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魔主看得起,竟然知道我這個小魔物的名諱了。”魔歸陰涼的聲音幽幽的發出,“難得啊,但我還真的不想死,便只好得罪魔主你了。”
怒吼聲瞬間又傳入耳朵,相伴着的是魔主強大的念力朝着他快速的撲來。
魔歸的身形迅速移動,轉眼間已離開了大殿,一招撲空的魔主嚇了一跳,身形隨之蕩向魔歸站立的方位。
一道咒語突然間從魔歸的嘴裡發出,魔主撲來的強大念力瞬間消去。
驚恐的看着眼前依然還是無恙的魔歸,魔主心裡頓時涌起了些許的恐慌,身形迅速飄移,不等魔歸衝來,已再度沒入了牆壁。
懊惱的看着眼前又合上了的牆壁,魔歸大聲地咒罵着。
極地裡,一羣魔物依然坐在結界內發呆,連續等待了這麼多天,卻不見有魔物前來相救,亞嘶嘆了口氣,苦笑道:“這羣魔物原來這般的不值錢。”
驚訝的望了他一眼,玄海脫口而出,“這些傢伙本就是一文不值的主,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你爲什麼只是把他們禁錮住,而不是直接滅了?”
苦笑的搖搖頭,亞嘶輕嘆,“我本想利用他們引來一批我想要抓,但卻被他們屢屢逃脫了的傢伙,可不曾想,這些已算得上魔界將領的魔物,竟然還是這般的不值錢。”
愣了一下,玄海望向了還在結界裡發呆的魔物們,冷笑道:“亞嘶兄,你太高看這羣魔物了,想當年,藍族的神仙抓了他們不知有多少個將領,都沒能讓他們打消繼續攻打凡界的念頭,現在,你只不過是抓了幾個魔將,就想引誘他們前來救人,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自己不曾參予過一萬年前的仙魔之戰,但卻已聽說不少關於這場戰役所發生過的事件,但卻從沒聽過藍族的神仙說過當年的事蹟,現在一聽玄海提起,亞嘶頓時有了聆聽的興趣。
視線隨之移到他的身上,“玄海兄,那就讓你給兄弟我說說吧,當年的仙魔大戰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樣的事件。”
“哎,當年的事情有些可怕。”玄海長嘆,“我們藍族的神仙和這幫魔鬼的一場場戰役都打得十分的驚險。”
驚訝於他的神情,亞嘶靜靜地坐到一旁,但卻不見他繼續往下說,頓時急了,“玄海兄,你就別賣關子了。”
哈哈大笑了幾聲,玄海指了指正在被禁錮着的魔師,“問問這個傢伙,他也許能告訴你更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嘆了口氣,不再繼續追問,亞嘶的心裡卻不斷的嘀咕,這傢伙怎麼話說一個開頭,就不打算說了。
感應到了他內心的思緒,玄海再次大笑,“當年藍族的神仙,當然,這裡頭也包括我在內,在凡界裡抓走了好多魔物,想要迫使魔主投降,可這傢伙竟然心腸歹毒到了連手下都不顧,還妄想着讓這些魔物在藍族仙界能夠沾些仙氣,當時把藍族仙翁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對着這羣魔物痛下殺手,這才投降回了魔界。”
就這麼一小段輕瞄淡寫的話題,卻讓亞嘶很是震撼,視線隨之移向結界內的這羣魔物。
身旁玄海的聲音再度傳來,“問問魔師這隻魔物,也許他能告訴你許多關於魔界一萬年前的事情。”
搖搖頭,亞嘶此時已沒了熱情繼續追問,畢竟
,來這凡界已經好幾個月了,和魔界也打過了好些次的戰役,但卻一向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畢竟這些魔物和他的實力相差太遠。
身形隨之飄起,轉眼間已回了宮殿,雪地上頓時只留下了正在錯愕着的玄海。
山間的結界裡,茅屋裡已沒有了玄宇和顏朵的身影,鹹隨和鯉魚精此時正在鰈花叢裡隨意的閒逛着。
在美麗的鰈花叢裡閒逛了一小會,感覺到無聊的鹹隨走到了鯉魚精的身旁,好奇的看着她已採在手中的鰈花。
感應到了他的氣息,鯉魚精擡起頭,一臉的詫異。
“鰈花的靈性本就能孕育你的仙胎,反正茅屋到這裡就幾步路,又何必把她摘回屋裡呢?”
翻着白眼,不去理會這個亂講話的傢伙,鯉魚精伸出手,在鰈花從裡挑選着。
搖搖頭,鹹隨長嘆,“師叔沒告訴你吸取鰈花的最佳方式嗎?看你的仙胎好象不是很滋潤?”
驚訝於他的論調,鯉魚精冷笑道:“你的師父都你的都是些什麼怪理論,仙胎還滋潤不滋潤的,站在鰈花叢裡本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採摘進茅屋本是你師嬸很喜歡聞鰈花的香氣,才採摘的。”
感覺到了她的怒氣,鹹隨的嘴張了又張,本想告訴她怎麼做纔是吸取鰈花的最佳方式,但看着她怒氣衝衝的樣子,便不再作聲,轉身飄回了茅屋。
抱着一大束的鰈花走進茅屋,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擺在廳裡的桌子,而是正在一旁玩耍着的鹹隨。
本是乾淨整齊的地上,此時帶上了些許的凌亂,鯉魚精剛壓在的怒火瞬間燃燒,“你又在搞什麼鬼,把地板搞得一團糟?”
