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個在陣中的白蛇瞬間頭暈腦漲,靈魂隨着眩暈的腦海被迷惑在了亞嘶那凝視着的眼光之中。
道道的魂魄隨着亞嘶嘴裡的話語不斷地迴應着。
眼看着已經入套的白蛇,亞嘶口中的話語瞬間加重,“那黑暗之神現在身處何方?”
白蛇搖搖頭,一臉的茫然。
亞嘶嘆了口氣,換了一種思維再次問道:“你們是如何知曉黑暗之神下達給你們的任務呢?”
一條白蛇嘴裡露出了那長長的信子,雙眼驚恐地望着遠方,但嘴裡卻還是喃喃地說道:“是通過暗黑族人中的幾個特使帶着任務進我們所居住的洞穴進行口述的。”
亞嘶愣了半晌,想起了那暗黑族人的煉製方法,悶聲問道:“這暗黑族人腦海中可能會出現自己的思維嗎?”
那白蛇搖搖頭,但又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要看等級,像那些特使一級的基本上都可以單獨擁有自己的思維的。”
亞嘶嘆了口氣,問起了狐狸窩裡的事情。
正要開口回答的白蛇被一道弧線擊中,瞬間癱坐在地上。
亞嘶詫異地望向遠處,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眼神剛移回地面,卻已不見了那一隻只的白蛇。
驚呆了的他運起天眼四處望去,滿山的火還在燃燒,意念穿透了整座山林,卻依然無法探尋到這些白蛇的蹤跡。
無奈的他只好提起身形,飄向了遠處。
一座座空蕩蕩的村落,讓亞嘶的心情有些煩悶,信步走進身旁的一座茅屋,屋裡的幾具死屍正仰頭躺在地上,那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盯着天花板。
亞嘶嘴裡念起了一道咒語,把那在空中飄蕩的靈魂喚到了身旁。那聲聲地叫喚讓亞嘶很是詫異,便張口問道:“爲何死不瞑目呢?”
那一羣靈魂齊齊撲向了那已有些異味的屍體,但卻無法沒入,不時地被彈回了空中。
望着他們這樣不斷的折騰自己,亞嘶忍不住開口喝道:“別在撲了,你們已經死去多天了,不可能再活過來的。”
一羣靈魂頓時發出了陣陣的哀嚎,一雙空蕩蕩的手齊齊摸向了自己的身軀。
看着他們這樣的一付情景,亞嘶那要問出的話語再次嚥了回去,腦海中的意念透過空氣直接注入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那死去的場景不時的映出,亞嘶嚇得閃到了一旁,呆呆地望着眼前那還在嚎叫的靈魂,尋思着是什麼事情讓那烏漆碼黑的可怕東西前來收拾呢?
意念再次射出,把那一羣還在哀傷地靈魂喚醒,嘴裡喃喃地問道:“你們是否得罪了什麼人,纔會遭受這樣的報復?”
一羣靈魂頓時搖頭,手齊齊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座茅屋。
亞嘶的身形瞬間奔到了茅屋之中,那羣靈魂也隨之飄來,指着茅屋的竈臺,嘴裡發出了陣陣地鬼叫。
亞嘶的鼻間透出了些許的金光,照向了那一個已佈滿了灰塵的竈臺,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
幾具屍體從竈臺中撲出,齊齊倒在了他的面前,望着那靈魂和身軀合一的狀態,亞嘶嘴裡發出了一聲怒吼,身形快速地奔向了屋外。
陣陣的腐臭味瞬間飄入了他的鼻間,亞嘶連忙設起結界隔開了這可怕
的腐臭。
那隨之飄出的靈魂驚恐地望着那屋內已化爲烏有的屍體,齊齊縮到了亞嘶的身邊。
望着他們那輕飄飄的樣子,亞嘶嫌惡的移到了一旁,再次問道:“你們和這些人之間的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能告訴我嗎?”
那還是一臉驚恐的靈魂們連忙點頭,再次飄到了亞嘶的身旁,指着茅屋內那已消散了的屍體喃喃地說道:“就是他們帶着一羣身着黑衣不會說人話的傢伙進了我們村子,結果便把我們這一個村莊的人都害死了。”
亞嘶愣了半晌,呆呆地望着這一羣沒有被選中的靈魂和屍身,好奇地問道:“爲什麼你們沒有被送入裡面煉製呢?”
一羣靈魂很是驚詫,呆呆地望着這個說話帶着玄機的傢伙,許久纔開口問道:“送到裡面煉製什麼呢?”
