,應該找個地方洗乾淨。”書生頓時大笑,起身拿過他手中的花束,放到鼻尖處,聞着這淡淡的香氣,心曠神怡的把花束放在牀頭。
維恩有些詫異,“你不找個瓶子裝起來嗎?”
書生搖搖頭,“反正這花也不會像在地面上那樣一摘就壞掉了,放
多少還是有如剛摘的時候,瓶子就免了吧。”維恩點點頭,徑直走出了房間,再次閒逛在這無人的過道上。
魔神的房間裡響起的聲響讓他面紅耳赤,心想,這老傢伙還真夠色情,一上這宮殿,馬上就找女人相伴。
身形迅速奔向遠處,逃離這一切。
又坐到花叢中的他舒服地躺在地上,緊閉着雙眼,感受着這人生的悠閒時刻。
極地裡的心魚腦海中忽然出現了維恩的身影,心中的思念頓時掛上了她的臉龐,一旁的水兒看着她那瞬間憂鬱下來的樣子,連忙催動意念,感應着她內心的思緒。
大殿中的四人還在開懷暢飲着,感應着心魚內心的思念,水兒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宮殿,漫步在這又是紛飛的大雪中。
心魚伸手接過了幾朵雪花,放在口邊輕輕的吹動。
看着她那可愛的樣子,水兒連忙接住了一手的雪花放在了她的手上。心魚詫異地擡起頭,“水兒,你不喜歡這些雪花嗎?”
水兒搖搖頭,伸出手又接滿了一手,遞到了心魚的面前。
不見她作答的心魚,好奇的捧過,放在脣邊輕輕地劃過,讓自己感應着這冰涼的氣息。
看着雪花在心魚的手中不斷的飄落,水兒嘆了口氣,催動意念,舞起了一地的雪花,夾雜在半空中隨着還在飄蕩着的雪花飛向四周。
轉身望着宮殿裡還在飲着美酒的四人,水兒鬱悶地說道:“這些傢伙怎麼會如此喜歡飲酒呢,到綠洲也是喝個不停,在這裡又是這樣。”身旁的心魚頓時愣住,心想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感應着她內心的想法,水兒嘆了口氣,“你說得對,男人都這樣,一見到酒就想喝。”
看着她那鬱悶的模樣,心魚拉起她的手奔跑在滿地的白狐裡。
聽着腳下白狐歡快的叫聲,水兒的心情頓時恢復了原本的快樂,俯下身撫摸着他們那光滑的毛髮。
白狐乖巧窩在雪地上,任她撫摸自己的毛髮。
遠處的極地上一個黑影再次出現,雙眼凝視着在暗黑屏障內的這兩個女人,雙眼流露出飢渴的目光。
感應着這兩道目光,水兒打了個寒顫,擡頭望向了四周。
黑影頓時隱去身形,迅速地沒入雪地。
不見四周有可疑的身影,水兒有些詫異,催動意念,再次望向極地,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頓時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水兒瞪大雙眼,催動意念再次感應,卻見那若隱若現的身影此時已向遠方移動。
一道意念頓時撲入宮殿,注入了海冥的腦海,“極地裡有個可疑的身影。”
海冥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催動意念飄到水兒的身旁,望着那還在移動的身影,拉着水兒便撲了出去。
被截住去路的身影嚇得渾身發抖,看着眼前這兩個竟然能夠識破自己的仙人,兩腿一軟,跑在二人的面前,“仙人,我只是路過這極地。”
海冥低下頭,看着這張陌生的臉孔,冷冷地凝視了好一會兒,意念中不曾感應到他身上的魔氣,便帶着水兒奔回了宮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