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撤去了設在身上的幻相,當變幻回原樣的玄雪恢復了女裝的時候,廳裡的人全都驚呆了,心裡止不住叫道,“又一個美麗的藍族仙女。”
對於玄雪臉上掛着的得色,玄風翻了翻白眼,“別炫了,你這張臉老是惹禍讓我替你收拾。”
本以爲他會再次對自己的美麗說上幾句甜蜜的話語,可等到的竟然是這般的打擊,玄雪傷心的低下頭。
看着她已紅了的眼眶,玄風的心裡十分的不忍,伸出手,已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裡。
這對歡喜冤家的樣子讓玄宇和顏朵有些忍俊不住,各自大笑。
此時的極地,已被夜色籠罩了的幽暗,使寧靜的極地看起來格外的陰沉,無法入睡的玄海起身走到雪地上,眺望着遠處的風景。
想起了被破去了的結界,玄海有些頭疼,被召下凡界的他,從不曾想過,在魔主的帳下,竟然會有這般出色的傢伙。
意念在他的煩悶中催動,感應着極地的動靜。
又窩在地心處的紅兒和樹魔此時已再一次的相整於彼此的身體裡,感應着對方所難予的快樂。
聽着這突然間傳來的聲響,玄海一臉的錯愕,心想,在極地的地底,難道還有生靈的存在?
意念瞬間加強,以着體內強烈的仙氣感應着這從地底發出的聲音。
當他找到方位的時候,身形已快速的飄去,站在潔白的雪地中,看着眼前這個不仔細看,壓根兒就看不到的地下洞穴。
驚訝於來到極地這麼久的海冥和亞嘶竟然沒能窺視到這裡的動靜,玄海在洞穴外站立了許久。
正在思索着是要進去還是不進去的當口,一聲聲的呻吟聲已又再次傳來,玄海索然無味的退回暗黑結界,凝視着已入睡了的生靈。
看着他們在雪堆裡呼呼大睡的樣子,玄海頓時覺得有些搞怪,視線隨之移向宮殿,看着已住滿了人的一間間房子,玄海長嘆,“海冥這傢伙的心也太善良了。”
窩在房間裡無法入睡的魔盅,聽着雪地裡傳來的聲音,起身望去,只見玄海此時正站在雪地裡哀聲嘆氣。
驚訝的飄起身形,當他來到玄海的身旁時,卻見他已蕩起了身形,正準備回大殿去。
嘆了口氣,站在了玄海剛纔站立着的地方,感應着他已經飄起的身形。
雖然對於魔盅,玄海並不討厭,但卻也沒有想過要和他交心,玄海不願意就只爲了打一個招呼,便要停下身形。
當玄海回到殿裡的時候,魔盅依然站在雪地上,默默的注視着。
坐在位置上,由於心情的煩悶,讓玄海突然間想要找個酒伴,連忙催動意念,注入他的腦海,“進殿裡喝杯酒吧。”
驚喜的望向玄海,見他正朝着自己又打起了招呼,魔盅的身形迅速的飄回,轉眼間,便已站在了玄海的身旁。
拉過一把椅子,魔盅坐了下來,手一伸,一杯美酒已被他拿在手中。
想起了宮殿外那一羣讓人討厭的魔物,玄海疑惑的問道:“爲什麼那一羣魔物總是喜歡挑撥事非,總是喜歡找些生靈欺侮呢?”
無奈的苦笑,魔盅的視線再次移向雪地,看着已在呼呼大睡的一羣魔物,頓時發出了一聲長嘆
,“這大概是生活在魔界裡所產生的劣根性吧。”
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玄海依然是一臉的疑惑,“爲什麼你就不會做這種事呢?”
頓時愣住的魔盅很是詫異,“你爲什麼就這麼肯定我不會像我的同伴一樣去做壞事呢?”
翻了翻白眼,玄海一臉的糾結,“到極地這麼久了,從不曾見你拿小動物灑氣,也不曾見你拿生靈發火,這樣的魔物又怎麼會欺侮生靈呢?”
