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魔象有所發言,魔主很是詫異,“有何不妥嗎?”魔象連連搖頭,已是冷汗直流的他,順着魔主的意思研究起了魔主所想要討論的話題。
許久,卻依然也不能想出破解那一道結界的辦法,臉色陰沉了的魔主感應到了後院裡魔坎的呼喚,便不再多做廢話,轉身離去。
呆呆地站在大殿上,魔象的思緒已飄到了魔易的府上,“老傢伙,如果讓魔主知道在凡界的將士已是大多陣亡,不知道魔主的心裡又會做何感想?”一聲長嘆從魔易的嘴裡發出,“象長老,你就別管那麼多了,畢竟,我們只是魔界中的一員,主上他高興咋整,那是他的事。”
聽着這傢伙全然不顧魔界的局勢,魔象心中有些憤怒,“你這話說得真是輕巧,到時如果在凡界又是一次失利,怪罪下來,還不是我們倒黴。”“管他的,到那時再說吧,至少現在我們還可以落得清靜。”
本想再說服這個傢伙,但卻被他的態度所雷到,魔象只好收回了意念,飄出了宮殿。
回到宅子裡,心情很是忐忑的他躺在牀上無法入睡,喚過幾名妻妾隨侍在自己的身旁。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心情還是無法平靜的他起身離開了宅子,在魔界的四周慢慢地晃悠着。
已窩在魔主懷中的魔坎望着他那心不在焉的神情,心中升起了些許的惶恐,“主上,是不是魔坎服侍得不夠周到?”魔主搖頭輕嘆,“不關你的事,是我今天心情欠佳。”“有什麼煩悶的事情,竟然讓我們的主上如此的煩悶?”魔坎仰起頭,把嬌豔的雙脣呈現在他的脣邊。
魔坎的神態讓他忍不住輕吻,瞬間兩個人已撲入了牀間。
在一番雲雨中找到快樂的魔主暫時忘卻了凡界帶給他的煩惱,專注地埋在了魔坎可人的身體裡。
極地裡的人羣還在嬉鬧,聲聲地歡笑時不時的響起,讓坐在殿中的魔盅感受到了在魔界所不曾感受到的溫馨。
起身走向雪地,看着在他們手上亂扔着的雪球,魔盅發出了陣陣地笑聲。
一個雪球朝着他拋了過來,魔盅手一伸,已是接下,手又是輕輕一揮,便已拋向了他們。
看着這個長相怪異的傢伙,一羣人心中有些恐懼,一個個停下了身影,靜靜地凝視着。
不想打擾他們的嬉鬧,魔盅嘆了口氣,退回了宮殿。
又熱鬧了的雪地上,隨着雪球的四處飄飛,一聲聲尖叫夾雜着笑聲時不時在他的耳邊響起。
拿起桌上的美酒,隨意飲了一口,擡頭再次望向雪地上的生靈。飄飛而去的亞嘶和海冥不見回來,身旁的兩棵大樹也已在雪地上和那一羣精靈狂歡。
內心的渴望讓他起身走到了宮殿外,站在雪地上感受着這紛飛的大雪。
一個奇怪的身影忽然在結界閃了一下,便又消失在雪地裡,心中的涌起的不安讓魔盅急急地退回了宮殿。
站在結界外的魔象看着已進了宮殿的魔盅,心裡暗暗地責罵着這個棄主而逃的傢伙。
似乎感應到了他的責罵,魔盅擡起頭,四處望去,卻又找不到可疑的跡象,低下頭,繼續飲着手中的美酒。
一個身影隨之飄來,附在魔象的身旁,
“象長老,你怎麼又回凡界了?”魔象嘆了口氣,示意他隱去了身形,這才放心地跌坐在雪地上,無可奈何的凝視着這一片結界。
輕笑聲頓時從魔易的嘴裡響起,“在這看上幾天幾夜,這結界也還是存在着,不如到各處看看,也許能夠找到能夠幫助到我們的東西。”魔象的身軀瞬間站起,隨着他飄蕩在凡界的每一個角落裡。
窩在地下宮殿裡的魔相此時的心情已陷入了極度的恐慌,對於魔臨無關痛癢的表情,魔相深惡痛絕,但在這座宮殿裡的他此時已沒有了鰈花的相助,身體內可怕的頑疾又時時困擾着,生怕這個傢伙又會像那一羣討厭的老傢伙一樣,棄他而去,魔相強忍下了內心的憤怒,強迫己堆起了笑臉,“再幫我看看吧,我今天覺得很不舒服。”
“是嗎?”魔臨嘴裡發出了一聲輕笑,“那就多等一會吧,我上一次救治你的時候,好象是法力用多了,現在還需要再歇息一會兒。”憤怒的表情頓時出現在魔相的臉上,隨之傳來的怒吼讓魔臨嚇了一跳。
凝視着他那帶着兇狠目光的表情,魔臨長嘆道:“你身上的頑疾本就不是我的能力所能夠治得了的。”
魔臨的話讓魔相瞬間發瘋,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爲了那一片鰈花染上了怪病,魔相真想掐死眼前這個討厭的魔臨。
被他的表情嚇到,魔臨起身飄出了宮殿,對着這個討厭的傢伙說道:“你還是讓主上再幫你找一個治傷的魔物吧,我真的無能爲力。”生怕這個傢伙會直接把自己丟在凡界,魔相急急追出,“魔臨,你如果想要回魔界,一定要把我也帶上。”本想離去的魔臨,看着眼前這個傢伙,長嘆道:“就多呆些時日吧,畢竟,我已經把你帶到凡界來了。”雖然心中的怒火有着想要發出的衝動,但魔相還是強忍下來,“好吧,反正都已經來了。”山巔裡的顏朵的視線在凡界中不時的搜索着,忽然一個細小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裡,熟悉着的容貌讓顏朵發出了一聲驚呼,“宇,那一隻被我們救過的鯉魚精怎麼會出現在極地?”玄宇的視線隨着顏朵凝視着的方位望去,那一隻瘦小的鯉魚精正在極地上慢慢地走動着。