亞嘶頓時語塞,身形再次飄回了那一座茅屋,望着躺在牀上的那一具具的死屍,鼻間的金光透過屍身掃過,把那一片詫異的氣味瞬間平和,望着那還在不停飄落的靈魂開口說道:“請把當時發生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吧,也許我能夠幫到你們的。”
靈魂們齊齊點頭,一隻隻眼睛直盯着遠處的那一片山林,開口說道:半年前的一個早上,剛纔那幾個被塞在竈臺裡的傢伙帶着一羣看起來非常怪異的傢伙回到了我們的村莊。
在我們熱情的款待下,這一羣人嚐遍了我們送去的食物,便住進了你剛纔到過的那一座茅屋裡。
大概過了十來天的工夫,村裡又被他們帶來了一羣怪里怪氣的傢伙,對着我們不停的打量,看得我們直髮麻的情況下,竟然再次走進了那茅屋裡,對着那一羣衆怪異的傢伙說着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語。
倒黴的事就在這一刻發生了,也不知道是我們村裡的食物有什麼問題還是這些人本身身體出現了異樣,竟然一個個倒在了地上,就象是你把竈臺裡的同伴挑開一般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已不見了任何的蹤跡化成了一股可怕的腐臭味。
當時我們便都嚇暈了過去,是那幾個窩在竈臺裡的傢伙把我們一個個揹回了家中,本以爲事情也就當然沒有發生過一般地過着日子,誰也沒有想到這纔剛過了幾天就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傢伙把我們整座村莊的人殺了個精光。
望着這幾個還是一臉委屈的靈魂,亞嘶啞然失笑,嘴裡發出了一道咒語,把整個村莊的靈魂聚集在這一間茅屋裡,這纔開口說道:“好好呆在這茅屋裡吧,不要讓人再把你們的屍身和靈魂塞在竈臺還是牆壁裡,這樣的話你們都會化爲空氣的。”
嚇壞了的靈魂們睜着一雙雙呆滯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亞嘶。
心中有些不忍的亞嘶嘴裡再次念起咒語把村莊裡的屍體齊齊掃到了這一座茅屋裡,鼻間的金光瞬間環繞着這座茅屋纏繞。
望着這座已被他設起結界的茅屋,亞嘶鬆了口氣,告別這一羣靈魂奔回了那一片還在燃燒着的山林。
運起天眼的亞嘶俯視着那窩在地底的暗黑族人,心裡暗暗地尋思着:“這黑暗之神到底煉製了多少的暗黑族人,竟然把這每一片的土地都擠得滿滿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把身形縱向了遠處那未曾燃燒的山林裡,搜索着白蛇的洞穴。
在那
一道道的結界中亞嘶找到了那隱藏在隱密之處的洞穴,身形迅速地移動,鼻間透出的道道光線頓時把洞穴裡那牆壁的白蛇橫掃在地。
一會兒功夫便已是屍陳滿地。
窩在暗室裡的白蛇恐懼地望着已衝到眼前的亞嘶,深怕它再次幻化的亞嘶鼻間那道道的金光把整個洞穴堵得沒有一絲的空隙。
一陣陰涼的笑聲從洞穴外傳來,一隻黑手瞬間穿透那道道的金光拽走了面前的白蛇。
詫異的亞嘶嘴裡發出了陣陣地怒吼,轉過身撲向了那一隻已縮回洞外的黑手。
白蛇的身形瞬間被金光掃過,發出了陣陣地慘叫,那道黑手的主人臉色一青,收回了這條白蛇,手中的掌風透過道道的黑氣撲向了亞嘶。
金光頓時和這道道的黑氣纏繞,亞嘶面前的洞穴在這兩道強大念力的作用下坍塌下來。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埋在這石頭堆裡,亞嘶的身形一縱,瞬間奔向了天空,道道的金光隨着他的身形不斷地掃向了地面上的這一座山林。
那黑手的主人望着眼前這強大的念力,一時間竟然不敢強勢硬戰,便帶着那一條白蛇沒入了地底。
望着那已不見了身影的人影,亞嘶運起天眼,望向了地底,望着那已撲入地心的一黑一白,亞嘶的身形迅速沒入。
傾刻間已阻住了他們的去路,惱怒的黑影張大了嘴巴,噴出了道道的黑氣,把亞嘶層層纏繞。
亞嘶體內的金光瞬間撲向了這道道的黑氣,瞬間又纏繞住的兩種意念把這密實的地底爆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地底深處的引力在此時穿透那薄薄地土層把二人發射出來的意念吸入了地心。
詫異的亞嘶停下了身形,呆呆地望着那地心處所發出的陣陣光亮,嘴裡念起了陣陣的咒語,那環繞着全身的金光再次掃去,被打了個正着的黑手身形迅速地隱去,瞬間便已又失去了他的方位。
亞嘶運起天眼,望向了地心的四周,但卻無法尋到這廝的身影,那地心的亮光卻不時的誘惑着他的視線。
無奈之下的他只好穿透這厚厚的地層,躍到了地面,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山林裡的新鮮空氣,這纔再次運起天眼,望向了地底。
那地心的亮光卻總是隨着他的視線不停地變幻着位置,驚呆了的亞嘶連忙定下心神,向着地心亮光的四處望去。
四周一片的漆黑,除了地心的那一點光亮,壓根兒已見不到任何生靈的蹤跡。亞嘶嘆了口氣,收起天眼掃興地奔回了宮殿。
望着這一座在他的結界下黯然失色的宮殿,亞嘶嘴裡念起了一道咒語,把這宮殿的金光再次恢復。
那眼前再次亮起的金光,讓亞嘶心神恢復了原來的愉悅,身形迅速奔進了自己的寢宮裡。
端坐在椅間的心魚此時一臉的呆滯,默默地望着那敞開的房門。
亞嘶一臉的憐愛,伸手把坐在椅間的心魚摟在了懷中,嘴裡喃喃地問道:“魚兒,想我嗎?”
懷中的心魚依然一臉的呆滯,許久不見她迴應的亞嘶低頭看着那還在發呆的心魚,那有如失了魂靈的樣子讓亞嘶心沒由來的一緊。
眼中的兩道金光傾刻射入了心魚的腦海,在那一片空白這中尋找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