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心魚還是一臉的疑惑,似乎很是奇怪同在仙境的他和嫦娥爲何不曾見過?
嘆了口氣,亞嘶指了指還在卿卿我我的海冥和水兒,“嫦娥仙子本是藍族神仙,而我卻是烏金國的國王,我們去問問他們,也許能夠告訴我們嫦娥仙子是否就住在月亮上。”
開心的點點頭,心魚快步走到海冥和水兒的跟前,開口問話。
但卻依然不見他們迴應,無奈的扯了扯水兒的手,這才把她的視線從海冥的身上移出。
看着她臉上帶着的疑惑,心魚輕笑,“水兒,你見過嫦娥嗎?”
水兒驚訝的擡起頭,望向半空中的月亮,“心魚,你怎麼會突然間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羞澀的搖搖頭,把凡界關於月亮嫦娥的典故敘述了一遍,便擡起頭,帶着一臉的嚮往望向了正露出笑臉的月亮,“在民間傳說裡,嫦娥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卻因爲一顆仙丹而獨自飛上了廣寒宮。”
輕嘆了口氣,水兒的視線瞬間回到海冥的身上,“冥,美麗的嫦娥本是我們藍族的神仙,不知你在藍族的日子裡,可有慕名前去觀望過?”
帶着一臉的詫異,海冥隨着他們的視線望向天際,皎潔的月光此時已灑遍了整個大地,被染上了一層光暈的極地上,到處都是一片矇矓。
輕笑地拉起水兒,便往天空飄去。
站在雪地上的心魚一臉的疑惑,擡起頭,對着她們大聲地呼喊着。
水兒的意念瞬間劃過,雪地上的心魚身形漸漸升空,看着她曼妙的身軀就像朵浮雲飄蕩在半空中,水兒輕笑,“現在的你可有當年嫦娥升空時的喜悅?”
輕脆的笑聲頓時從心魚的嘴裡發出,雪地上,亞嘶很不是滋味的聽着水兒的話語,身形隨之飄蕩,瞬間便已到了心魚的身旁。
不等飄蕩在半空中的三人反應過來,亞嘶已把心魚摟在了懷中,“水兒,我是烏金國的國王,不是藍族的后羿。”
想起了剛纔自己說過的話語,水兒很是尷尬,只好傻笑了幾聲,便拉着海冥逃向了天邊。
再次遊蕩在這天際之間,心魚感受着這仙境般的恣意,任由亞嘶把她到了雲端。
坐在宮殿的位置上,魔盅詫異的望着眼前這一羣還有些驚恐的同伴,“魔主都離開多時了,你們怎麼還怕成這個樣子?”
一羣魔物齊齊嘆氣,異口同聲的話語讓魔盅難以置信。
驚訝的起身走到他們的身旁,一個個的把他們拉到殿中坐下,一隻手指向了極地處的結界,“這道隱約可見的暗黑結界便是黑暗之神在此設下的,直到現在,魔主都無法找到破解的辦法,而我便是一個證明,幾個月前的我,被魔主禁錮在結界裡,便是逃難到此處被黑暗之神所救,才能苟活到現在。”
魔物們這才強壓下依然驚恐着的心,顫抖地圍在他的身旁。
高山深處,玄宇站在鰈花叢中,愉悅的看着正在天際裡飄蕩着的四人,身旁的顏朵卻是一臉的詫異,“這個小傻瓜,就不會親自去月亮上看看嫦娥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嗎?”
哈哈大笑的聲音瞬間在鰈花叢中響起,顏朵擡起頭,疑惑的望着玄宇,“我說的不對嗎,宇。”
“沒有錯。”玄宇再次大笑,“但已是卿卿我我的他們呆在天際之間享
受着他們自己的空間,又何必非要跑到月亮上去觀望嫦娥仙子呢?”
玄宇的話讓顏朵爲之一愣,心裡雖然對他的話語不太贊同,但卻也不因此而與他爭議,低頭輕撫着鰈花叢中的花骨朵。
魔界裡,已坐在宮殿裡的魔主瞪大着雙眼望向牆壁上刻畫着的符號,嘴裡輕輕地念動着。
一扇隱在字畫中的大門瞬間開啓,魔主轉身望向四周,不見有異樣的他急急朝着門內衝去,轉眼間,門已再次合上。
隱藏在角落裡的魔坎驚訝的向着已又恢復原狀的牆壁望去,卻怎麼也找不到這扇門的開啓之處。
懊惱的退回角落,魔坎瞪大雙眼等待着魔主的歸來。
一連等待了幾個時辰,卻還是不見魔主從牆壁裡走出,身體的疲倦讓她無法再繼續等待,只好帶着糾結回了自己的院落。
靠在牀榻上,魔坎卻無法入睡,腦海裡不時的回想着魔主打開那一扇門時的情景,跟着魔主已有幾百年的時間,魔界裡的哪一條通道,魔主都一一帶她走過,但魔坎卻不曾想到魔界裡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心裡禁不住涌起的好奇讓魔坎禁不住怪起了魔主的藏私。
無法放下的心緒讓魔坎再次起身,飄向魔主的殿中,當她的身影快速的飄進殿中時,一聲怒吼已經傳來,“不知道這裡是禁地嗎?”