驚訝讓他的思緒隨之飄出,轉眼前便已注入了鯉魚精的腦海裡。
那一臉的無所謂讓玄宇很是詫異,瞪大着雙眼默默地望着。一個魔物從她的身旁飛過,一聲怒吼頓時傳來,“別以爲跑到這裡,就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輕笑聲夾雜着些許的鄙視,讓站在她身旁的魔物怒火中燒,心想,這隻妖物想來是不要命了。
魔氣隨之催動,眼看着這個瘦小的鯉魚精就要葬送在這個魔物手中,玄宇頓時皺起了眉頭,意念隨之籠罩着她的全身。
被彈到遠處的魔物嘴裡發出了一聲慘叫,勉強爬起的他慌張地逃離了極地。
感應到魔氣在極地上的涌動,綠樹仙和老樹仙同時竄出,已不見了魔物的極地裡,一個瘦小的鯉魚精此時正出現在雪地中。
帶着些許疲憊的神態讓綠樹精起了憐心,帶着她進了宮殿。
看着眼前這一座用冰做成的宮殿,鯉魚精很是詫異,心想,這麼漂亮的宮殿我以前在極地裡怎麼沒有發現?
兩個身影忽
然從遠處飄來,瞬間已進了大殿,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鯉魚精,亞嘶好奇地問道:“這個傢伙又打哪來?”綠樹仙指了指結界外的極地,“在極地上發現的。”想起了前些天被送到極地上的人羣,亞嘶輕笑道:“海冥兄,如今這極地竟然成了樂土了。”海冥雙眼瞄向了宮殿外的雪地,感受着那溫馨而又快樂的氛圍,窩心地說道:“是啊,我確實把這一個區域變成了一片樂土。”看着眼前這兩個在凡界裡大顯神通的神仙,鯉魚精開心地窩到角落裡,尋思着,今天自己還真是來對地方了。
感應到了她腦海中的思緒,亞嘶很是詫異,兩眼再次凝視,卻見她已沉沉睡去。
山巔裡的顏朵看着已安全了的鯉魚精,鬆了口氣,收起了意念。
妻子對鯉魚精的喜愛讓玄宇的心升起了陣陣地溫暖,“朵兒,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所她帶到山巔來。”
顏朵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真的嗎?”玄宇點點頭,隨之催動意念,帶着妻子飄到了極地的宮殿裡。
正窩在角落裡的鯉魚精,驚訝地望着眼前這兩個曾經救過他一命的神仙,雙膝一軟,已跪在了他們的跟前。
扶起了這隻可愛的鯉魚精,顏朵正要開口,殿裡的人羣已同他們打起了招呼。
一一回應後,顏朵急急扯着鯉魚精的手,輕聲問道:“你願意跟我們回去嗎?”鯉魚精連連點頭,坐在殿中的人羣看着她們那熟悉的樣子,很是詫異。
看在眼裡的玄宇輕笑道:“這個鯉魚精曾經和我們有些淵源,內人對她很是喜歡,今天突然間在這裡看到了她的身影,這才特意前來的。”殿上的人羣頓時譁然,一個個瞪大着眼睛望向了他們。
玄宇並不作理會,徑直帶着鯉魚精回了山巔。
看着眼前這一片帶着特殊香氣的鰈花,鯉魚精開心的撲在花叢中,用力的吸收着這陣陣的花香。
體內的本已受堵了的真氣突然間被打了開來,難以置信的她起身望向了眼前這兩個救命恩人。
感應到她體內真氣的恢復,顏朵很是喜悅,“這片鰈花對於仙魔凡三界的生靈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如今你身體裡受到堵塞的真氣已又被打通,真是可喜可賀,家中並無酒,但我還可以請你喝一杯清泉。”鯉魚精頓時一臉的喜悅,接過了顏朵遞來的清泉,飲入了口中。
被滋潤了的喉嚨讓鯉魚精感受到了這些天來從不曾感受到的溫暖,伸手摘過一束鰈花,緊隨在顏朵的身後回了茅屋。
拿過花瓶,把手中的鰈花束放了進去,頓時清香了一座茅屋。
一連幾天,鯉魚精在鰈花叢時忙忙碌碌,把整座茅屋打扮得煥然一新,驚喜的顏朵靠在玄宇的懷中,輕笑道:“這個可愛的鯉魚精,竟然還會幫我們收拾屋子。”妻子的話語讓玄宇禁不住笑了起來,摟着她的腰肢漸漸的縮緊,轉眼間,已把她緊緊地貼在了身上。
從一旁走來的鯉魚精,看着兩個人親暱的模樣,悄悄的挪到了角落裡,窩在鰈花叢裡感受着這美妙的香氣。
體內的真氣在這幾天的吸收中,似乎又增強了,自己在凡界裡練習了這麼多年的法力竟然還比不上鰈花香氣的薰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