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魚有些不忍心連忙說道:“王,你就讓紅兒姐姐帶我出去逛逛吧,我的法力雖然很差,但是紅兒姐姐的法力很好的,我和她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亞嘶搖搖頭,伸手把心魚從冰雕中拉出,惡狠狠地說道:“無論怎樣,你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站在冰雕裡的水兒一臉的詫異,尋思着這亞嘶還真是偏心,眼珠一轉,一個主意瞬間迸出,便樂呵呵地說道:“烏金國王,這樣吧,讓我也和她們一起去吧,如果你擔心你家王后的法力不夠保護心魚的話,我和她們一起去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
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海冥腦海中浮現出了紅兒在暗害心魚時的場景,頓時毛骨悚然,伸手拉過水兒,長嘆道:“水兒,這外面的兇險是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的,這種陰險之事和法力的深淺本向沒有多大關係的,我不想你離開我到那凡界去閒逛。”
聽着海冥的話語,水兒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好窩在他的懷中,喃喃地說道:“心魚,我幫不了你們了,看來還是都留在這宮中比較穩妥吧。”
心魚連連點頭,拉着紅兒回了寢宮,看着她又疲憊地躺回了牀間,連忙安慰道:“紅兒姐姐,你先休息會,等哪天王心情好了也許就願意帶我們一起出去走走了。”
牀上的紅兒頓時翻起了白眼,心裡暗暗罵道:“要不是你,我何曾會讓王如此的對待。”
門忽然被推開了,水兒瞄着步子走了進來。紅兒連忙低下了眼簾,用着疲憊的聲調輕柔地說道:“水兒姑娘,你也累了嗎?”
水兒搖搖頭,笑道:“我纔剛睡醒沒多久,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再睡着呢。”
紅兒點點頭,嘆了口氣,疲憊地閉上了雙眼,腦海中念起了陣陣地定心咒,一會兒功夫,便已沉沉入睡。
站在牀沿處的水兒和心魚看着這已經入睡了的紅兒,悄悄地挪去着身子,輕輕地打開房門,閃到了外面。
心魚這才鬆了口氣,關上了房門,對着那正坐在廳中的亞嘶調皮地笑道:“紅兒姐姐睡着了。”
亞嘶點點頭,疲憊地靠在了椅架上,長嘆道:“爲什麼她就這麼不讓我省省心呢?”
一旁的海冥心中一愣,尋思着原來這個女人做過的事情他竟然知道,真是難以想象,這個傢伙的法力怎麼會達到如此高深的境界了。
轉過頭,看着海冥那一臉的疑惑,嘆了口氣,苦笑道:“讓海冥兄見笑了,這本是烏金國的家內事,竟然打擾到了海冥兄的府上了。”
海冥搖搖頭,看着那又鑽進冰雕裡的兩個女子,輕笑道:“亞嘶兄何必這麼客氣,大家都是朋友,何況如果不是亞嘶兄下這凡界來遊玩,又怎麼能夠讓海冥請到府上呢?”
亞嘶裂嘴一笑,點點頭,“海冥兄說得極是,做爲一個仙境中人確實無需如此的客氣。”
海冥點點頭,再次望向了那已坐在冰雕裡把玩着的兩個女人。
此時沒有了紅兒的攪和,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溫馨,海冥開口笑道:“這樣的氛圍讓人很是窩心。”
亞嘶嘆了口氣,運起天眼,望向了寢宮裡的紅兒,看着她那又熟睡了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收起了天眼,繼續喝着二人面前的瓊漿
。
那陣陣地甘甜隨口而入,亞嘶煩悶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整個身心沉醉在這美味之中,對着海冥喃喃地說道:“你們這藍光一族的手藝真好,比我那烏金國裡的瓊漿好喝多了。”
海冥頓時一臉的得色,一道亮光閃過,幾瓶佳釀便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海冥的手指一動,兩杯香味撲鼻的佳釀已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聞着那陣陣地香氣,亞嘶伸手接過,細品了幾口,那從未曾有過的感覺頓時流入了口中,擡頭望着海冥那詢問的眼神,開心地說道:“這佳釀味道已是極品了。”
海冥頓時哈哈大笑,“亞嘶兄好品味,這道佳釀,我也獨自品過一次,因爲無人相陪,便不再做了。”
亞嘶頓時一臉的詫異,嘴裡喃喃地說道:“如此佳釀,獨自一人品嚐確實太過於落寞,如果海冥兄不嫌棄的話,常到我宮中坐坐,品品魚兒做的菜餚,喝喝海冥兄做的佳釀,那真是勝過神仙的日子了。”
海冥嘆道:“只怕這凡界如此的齷齪,會留不住亞嘶兄的腳步,而我想來還必需在這凡界中呆上些年日,不能到亞嘶兄的烏金國去探探的。”
亞嘶搖搖頭:“海冥兄所言有差,這地方如果沒有魚兒的陪伴,我是一天都不會想多呆的,但是有了魚兒的相伴,凡界裡的所有紛爭又與我有何干系呢?”
海冥點點頭:“亞嘶兄說得極是,爲了我們的至愛,我們互乾了這一杯吧。”
二人舉杯一飲,杯中的佳釀全數入了喉中,那陣陣的甘甜再次涌起。海冥再次倒滿了桌上的空杯。
正要再次飲過的二人發現那兩個正在冰雕裡玩得不亦樂呼的兩個女子,不知何時已站到了他們的面前。
亞嘶和海冥連忙伸手摟過自己那心愛的女子,喃喃地說道:“你們不再把玩冰雕了嗎?”
