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的歡笑頓時在大殿裡響起,此時的魔乾出暫時忘記了內心的憂愁,發出了開心的笑聲。
看在眼裡,亞嘶很是欣慰,心想,這個傢伙總算願意露出笑臉了。
一旁的魔謙雖然也在歡笑中感覺到了些許的愉悅,但內心深處,卻被魔保的事情緊緊的纏繞着,彷彿是一條無形有繩索捆住,讓他有了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感覺到了他的異樣,亞嘶回過頭,見着的卻是他臉上掛着的一絲憂慮,心知此時的魔謙正爲着魔保的事情而煩惱,亞嘶嘆了口氣,苦笑道:“要是真讓你這麼爲難,我想,還是不要讓魔保去魔界爲好。”
搖搖頭,魔謙苦笑,“請亞嘶兄放心,就是沒有魔謙的保護,亞嘶兄也有能力把魔保護住的。”
對於他的誇獎,亞嘶輕笑,“太承蒙你看得起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的王子不要動魔保。這樣也免得會傷了和氣。”
魔謙再次苦笑,想起了已變了個性子的王子,心裡很是苦悶,對於魔萃對他們所做過的事情,魔謙的心裡有着說不出的哀傷。
想起了王子對她的寵愛導致了結界裡已是人心惶惶的魔羣,此時的魔謙恨不得立刻把魔保揪回結界,讓王子得知魔萃的罪行。
嘆了口氣,感應到他這般急切的思緒,亞嘶的心裡雖然有些不安,但卻也只能寄希望他願意在暗黑結界裡先安頓幾天。
但此時的魔謙卻似乎不想再呆在極地裡,享受着美妙的人間仙境,對着亞嘶抱拳說道:“還請亞嘶兄,能夠和我再走一趟魔界。”
對於此時已經十分急切的魔謙,亞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想了又想,視線在雪堆裡的魔保身上掃過,卻見他此時還在熟睡。
擡起頭,苦笑道:“還是等魔保睡醒了再走吧。”
無奈的魔謙此時也只能點頭,隨着亞嘶坐回了位置,拿起桌上的美酒,輕呡了幾口。
熱鬧着的大殿此時已又傳來了陣陣的笑聲,但這些快樂對魔謙而言,卻已顯得十分的陌生,焦慮着的視線在魔保的身上不斷的轉動。
無法讓魔謙的情緒放鬆下來,亞嘶輕嘆,“魔謙兄還是再去休息一下吧,也許這樣會讓你的心情好一些的。”
鬱悶的點着頭,魔謙起身回了剛纔的房間,躺在冰涼的牀榻上,卻已經無法入睡。
意念再次催動,大殿裡的人們此時正在歡快的交談着,想起了自己此時的心境,魔謙頓時苦笑,躺回牀上,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透明。
坐在大殿裡,雖然還在歡笑,但亞嘶的心裡卻還是記掛着魔謙,催起的意念,直撲向他有腦海,此時的魔謙依然沒能入睡。
一聲長嘆頓時從亞嘶的嘴裡發出,“魔謙兄,讓自己入定休息一下吧,起來的時候纔有精神帶着魔保回魔界。”
感激的點着頭,魔謙催動意念,強迫自己快速的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時,大殿裡的人羣已經各自回房間休息,唯有魔乾依然坐在殿中呡着美酒。
魔謙詫異的看着宮殿外的天色,這才發現此時應該是子夜時間,本以爲自己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不曾想,到了子夜竟然醒了過來。
魔謙苦笑的走到殿中,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此時的魔乾卻依然還在沉思,似乎並沒有感應到魔謙的到來。
嘆了口氣,魔謙拿起桌上的美酒,對着他輕笑道:“可否與魔乾大人共飲一杯?”
不見他作聲,臉上的表情依然和剛纔自己見到的樣子沒有一絲的差別,魔謙嚇了一跳,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過,卻依然不見他有所反應。
催動意念,卻發現他的元神已經飄出結界,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魔謙催動意念,四處尋找着魔乾的元神。
一無所獲的他鬱悶的收回意念,靜靜地坐在他的跟前。
當天色大亮的時候,眼前的魔乾突然間動彈了一下,魔謙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酒杯,直勾勾的看着元神入竅了的魔乾。
本以爲自己的神遊並不會有人知曉,可當他看到眼前的魔謙時,頓時嘆了口氣,苦笑道:“剛想要偷偷摸摸去做件事情,卻還是被你發現了。”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卻見着了他臉上掛着的哀傷,魔謙輕嘆,“是什麼事情讓你這般的傷心?”
