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冥心中一愣,尋思道:“這傢伙說的也不無道理。”但心中的疑惑卻依然無法消除,運起天眼望向了四周,許久卻依然不見心魚的蹤跡。
無奈之中收回了天眼,感應到了亞嘶那直視着他的兩道目光,海冥一臉的疑惑,張口問道:“亞嘶兄,有何事不解,要用這樣的眼神來注視我呢?”
亞嘶嘆了口氣,開口問道:“那白蛇是你豢養的嗎,從不曾聽你提起。”
海冥這才恍然大悟,失笑道:“那幾只頑皮的傢伙受到暗黑族人的唆使上你的宮殿裡搗亂,讓你手下留情,放了回來,在這我替他們謝過了。”
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的水兒,驚奇地望着他們,好奇地問道:“你們不是要尋找魚兒的下落嗎,怎麼說着說着,就說到白蛇的身上了?”
二人的情緒這才又回到了原來的焦慮之中,亞嘶瘋狂地奔跑在魔宮的四周,焦急地尋找着,但卻依然不曾見到心魚的身影。
看着他那焦慮的身影,海冥嘆了口氣,轉身望向了那正往寢宮溜去的魔王,冷冷地說道:“怎麼如此心虛呢,是不是你壓根兒就知道心魚姑娘現在在何人的手中,這纔不敢面對我們?”
已窩到了寢宮裡的魔王尷尬地笑了幾聲,無奈地走回了原地,苦笑道:“你這傢伙還真不讓人省心,也不想想我都傷成這樣了,此時正是需要入靜療傷的時候了,卻還硬要我陪着你們在這。”
好一會兒不見海冥的回話,魔王偷偷瞄去,卻發現此時的他正一臉高深莫測地望着自己,像是已窺破了自己內心的秘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有逃跑的念頭,呆呆地跌坐在地上,靜靜地看着那正瘋狂叫喚着心魚名字的亞嘶。
此時的紅兒已扯着心魚回到了蛇洞之中,手一拋,心魚的身軀瞬間跌落在那冰冷的牀間。
聽着耳邊傳來的那一聲落地的聲響,紅兒冷笑地衝到了牀前,望着那依然還在昏迷着的心魚,一陣怒火沒由來的涌了上來,手一伸運起法力掃向了牀上的心魚。
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了魔王的話語,心頭一愣,硬生生的收回了手中的法力,嘴裡惡狠狠地罵道:“算你這小妖精命大,今天暫且饒過你。”
望着那依然有如熟睡般的心魚,那一張宛若仙境般美麗的臉龐讓紅兒嫉妒萬分,想起國王對她的寵愛,陣陣的醋意瞬間泛到了心頭。
紅兒緊緊地扯住了身邊的石柱,深怕自己的怒火再次燃燒,會衝動要了這小妖精的性命。
轉過身不再去注視心魚那美麗的臉龐,可是心中的醋意卻依然無法消去,在洞中無法發泄的她只好奔到了山林之中,手中的掌風四處瘋狂的掃去。
那本是寧靜的山林在她的掌風之間頓時失去了本來寧靜的面貌,傾刻間已是滿目蒼夷,方圓幾裡找不到一片完整的景觀。
天色在紅兒的發泄中漸漸亮堂,望着四周那已失去了模樣的山林,紅兒這才勉強止住了內心的怒火,收起法力,奔回了洞穴。
此時的心魚依然有如熟睡般躺在牀間,紅兒的意念瞬間掃過,感應着她那凡塵的身軀,心裡泛起了陣陣的輕蔑:“這樣的身軀如何能夠給王帶來什麼樣的愉悅呢
,也許只是王一時的興起。”
心念一動,意念透過手中靜靜地輸入了心魚的腦海之中。
一會兒功夫,心魚已醒了過來,望着眼前這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龐,一臉的疑惑。
紅兒強自壓下了心底的不快,冷冷地說道:“我在山林裡見你昏倒在地上,便把你帶到這裡療傷了。”
心魚很是感激,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雙腿便在紅兒的面前跪了下來。
看着面前如此神情的心魚,紅兒愣了半晌,不情願地扶起了她,悶悶地說道:“你不用對一我行此大禮,我也只是一時的不忍心,這才把你救回來的。”
心魚確依然一臉的感激,對着紅兒說起了一大堆感激的話語,許久才憶起亞嘶三人,心中不禁有些焦急,連忙向紅兒打聽着他們的下落。
紅兒的臉色頓時發青,那一張臉鐵青地望着心魚,嘴裡惡狠狠地說道:“不要向我打聽這些人,我也不知道,我見到你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躺在山林裡,許是他們見你昏迷不醒,擔心拖累到他們,便把你棄在山路上了。”
心魚嚇壞了,嘴裡喃喃地說道:“不會的,亞嘶是不會棄我不顧的,也許是他們也出了什麼事情了,這才讓把我獨自留在了山林裡的。”
看着心魚那帶有些悲傷的神情,紅兒有些得意,輕蔑地說道:“這世間的男人,有幾個心裡會記掛着身邊的女人的,大多是玩一個扔一個的,你也許是遇上了負心漢了。”
心魚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三人大笑時的情景,心中從未曾有過的恐怖頓時涌入了腦海之中,嚇壞了的她,窩回了牀間,嘴裡不停地念叨着:“亞嘶不會是這種人的,也許是他們有急事要辦,這纔會把我一人留在山間的。”
聽着心魚不斷的唸叨,紅兒的心再次厭煩起來,望着眼前這個看似一臉無辜的女人,心裡的憤怒再次被喚起,便訓斥道:“你的男人家裡可還有別的女人?”
