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呆了的亞嘶伸手拂過那滿滿一船艙的袋子,一隻只如此形狀的身軀僵硬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亞嘶的意念頓時拂過了他們的腦海,但依然是一片的空白。
亞嘶嘆了口氣,眼中的光芒瞬間掃過,一道道的金光再次從他全身的每一個部位散發出來,那道道帶着暖意的光線頓時甦醒了這一羣殭屍的意識。
一個個恢復了意識的殭屍們望着眼前這個陌生的船艙,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嚎叫。
亞嘶連忙催動意念再次進入他們的腦海,那一個個如出一撤的屠殺手段頓時映入了亞嘶的腦海裡。
看得這如此殘酷的手段,亞嘶頓時驚得全身發麻,連忙收回了意念,手一揮,船艙的頂門應聲而開,一隻只殭屍迅速地跳上船板,奔向了那正在歡笑着的狐狸。
一時措手不及的狐狸們驚惶失措地在甲板中逃避着這一羣忽然恢復了意識的殭屍。
隨着那黑壓壓的殭屍撲來,一隻只狐狸連忙運起法力鎮住了他們。
那隨着殭屍奔出船底的亞嘶,冷笑一聲道道的金光頓時爲殭屍們破去了那鎮在他們身上的法力。
嚇壞了的狐狸們這才發現了那站在殭屍身後的亞嘶,深知劫數難逃的他們催動意念,把求救信號傳向了遠處的魔宮裡。
被這求救信號驚起的一羣狐狸迅速地奔到了魔王的寢宮前,望着那一道跨越不了的結界嚎啕大哭。
震天的哭聲驚動了正在寢宮裡和紅兒享受着魚水之歡的魔王。
二人的身形迅速地分開,魔王擡起頭,催動意念,望向了那發來求救信號的海面。
亞嘶的身形頓時映入了他的眼簾,氣急敗壞的他伸手拂過,一道影像頓時出現在紅兒的面前。
看着那站在殭屍身後的亞嘶,紅兒驚呆了,“王到底和你有何過節,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屠殺你的狐族?”
魔王嘴裡發出了陣陣憤怒的嚎叫,“這些殭屍我發費了好幾年的工夫才製成的,竟然讓你的國王給毀了。”
紅兒的雙眼再次望向了那一羣正在狐狸的身上嘶咬着的殭屍,好奇地問道:“這些殭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說讓王給毀了呢?”
魔王氣極,指着那一甲板正在瘋狂嘶咬着狐狸們的殭屍大喊道:“我好不容易纔讓這些法術高強些的狐妖們替我把這些殭屍腦海裡的所有意識完全清除,讓他們只完全聽命於我,爲了能夠提高他們的性能,讓他們的身軀處於永遠無法被毀的狀態,不至於會像那一羣暗黑族人一般不堪一擊,我費盡了心思,這纔好不容易造出了數萬個,一下子就讓他給毀去了數千個。”
此時的亞嘶臉上帶着勝利的微笑望着那一羣已是血肉模糊的狐妖,冷笑道:“這就叫報應。”
轉身望着那一羣已漸漸靜止下來的殭屍,亞嘶的眼睛裡再次散發出道道金色的光芒,一羣殭屍隨之坐在甲板上再次沉睡。
從海面上奔來的海冥和水兒望着這一地的血腥,嘆道:“這個魔王真是可怕,竟然改良了暗黑族人的致命弱點。”
一聽這話,亞嘶擡起頭好奇地問道:“這樣低能的殭屍如果用來對付我們的話又能起什麼樣的作用呢?只不過是魔王再次作孽的物證而已。”
那遠在魔宮裡的魔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身旁的紅兒連忙把他扯回了牀間。
影像中,海冥正在嘆氣,“這傢伙的法力已達到了我二人無法去猜測的境地,也許已經到了能夠跟我們相抗衡的地步,只是這傢伙背後也許隱藏着什麼大陰謀還未完成,深怕我們會壞了他的事情,這纔不敢向我們發難而已。”
亞嘶愣了半晌,頓時出現在腦海中的那一道結界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呆呆地望着其它已落荒而逃的船隻,喃喃地說道:“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海冥發出了陣陣苦笑:“這個我很清楚,他想把這個凡界做爲他永世的基地。在這裡沒有任何的仙人能夠跨入除非經過他的允許,沒有任何的人類可以抗拒,之所以把他們都煉成暗黑族人是因爲人類本身有自己的思維,要控制起來相當的困難,便只好用這種方式來達到他要控制這一個凡界的目的。”
一旁的水兒看着這已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嚇得全身發麻,驚懼地說道:“這傢伙的審美觀點真是與衆不同,竟然如此喜歡這種壓根兒沒有半點美感的東西。”
身旁的二人那本被壓抑着的心情經水兒這一番話,禁不住都笑了出來。
海冥憐愛地撫過了她那有些蓬鬆了的髮際,笑道:“水兒,這男人的心思你是不懂的,當他的慾望已經膨脹之時,爲了實現這個目標,有的人是會去選擇和不擇手段的辦法以期能夠達到他想要達到的高度。”
水兒再次望向那看着這些醜陋的殭屍,長嘆道:“難道這就是族人口中常說的人性嗎?”