苦悶的直搖頭,魔乾剛要起身,卻已聽到了魔謙帶着疑惑的話語,只好又坐了下來,對着魔謙,憂傷的說道:“我去了一趟魔界,本想把一個還在魔界裡的同伴叫來,可這傢伙卻生怕會讓魔主給扒皮了,不敢隨我前來。”
看着極地裡那一道若隱若現的黑色結界,魔謙有些疑惑,本想問他要是肯來了,他又怎麼把他帶進來時,魔乾的回答已經傳來,“你沒看到我是用元神出竅的方法離去的嗎,要是他肯跟我一道前來,我便可直接把他帶進結界。”
恍然大悟,魔謙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渴望,想起了結界內正需要的人手,想要招安的話竟然脫口而出。
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頓時從魔乾的嘴裡傳來,“你這小子真搞笑,以你的王子現在的心性,誰還敢前去相助,一天到晚學着魔主的樣子,寵幸着狐狸一樣的魔女,連你明明把烏金國王救下,原本可以因此而爲你們的小魔界造就一份大額的實力都被他用着自以爲是的方式給整得亞嘶對他絲毫沒了一絲相要相幫的心念。要知道,想要招安的方式決對不是你的幾句陰涼的話語就能夠做到的,更何況,就是現在要跟個主人,也要想想看他的心性適合不適合我們去跟。”
很清楚他是在嫌棄王子的狹隘,魔謙嘆了口氣,悶坐在位置上,不再作聲。
不見他繼續遊說,雖然魔乾有些詫異,但卻也沒放在心上,魔界裡的可怕事件,已經讓他嚇得巴不得離開,好不容易纔擺脫了,哪裡會笨到把自己再往這種紛爭裡送。
拿起桌上的美酒,輕呡了一口,感受着甘甜進口的感覺,心情瞬間舒暢。
聽着他嘴裡發出了的讚歎,魔謙鬱悶的拿起了眼前的美酒,一飲而入,雖然入口的甘甜讓他的心情稍稍好轉,但酒的烈性卻讓他的身軀有些搖晃。
生怕他會喝醉,魔乾嚇了一跳,扯住了他又拿到手上的美酒,急急喊道:“別喝了,再喝下去,醉在暗黑結界裡,你的王子可就真要被魔萃這樣的女人給出賣到魔主的手中了。”
驚恐的放下手中的美酒,魔謙甩甩頭,想要把醉意甩掉,卻還是有些眩暈。
嘆了口氣,魔乾催動意念,讓自己的魔氣傾刻間,衝
到了他的泥丸穴,轉眼間,便已讓他的神智再次恢復。
雖然已經清醒,但對於桌上的美酒,他再也不敢輕易嘗試,鬱悶的站起身,奔出了大殿。
站在雪地上,看着眼前的雪花紛飛的極地,心中的煩悶再度涌起。
擡起腳,踏向前方,一隻只還在熟睡着的白狐此時正窩在雪堆裡,雖然能夠聽到他們淺淺的呼吸聲,但卻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魔謙詫異的催動意念,感應着四周,一隻只睡得香甜的白狐頓時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看着他們可愛的模樣,魔謙真想伸出手,把它們抱在懷裡。
蹲下身形,正要從雪堆裡把其中的一隻抱起,一道意念已經撲入了他的腦海,魔乾的聲音急急傳來,“快回來,暗黑結界外此時佈滿了魔物,而且法力都很不一般。”
驚恐的擡頭望去,眼簾裡頓時出現了一批妖魔的身影,嚇壞了的他身形迅速的飄回宮殿。
剛一坐回原本的位置,結界外的妖魔已開始大聲喊叫着。
被驚醒了的人們一個個奔出房間,站在宮殿的大門外眺望着結界外的妖魔。
感應到他們體內的法力,亞嘶和海冥頓時皺起了眉頭,四目相對了一小會兒,異口同聲的說道:“這些傢伙看樣子法力十分的高強,我們是出去硬拼,還是站在結界裡觀望?”
同時說出的話語,竟然這般的雷同,亞嘶和海冥頓時大笑,視線瞬間瞄向了結界外。
半晌,才聽見亞嘶鬱悶的說道:“我們還是先觀望一小會吧。”
點着頭,海冥伸手摟過已奔到他身旁的水兒,溫柔的說道:“你怎麼也出來了?”
翻了翻白眼,看着結界外黑壓壓的妖魔,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些傢伙怎麼這麼煩,站在結界外大聲的吼叫個不停,難道不知道這樣很擾人?”
陣陣的笑聲頓時從亞嘶的嘴裡傳來,他的一隻手此時已摟住了心魚,另一隻手卻指向了水兒,“你的想法真好玩,這些傢伙會擔心他們的行爲擾人嗎。要不是在結界外,他們早就攻了進來,能不成你還想跟他們講講道理?”
雖然沒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是睡得香甜的她被這喧囂給突然間吵醒了,心裡很不舒服,但聽着亞嘶的話,臉色頓時一片緋紅。
帶着些許的羞愧,水兒悶悶的窩在海冥的懷裡,不再作聲。
當亞嘶的笑聲停止了的時候,海冥的嘆聲突然傳來,“你這傢伙,難道沒看到水兒害臊了嗎?臉都通紅通紅的,你還笑了這麼長的時間。”
尷尬的看了窩在海冥懷中的水兒,亞嘶輕聲道歉。
不見水兒擡起頭回應,亞嘶嘆了口氣,讓自己的視線再次集中在結界外的妖魔身上。
等待了許久,不見這些妖魔停止喊叫,亞嘶很是疑惑,心想,這樣喊叫着,是否心情比較舒服?
感應着他的思緒,海冥輕笑,“你以爲這些人會有正常人的思緒嗎?和當年我在人類裡,欺侮我的人羣差不多的心態,以爲這樣才能夠撞大聲勢,結果呢,壓根兒就是自欺欺人的小把戲而已。”
鬱悶的直點頭,心知,當年的海冥是被人類欺侮得放手不管,纔會造成了人類現今在凡界裡壓根兒就沒了多少的生命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