心魚驚恐地擡起頭,望着紅兒那一臉的怒意,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傷心地落了下來,嘴裡發出了陣陣抽泣的聲音。
紅兒強忍下了內心的憤怒,轉過身走出了洞穴,任由窩坐在牀上的心魚不停地哭泣着。
望着屋外那被自己的掌風掃過的狼籍,本被心魚眼淚喚回的好心情再次染上了些許的煩悶,紅兒念起了咒語,把四周那被摧殘過的樹木用意念扶起,正想設下些結界,心中卻忽然燃起了些許的不安。
紅兒連忙運起天眼,望向了遠處,只見亞嘶三人在魔王的帶領下,正快速地奔向了她的方位。
驚恐的她顧不上眼前的這一片狼籍,瞬間閃進洞內,一道意念注入了心魚的體內,看着她再次昏迷過去,紅兒伸手抄起,念起咒語,瞬間離開了這一個洞穴。
當四人趕到此處時,見到的只有這洞穴外的狼籍空無一人的洞穴,便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亞嘶一臉的鐵青,雙眼怒視着站在身旁的魔王,惡狠狠地問道:“人呢?”
魔王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許是我們的行蹤被查覺了吧,根據我那一羣手下的情報,確實在這裡發現了心魚姑娘的行蹤。”
海冥看着眼前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色,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尋思道:“心魚現在許是落在了紅兒的手中了。”
望着亞嘶那一臉的焦慮,海冥想要說出去的話再次咽回了口中,拉着水兒退出了洞穴,望着那一地的狼籍,喃喃地說道:“水兒,心魚許是被亞嘶的王后掠走了,這烏金國的家務事看來不是你我所能夠幫得到的。”
水兒頓時一臉的詫異,驚訝地問道:“這不會是真的吧,如果真是被紅兒所掠走,那心魚的性命豈不是難保了?”
海冥嘆了口氣,點點頭,哀傷地說道:“如果紅兒不肯放過心魚的話,心魚的處境確實很危險的。”
水兒嚇壞了,伸手扯着海冥的袖子,不斷的哀求着:“冥,你就想想辦法救救魚兒吧,別讓紅兒那傢伙壞了她的性命。”
海冥苦笑道:“如果能夠找得紅兒現在的方位,也許心魚還有被救回來的希望,但是我們現在誰也無法感應到她的方位,我也是愛莫能助的啊!”
一聽這話,水兒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嘴裡大聲地罵道:“你真自私,也不想想辦法幫幫魚兒,就只會在這裡說什麼是烏金國的家務事。”
正奔出洞穴的亞嘶聽着水兒的這一聲叫嚷,頓住了腳步,閃到二人的跟前,焦急地問道:“是不是紅兒把魚兒給帶走的,你們快告訴我。”
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亞嘶,海冥嚇了一跳,連忙扯過水兒,正要示意她不要說出來,但水兒卻對他的示意視而不見,哭泣地把剛纔海冥的話重複了一遍。
亞嘶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惡狠狠地喚過那又準備溜走的魔王,大聲地喝問道:“水兒的話是不是真的?”
魔王連忙堆起了一臉的笑容,奸笑道:“烏金國王,這事我也不清楚的,當時只見到一個身影撲向了心魚姑娘,我心裡突然間起了憐憫之心,這才替她擋住了那一道的掌風,把她救回了魔宮的。”
眼見在魔王這裡問不出所以然來,亞嘶惡狠狠地盯向了海冥。
有些心虛的海冥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現在問這些只會擔誤了救心魚的時機,先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夠感應到紅兒的方位吧。”
亞嘶的心神再次慌張起來:“這女人練就的心法是她那一個家族的獨門秘法,我這國王也無法知曉是何種幻術的。”
水兒一聽,一股絕望頓時涌了上來,尋思道:“這烏金國王做得真是狼狽,竟然連王后所練的心法都不知道要如何的破解,這次魚兒看來真是凶多吉少了。”
剛止住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任由海冥如何的安慰都無法止住。
看着水兒那傷心的神情,亞嘶嘆了口氣,安慰道:“水兒,你別哭了,心魚不會有事的,無論無何,我都不會讓她有事的,你就別在這傷心成這個樣子了。”
水兒頓時翻起了白眼,心裡暗罵道:“還不會讓她有事的,現在都已經被你那個可怕而又惡毒的王后帶到連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了,還睜着眼說這種瞎話。”
望着水兒依然不斷落下的淚水,感應着她內心的念頭,海冥嘆了口氣,身形瞬間幻化成黑暗之神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