海冥嘆道:“人性有好多種的,只是這樣的人性特別的惡毒,特別地讓人噁心。”
聽着他們的對話,亞嘶苦笑道:“我們別去理會什麼人性不人性的了,趕緊回沙漠去吧。”
二人連忙催動意念,瞬間便已升入了天際,亞嘶轉過頭,望着這一地的殭屍,嘴裡念動咒語,瞬間便在這船隻上設起了道道的結界。
三人再次來到了那一座沙丘上,看着那依然沉寂着的沙丘發出了陣陣的苦笑。
窩在綠洲裡的老者好奇地看着這三個又回了沙漠的仙人,心想也許有他們的幫忙自己能夠破解魔王用惡靈的怨氣和着血液做成的結界也說不定。
身形隨着念頭再次飄向沙漠,那又在眼前閃過的大樹讓三人大吃一驚,迅速地擡起頭,望向了正在變幻着位置的大樹。
三道意念同時撲向了這一棵大樹,但卻有如石沉大海一般不見有任何的感應。
三人同時愣住,呆呆地站在沙丘上默默地凝望着。
許久,大樹的身形已離他們越來越近,窩在魔宮裡的魔王身形迅速地奔入沙漠之中,體內的真氣瞬間撲向這一顆大樹。
再次見到這個惡魔,老者頓時怒髮衝冠,赤紅着一雙眼睛咆哮着撲去。
陣陣地狂風隨着大樹撲向了魔王,兩道氣流在沙漠的半空中糾結在一起發出了陣陣地轟鳴聲。
煞那間,整片沙漠再次陷入了天昏地暗的黑洞裡,伸手不見指,只聽見那呼呼作響的狂風在身旁咆哮着。
亞嘶連忙催動意念,凝望着這一場可怕的地混戰。
許久不支的魔
王敗下陣來,迅速地逃出了沙漠,站在那結界外冷冷地看着那一片依然還是風沙滾滾的沙漠。
風沙再次在結界邊咆哮,看着那一道這法力所不能越過的結界,凝望中的亞嘶嘆了口氣,快速地奔到了結界處,催動體內的意念強硬地把風沙掃向了結界外。
結界的亮光卻再次阻止了這一片風沙的侵蝕,亞嘶的意念再次催動風沙,但卻再次受到這道結界的阻礙。
站在結界外的魔王頓時露出陣陣地喜色,假惺惺的說道:“亞嘶兄,原來是你。”
聽着他的這一句話,亞嘶奔出了結界,冷笑地問道:“這結界裡到底藏了什麼鬼玩意兒,竟然會發出陣陣找鬼叫?”
魔王雙眼一轉,一張臉已再次堆起了笑容:“亞嘶兄,這道結界本是我爲了能夠鎮住這沙漠裡的妖怪所設下的,你聽到的那陣陣鬼聲應該是沙漠中的妖怪搞的幻術吧。”
聽着他這連篇的鬼話,亞嘶厭惡地說道:“別在假裝了,你到底和紅兒這惡毒的女人把心魚藏到哪裡去了,再不把她放出來的話,我對你不客氣了。”
魔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指着結界裡那依然是黃沙滾滾的沙漠冷笑道:“你的女人自個兒跑入這沙漠中不見了,你不去向這沙漠中的妖怪要人,倒找起我來了。”
本就底氣不足的亞嘶頓時不再回話,轉過身再次望向了那還在咆哮着的風沙。
許久看着那又漸漸沉靜下來的沙漠,魔王這纔開口說道:“亞嘶兄,如果你願意,可以到我的魔宮裡轉轉,我那裡有着數不清的佳麗,無論你看上哪一個,告訴我一聲,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把她送給你,來慰勞你對心魚的相思之苦。”
一聲怒吼頓時從亞嘶的嘴裡發出:“滾,快滾,我不想見到你。”
眼看着自己的懷柔政策沒有奏效,只好灰溜溜地飛回了魔宮。
腳還未踏入寢宮,紅兒的聲音已傳到了耳邊:“你這人還真是大方,竟然願意把自己的皇宮佳麗送予他人。”
魔王詫異地望着她那張因生氣而有些扭曲了的臉龐,苦笑道:“你看着他那一付模樣,不是有些心疼嗎,我爲了你才願意忍痛割愛的。”
紅兒頓時發出了一聲怒吼:“你就是這麼拉攏人的嗎?”
魔王頓時一臉的苦悶,伸手摟過還在發怒的紅兒,苦笑道:“別生氣了,你如果不喜歡我用這樣的招工拉攏你的丈夫,那我以後決不會再說這種讓你生氣的話語。”
紅兒的心情這才稍稍的恢復了些許,窩在魔王的懷中悶聲說道:“以後別在對王說這種話,不僅我受不了,王這個人也不是你那一羣狐狸精所解決得了的。”
魔王點點頭,腦海中再次出現了亞嘶那張憤怒的臉龐,心想,這傢伙還真對那凡間女子一往情深,看來美人計這一招式對他並不適用,得另想辦法。
腦海中的思緒正在翻騰着,紅兒那粘人的身軀已朝着他靠來,抵不住誘惑的他放下了那腦門的煩心事,再度與紅兒躺在牀第間翻雲覆雨。
許久,從歡愉中清醒過來的他們再次催動意念,沙漠裡的影像再度出現二人的面前。
那棵大樹此時已不見蹤影,整片荒漠裡又只剩下了亞嘶三人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