看着她又是一付怒氣衝衝的樣子,鹹隨的手指輕輕一動,嘴裡唸了聲,“起。”一地的凌亂瞬間變成了乾淨。
低頭凝視着整潔得能照出臉龐的地上,鯉魚精有些錯愕,心想,這傢伙竟然拿仙術還做這種小事,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想象了。
起身走向房間,鹹隨翻着白眼,暗自罵着這個思緒十分奇怪的鯉魚精,有必要搞得這麼嚴肅嗎?要知道在仙境裡,是沒有人會成天繃着一個臉的。
剛窩回牀上,鯉魚精的聲音已在外頭響起,“你這傢伙,怎麼又窩回去了,難道你一天到晚就這麼躺在牀上,不覺得累嗎?”
無可奈何的起身打開房門,鹹隨探出頭,疑惑的問道:“這和你有關係嗎?”
頭不由自主的搖動,鹹隨隨之關上房門,繼續躺在牀上發呆。
也許是因爲這兩天有這個傢伙存在的原因,此時的鯉魚精竟然有種難以說出的寂寞,起身走回鰈花叢中,催動意念,吸取着鰈花的香氣。
鹹隨的聲音突然間幽幽的傳來,“難怪你的仙胎看着很不滋潤,原來你是用這種方式吸取鰈花的靈氣。”
收回意念,鯉魚精四處望去,卻見鹹隨這傢伙依然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鼾聲不時地在腦海中響起。
驚訝於剛纔在腦海裡的聲音,鯉魚精的意念瞬間催動,但卻沒能把這個已入睡了的傢伙叫醒。
嘆了口氣,再次把精力集中到鰈花叢裡。
意念纔剛剛催動,鹹隨的聲音再次傳來,“這種方式所吸取的鰈花香氣,只能夠讓你保持不壞之身,並不能增
加你體內的仙氣。”
驚訝的望去,映入眼簾的卻依然是正在呼呼大睡的鹹隨。
看着他這付模樣,鯉魚精大怒,身形迅速飄移,瞬間已奔進了他的房間,手一伸,正要把他從牀上扯起,卻不知爲何,摔倒在地上。
雖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但鯉魚精的怒火卻還是繼續漫延,“別以爲你躺在牀上裝睡,我便怕了你。”
手不信邪的再次伸出,卻發現躺在牀上的鹹隨突然間不見了,驚恐的四處望去,卻依然沒能找到他的身影。
心知不妙的她身形迅速的退出鹹隨的房間,但卻已經被鹹隨伸出的一隻手扯到了一旁,正想掙脫,耳朵裡傳來了一句咒語,不等鯉魚精反應過來,身體已被結界禁錮。
現出身形,鹹隨看着眼前這個想要掙扎但卻無法動彈的鯉魚精,輕笑道:“看不出,在我師叔的手下,竟然能夠教出你這種笨蛋,實在太讓我感到意外了。”
翻着白眼不去理會這個討厭的傢伙,但眼睛卻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了滴滴的淚水。
心頭一緊,鹹隨急切的大叫,“你別這樣,我只不過是想試試你的修爲是否就象我感應到的這般差勁。”
“現在試出來了,我就是這般的差勁。”鯉魚精臉上的淚水頓時泊泊直流,“這樣你滿意了嗎?可以把我從結界裡放出去了吧?”
嘆了口氣,鹹隨的嘴裡再次動彈,禁錮在鯉魚精身體上的結界瞬間解開。
快速淚奔的鯉魚精眨眼間已逃出了茅屋,朝着結界外飄去。
深恐她的離去,會讓師叔和師嬸責怪,鹹隨身形快速的移到了她的跟前,不等鯉魚精反應過來,已被他扯住。
怒氣衝衝的大聲尖叫,“你又想欺侮我嗎?”
鹹隨頓時愣住,手不由自主的放開,看着她的躲開在山林裡飄向遠方。
移回視線,望向結界內,滿院子的鰈花依然還在怒放,鹹隨嘆了口氣,飄回了茅屋。
在牀上小坐了一會兒,內心卻一直記掛着這個笨蛋式的傢伙,想起了玄宇曾經跟他說起的魔物,鹹隨嚇壞了,身形瞬間移動,轉眼間已竄到了山林裡。
但此時映入眼簾的卻只是綠意盎然的山林,並沒有鯉魚精的身影。
驚恐的催動意念,感應着這四周的生息,卻還是沒能發現鯉魚精的方位,心中的恐慌頓時加劇,身形隨在在山林裡一陣亂舞。
飄蕩在陌生的道路上,鯉魚精臉上掛着的淚水依然殘留着,雖然在路上行走的魔物和妖精,一隻只都用着好奇的眼光向她行起了注目禮。
但鯉魚精並沒有打算拭去臉上的淚水,爲了這些傢伙強顏歡笑,依就流着眼淚四處飄蕩。
來到一片山林裡,感覺到渾身乏力的她疲憊的飄進林中的樹葉裡。
當微風輕輕吹來時,感覺到身心一陣放鬆的她竟然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時,樹林裡已多出了一羣可憎的妖物,正對着她虎視眈眈,驚恐的起身坐在樹稍上,“你們想做什麼?”
嚥着口水,一羣妖物依然仰着頭,直勾勾的望着她。
身形正要飄起,幾隻妖物已對她發動了進攻,當妖氣漫向了自己的當口,心生害怕的鯉魚精卻發現自己依然完好無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