從沒有想到,玄海竟然會這麼瞭解自己的爲人,魔盅欣喜的說道:“謝謝你對我的評價,雖然我沒能像你所說的那麼好,但至少我還算是個正直的好人。”
點着頭,玄海再次把視線移向了正在呼呼大睡着的魔物們,看着他們屋子裡又出現了的白狐毛,玄海突然起了怒容。
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突然間涌起的憤怒,魔盅有些害怕,忐忑不安的望向了雪地上的同伴,心裡暗暗的責罵着這些不懂事的傢伙,明知道這裡並不是魔界,在暗黑結界裡的生靈從不曾有過爭鬥之心,但他們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侮這些已帶着靈性的白狐。
很想把玄海的視線移開,但此時的魔盅卻找不出方法來讓玄海的心緒離開這一件事情,只發了悶悶地坐在位置上。
隨着玄海身形的飄起,瞬間便已到了魔物居住着的地方,一聲怒吼,把他們從睡夢中喚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的視線已齊齊集中在玄海的臉上。
聽着又一聲的怒吼,嚇壞了的魔物連忙站起,驚恐的站在了他的跟前。
玄海的視線再次注視着地上的白狐毛,隨之傳起的怒吼聲把魔物們嚇得渾身發抖。
聲聲的質問雖然讓他們十分的害怕,但卻不見有魔物站出來說出欺侮白狐之事。
氣憤的玄海催動意念,把那幾只白狐召喚到了自己的手中,看着他們雖然已經復原了但卻還是少掉了許多白狐毛的的身體,頓時一陣心痛。
指着眼前這一羣魔物,玄海哀傷的問道:“告訴我,都有哪些傷害過你們。”
白狐的視線瞬間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正要開口,一道道怒氣衝衝的眼神已朝着他們射來,驚恐的捲縮着身子,白狐們一個個低下頭,不敢開口。
看着他們的樣子,玄海頓時發出了一聲冷笑,“看來今天不治你們還真不成了,竟然把結界裡這麼可愛的小生靈折磨得看見你們就害怕。”
本以爲用恐喝的方式就能讓白狐們乖乖的讓他們欺負,不曾想,雖然白狐不敢說出他們所做的事情,玄海卻依然對他們下了禁錮。
窩在結界內,一羣魔物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嘴裡發出了一聲聲的求饒。
此時的玄海卻依然是怒火沖天,壓根兒不想去理會這些雖然看着有些可憐,但卻會欺侮生靈的魔物。
抱着白狐,轉身離開,當他的腳一步步的踏在雪地上時,被他禁錮住的魔物們還在大聲的嚎叫着,一聲聲的哀求依然不斷的傳來。
聽得心頭很是煩悶,玄海放下白狐,催動意念,讓自己離開了結界,漫無目的的閒逛在極地裡。
迷幻陣的洞穴外,聽着裡頭不斷傳出的聲音,玄海長嘆,“有一對歡喜冤家,只是不知又是何方神聖。”
正在歡樂着的樹魔突然間感應到了玄海的氣息,嚇壞了的他連忙止住了還在發出的呻吟,“紅兒,有敵人來犯。”
驚恐的停下正在扭動着的身形,紅兒起身披上衣裳。
意念裡的視線已出現了玄海站在洞穴外的身影,紅兒有些懊惱,“我們都已經窩在這裡不曾和誰有過交往,也不曾再進犯過他們,爲何還要到我們這裡來惹事?”
嘆了口氣,樹魔苦笑的搖搖頭,“雖然我們已經把自己深藏,但只是因爲魔主並不知道此時的我們爲依然還在迷幻陣內,也因爲連續的敗仗讓他無瑕來理會我們這些逃走的魔怪,而極地裡的神仙也許是因爲壓根就不曾在意這些,獨自窩在自己的小天地裡自得其樂而已,這個傢伙大概是突然間發現了迷幻陣的洞口,一時好奇便站在洞穴外觀望而已。”
驚恐的望向樹魔,紅兒傷心的問道:“照你的意思,要是魔主發現了我們,還是會派遣你去攻擊極地裡的神仙?”
點點頭,樹魔的臉上突然間掛起了一絲的哀傷,“雖然魔主一定會這麼做,但是我們卻可以用這段時間修來的一些仙術,運用在迷幻陣內,讓魔主沒辦法找到我們。”
欣喜的點着頭,紅兒的臉上突然間又有了一絲的笑意。
洞穴外,玄海的身影還在晃動着,似乎在考慮着是否要進迷幻陣內。
迷幻陣內,生怕他會踏進迷幻陣的樹魔正和紅兒想着辦法,看能不能用些方法阻止玄海進入他們的領地。
在左思右想中,玄海的身形已經飄入迷幻陣。
樹魔嘆了口氣,帶着紅兒瞬間離開了暗室,窩在迷幻陣內的一條暗道裡。
站在陣內,玄海詫異的望着貼在牆壁上的一道道隱身符,心裡頓時起了些許的異樣,念動了一句咒語。
牆壁上的隱身符瞬間掉入他的手中。
驚恐的樹魔起身撲出,頓時嚇壞了的紅兒只好尾隨着他也奔到了玄海的跟前。
看着眼前這一魔一仙的組合,玄海詫異的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怎麼會藏身在這極地裡?”
不見他催動意念,樹魔和紅兒頓時放下心來,各自尋思着,這個傢伙應該還不認識他們。
“這裡本是我們的地盤,可不知這位仙人所爲何事,才進入我們的洞穴?”樹魔故意露出一臉的疑惑,來迷惑眼前這個壓根兒就不認識他們的玄海。
驚訝的望了望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隱身符,玄海一臉的糾結,“你這傢伙修煉的也是藍族的仙術嗎?”
驚恐的直點頭,生怕他會窺破自己的樹魔,苦笑道:“這位神仙,我們修煉的只是藍族初級的仙術,這才只能在牆壁上貼滿了隱身符,來增強迷幻陣的效果。”
點點頭,玄海再次念動咒語,把手中的隱身符再次粘貼在牆壁上。
心知他們已經沒有危險了的樹魔和紅兒,欣喜的向他說着感謝的話語。
玄海嘆了口氣,示意他們不要再說這些讓他聽了毛骨悚然的話語,便徑直走進了一間暗室,看着裡頭簡陋着的擺設,玄海大笑,“你們這兩個傢伙,竟然做到了清修的境界,像極了當年的我。”
驚訝於他的話語,樹魔連忙拉過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