驚恐的退出了殿堂,魔坎委屈得眼淚直掉。
念動咒語,牆壁上的門瞬間關閉,魔主的身形隨之飄到她的身旁,本還想訓斥幾聲,但看着她一臉的哀傷,已不再忍心責怪。
嘆了口氣,伸手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禁地嗎,沒有我的命令是不可以到這裡來的。”
魔主的安慰讓魔坎驚恐着的心瞬間恢復,窩在他的懷裡,嘟着嘴不依的說道:“主上,連我也不可以嗎?”
無奈的搖頭,“是啊,連你都不可以進來的,記得我的話,決不能再犯了,雖然我也不捨得處罰你,但是爲了服衆,必須連你也一道遵守的。”
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魔坎滿腦門的心思卻已游到了那一扇神秘的大門裡。
回到院落,魔主一臉的疲倦,躺在牀榻上不見動彈。
魔坎有此驚訝,但卻也識相的不敢提問,生怕會因此而激起他的怒火,輕輕的在他的身上敲打了幾下,便窩到了他的身旁。
眼前的可人讓魔主情不自禁的把她摟在懷中,低頭輕吻着她性感的雙脣。
幾個身影卻在此時不識相的闖了進來,大喊大叫的聲音讓魔主迅速的躍起,一巴掌便打在了人羣的臉上。
從不曾想到他們會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闖進魔主和魔坎之間的恩愛,魔訟帶着一羣手下傷心的退出了魔坎的院落。
纔剛剛燃起的性子就這麼被這幾個混蛋小子給攪沒了,魔主懊惱的飄出魔坎的院落,再次回到了只屬於自己的殿堂。
牆壁裡再次開啓的門把他帶進了完全屬於自己的秘密裡。
鬱悶的順着一道靈符走向深處,一個被全身捆綁着的魔物和着他嘶吼着的聲音就這麼傳入了他的耳朵。
每一次進來,總是要聽他吼上幾聲,魔主恨恨的走上前去,擡腳踢去,聲音瞬間停止,一張扭曲得已經看不出五官的臉,正用着深深的
恨意,惡狠狠的瞪着正在咒罵着的魔主。
踢了好一會兒,不見這傢伙發出慘叫的聲音,魔主詫異的瞪大雙眼,疑惑地問道:“老傢伙,今天怎麼不叫了?”
強忍着身體的疼痛,魔傳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看着他痛苦的模樣,魔主大笑,“還是叫出來吧,這樣忍着多難受。”
閉上眼睛,並不理會他的話語,魔傳的心裡不斷地爲自己打氣,忍住,已經這麼多年的折磨了,自己何嘗不是已經適應了嗎?
不見他發出聲音,魔主低下頭,欣賞着自己這一萬年來的絕作,看着他已經因痛苦而變形了的五官,魔主輕輕的把自己的臉湊到他的跟前,“原來前任魔主的威嚴模樣,現今竟然已變成了這般的可憐,要是現在放你走出去,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魔物認得你呢?”
不再理睬這個可惡的傢伙,魔傳定下心神,強迫自己快速的入定。
唸叨了一大堆的話語,不見他有所反應,魔主驚訝的扯起他的頭部,卻發現這傢伙不知何時已入定了。
氣憤的大吼幾聲,魔主催動體內的魔氣,瘋狂的朝着他的魔軀掃去,卻還是無法把他從入定了的氣息中喚醒。
無奈的收起體內的氣流,魔主怒氣衝衝地奔出了這道暗室,回到了殿堂裡。
孤單的躺在牀榻上,內心的寂寞讓他再次飄向魔坎的院落,人還不曾降落,一陣嘈雜的聲音已經傳入了他的耳朵。
似乎在商議着的人羣嘰嘰喳喳的聲音讓魔主突然間起了疑心,身形迅速的隱去。
站在魔坎的身旁,看着四周正對着她亂喊亂叫的魔羣,魔主皺起了眉頭,心想,魔坎何時竟然會讓這麼一羣手下對她這般的無禮。
正想離去,一個魔物突然間很是懊惱的走到魔坎的跟前,“這羣老傢伙決不能讓他們有活下去的可能,要不我們豈不是要被他們永遠壓制住。”
魔主的腳步瞬間靜止,兩隻眼睛在他的臉上掃過,瞬間把他的長相印在了腦海之中。
不等魔坎迴應,這傢伙已又自顧自的說道:“至於魔主內殿裡的機關暗道,魔主不想讓你知道也許是因爲裡頭藏有魔界最高深的法術,魔主纔不容許你進去觀望。”
聽到這裡,魔主忍不住伸出手,一巴掌揮在了他的臉上。
無端的疼痛讓這個魔物的臉頰突然間腫脹,疼痛難忍的他大聲地嚎叫着,一時間已無法再議論魔坎所想知道的事情。
不見院落裡的魔物朝他動手,但這個魔物的臉卻無緣無故的腫脹着,嚇壞了的魔坎大聲地呼叫着。
驚恐的魔羣已等不及魔坎發話,一個個自行散去。
等到魔坎回過神來,原本熱鬧着的院落已再次恢復了原來的寂靜。
雖然習慣了眼前這座院子裡的每一寸,但今天的魔主卻再也沒有心情繼續呆下去,隱去的身形瞬間飄出,轉眼間又回到了自己的殿堂裡。
傷心的躺回自己的牀榻,滿腹的心事讓他已忘記了寂寞的感覺。
雖然閉上了雙眼,但魔主卻無法入睡,腦海裡浮現地都是魔坎和魔物們之間所談論的話題。
這個讓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女子竟然和着自己的手下做些有悖於自己的事情,一時之間難以接愛的魔主突然間有些傷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