水兒指了指他們杯中的佳釀,輕笑道:“海冥,這東西好香啊。”海冥愣了半晌,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大笑道:“水兒也想喝嗎?”
水兒點點頭,伸手接過了海冥手中的佳釀,細品了一口,開心地笑道:“心魚,這東西好好喝,你也喝一口看看。”
不等水兒遞過杯子,海冥的手中已又出現了一杯,遞到了心魚的面前。
心魚擡眼望向了亞嘶,看着他點頭後這才接過了海冥手中的佳釀,細細地品了一口。
陣陣地甘甜從喉嚨裡散開,瞬間已傳遍了全身,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心魚有些醉了的感覺,在亞嘶的示意下,她又再喝了一口。
此時的亞嘶在心魚的眼中忽然變成了兩個身影,心魚那拿着杯子的手忽然顫抖,身形軟綿綿地倒在了亞嘶那伸了過來的雙手。
一旁的水兒呆呆地窩在了海冥的懷中,驚訝地望着那已醉倒了的心魚,喃喃地說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心魚才喝了兩口,就象是睡着了一般?”
海冥嘴裡發出了陣陣地笑聲,接過了水兒手中的佳釀,好奇地問道:“水兒,你還喝嗎?”
水兒驚恐的搖頭,身形迅速地閃過瞬間已奔回了寢宮,呆呆地望着那一室的擺設。
看着懷中已睡着了的心魚,亞嘶擡眼望向了那一間已被紅兒佔據了的寢宮,嘆了口氣,緊緊地摟住了心魚。
看着亞嘶那無
奈的表情,海冥嘴裡念起了一道咒語,那瞬間又隔開了的房間已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亞嘶心中狂喜,對着海冥道了聲謝謝,便抱着心魚奔入了房間。
看着那透明的屋子,海冥嘆了口氣,手指輕輕一拂,看着那已不再透明的房間,這才走回了他和水兒的寢宮。
望着已躺在牀上熟睡的水兒,海冥窩心地躺在了她的身旁,摟住了水兒的腰肢,閉上雙眼,念起了定心咒,傾刻間,便已睡去。
整座宮殿再次陷入了一片的寂靜之中。
殿外的雪花依然還在落下,那片片的美麗有如精靈一般地飄蕩在這宮殿的四周,偷偷地窺視着宮殿裡的一切。
遠在魔宮裡的魔王收起了天眼,頹唐地躺在了牀間,任由身邊那幾只妖豔的狐狸如何的撫摸都無法讓他提起那雄性的慾望。
許久,還無法把魔王挑逗起來的狐妖們看着魔王那張有些厭煩的臉龐,悻悻地退出了寢宮。
空氣裡那一股嘈雜聲瞬間停止,魔王那被壓得沉甸甸的心頓時輕鬆了許多,運起天眼,再次望向了極地的那一座宮殿。
水兒那一張美麗的臉龐頓時讓魔王垂簾三尺,心裡不停地咒罵着海冥這個長相醜陋的傢伙。
被那隱約的視線所驚擾,海冥從牀上爬起,腦海中的意念瞬間閃過四周,感應着魔王那惡毒的咒罵,海冥冷笑道:“就你那個長相也配罵我醜陋嗎?”
被窺破了心中秘密的魔王冷汗頓時從額際中流出,驚恐地問道:“你這傢伙怎麼如此可怕,竟然能夠窺破我的視線?”
海冥陰涼地笑了數聲,嘴裡念起了一道咒語,瞬間屏去了魔王的視線。窺視不到的魔王發狂地站起身,伸出手掃過了寢宮裡的所有擺設,嘴裡不停地咒罵着。
那已窩回後宮的狐狸們聽着耳邊傳來的怒吼聲,一個個嚇得窩在了被窩裡,嘴裡不停地念起了定心咒。
許久稍稍平復下來的魔王疲憊地躺回了牀間,呆呆地看着那已是一地的狼藉。
此時的夜色已籠罩了四周,看着那已是悄無聲息的宮中,魔王嘆了口氣,念起了定心咒,逼迫自己沉睡過去。
宮外的雨水不知何時已淅瀝瀝地落了下來,浸溼了那本是乾燥的地面,隨着雨水越下越大,那一羣隱在暗處的暗黑族人奔到了魔宮的門內,躲避着雨水的侵蝕。
寢宮裡的魔王此時已熟睡過去,絲毫沒有察覺那越下越大的雨水。
後宮的狐狸們紛紛起身,望着那已在橫掃着的暴雨,呆呆地望着那正在寢宮裡熟睡的魔王,各自尋思着要不要去把他喚醒。
看着他那一張連在睡夢中都有些鬱悶的魔王,各自退回了自己的宮中,不再去理會那一羣在宮門處躲雨的暗黑族人。
當天色亮起的時候,雨水還在繼續,魔王睜開了那還有些犯困的眼睛,忽然聽到了陣陣地雨聲。
魔王迅速坐起,望向了宮外,那斗大的雨滴讓他嚇了一跳,望向了宮門口處的那一片暗黑族人,嘆了口氣,身形迅速躍起,奔向了遙遠的極地。
等到他趕到宮殿的時候,整座水晶宮裡依然是一片的寂靜,魔王運起天眼,望着那還在熟睡着的亞嘶和心魚,又望向了另一間房間裡的紅兒,也依然正在熟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