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笑頓時從四周響起,魔尊四處望去,卻不知笑聲是從何處傳來,正納悶着,一個身影已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望着魔樹那一付神出鬼沒的樣子,魔尊惡狠狠地罵道:“你傢伙在發什麼瘋,連些手下都沒能藏好?”
樹魔發出了一聲輕諷,“凡界現在這種局面,我的手下還有必要藏匿着嗎?”
魔尊手輕輕一揮,亞嘶的身形頓時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是仙界裡烏金國的國王,剛破去了我們所設的一道本以爲無人可破的魔界,到我的宮中詢問着你這些手下的蹤跡。”
樹魔撇撇嘴,“這傢伙我又不是沒見過,爲了個女人發瘋似的四處尋找,撞上我放出去的幾個魔人,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你不要老是把事情的難度誇大。”
聽着這自大狂的話語,魔尊催動意念,奔回了魔宮。
看着魔尊那鬱悶的表情,魔王嘆了口氣,心道這次準是無功而返了。
未等他開口安慰,魔尊已破口大罵,“這棵賴樹,總是自以爲是的認爲自己所佈置的一切在凡界已經可以暢通無阻,也不想想這凡界裡如今已是妖怪橫生,甚至連神仙都已下來摻和了一腳,還在那自以爲是的認爲已經是這魔界在凡界的重生了。”
呆呆地聽着魔尊的怒罵,魔王悄悄地窩回了寢宮,望着這在此時有些冷清的宮殿,開始想念着紅兒那曼妙的身段。
一聲怒喝頓時傳來,“你這傢伙總是這般的不長進,那女子有什麼好,揹着丈夫偷情,你卻還把她當成寶。”
魔王苦笑地搖搖頭,“師父,這種事情你不會懂的。”
一聽這話,魔尊氣不打一氣出來,一道意念直撲他的腦海,魔王嚇得躲進了寢宮。
望着門外的那一道結界,魔尊無奈的止住腳步,“小子,你給我記着。”
半晌不見魔王的迴應,只好再次奔回了自己的院落,四周鶯鶯燕燕的聲音已消失在記憶之中,想着那被埋到了地底深處的狐狸們,悻悻地窩在牀上破口大罵。
極地裡的亞嘶望着眼前再度迷漫而來的魔氣,苦思冥想了許久,依然沒能想到對策,無奈的他只好再次奔出宮殿,望着那已漫天迷漫開來的魔氣。
雪地裡的白狐昏昏欲睡,看在眼裡的亞嘶苦笑道:“海冥兄,若在繼續讓這魔氣侵蝕這片極地的話,這地面上的生靈最後都將淪爲地獄裡的冤魂。”
本已奔到宮門外的心魚,聽着亞嘶的話語,嚇得縮回了宮殿。
跌坐在地上的海冥無可奈何的走到了他的身旁,望向了極地的上空,頓時被眼前景象嚇到的他身形迅速躍起,瞬間飄到了半空。
空中那已侵蝕而來的魔氣讓海冥大吃一驚,身形再次飄向了地面。
感應着海冥的思緒,亞嘶苦惱地奔回了宮殿。
一羣魔人再次出現在結界外,對着那跨不進去的區域大聲地呼嘯。宮內的四人卻無人肯去應戰,任由他們在那瘋狂地咆哮。
許久,不見四人出來的魔人漸漸止住了嘯聲,在一聲呼喚之中,樹魔的身影有如鬼魅一般飄到了結界處。
念動魔咒,往裡撲來,結界處頓時亮起了光芒,瞬間把他彈到了遠處。
從雪地上爬起的他無法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這一道結界,“難道這
就是傳說中的暗黑結界嗎?”
宮殿內靜坐着的四人齊齊望向了眼前這個形態怪異的老者,水兒怒吼一聲,身形迅速地朝他撲去。
望着他那已透着紫色的魔氣,海冥連忙大喊,“水兒,回來。”
但此時的水兒已奔到了老者的面前,望着眼前這個在結界裡奔出來的仙女,樹魔口水掉了一地,睜大了一雙色迷迷的眼睛,說道:“美麗的仙女,到我這裡來吧。”
話音未落,水兒已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臉上,“老色鬼,這一巴掌讓你記住以後千萬別亂瞧漂亮女人。”
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龐,樹魔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的他念動咒語,催動着體內魔氣掃向了水兒。
感應着這排山倒海而來的氣流,水兒身形迅速地退回了結界內。
陣陣的亮光隨着氣流的纏繞而彈向了外面的魔人,一聲聲慘叫瞬間在極地裡發出。
看着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魔人,魔樹發瘋地催動這遍野的魔氣。
望着這四面八方集結而來的魔氣朝着自己撲來,水兒嚇得身形直往後退,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這團團的魔氣侵蝕,一堵黑色的屏障圍成了圓圈把她緊緊地包圍着。
身旁海冥的氣息瞬間傳來,水兒這才放下心來,緊緊地偎在他的懷中。再次幻化成黑暗之神的海冥在屏障裡冷冷地看着結界外的魔樹。
嚇壞了的魔神望了望四周,不見再有救兵,鬆了口氣,惡狠狠地問道:“何方神聖,快報上門來?”
海冥的嘴裡發出了一聲譏諷,“這凡界竟然有此等愚昧之徒,剛纔還在念叨着暗黑結界,人一擺到眼前,竟然變成了何方神聖了。”
魔樹惱羞成怒,再次發動意念,召喚着極地裡的魔氣撲向了這一道看似單薄的屏障。
道道的魔氣排山倒海般地撲到了屏障之處,頓時有如被吸收般地消失得無影無蹤,望着自己辛苦了這麼多年才集起的魔氣一點一滴地消失在這道單薄的屏障之中,魔樹連忙收起意念,念動咒語,帶着那一羣倒在雪堆裡的手下一同消失。
奔到二人跟前的亞嘶望着這道還未曾撤去的屏障,好奇地問道:“這東西真有效,你是怎麼做到的?”
望着那又消失了的魔族人,海冥收起意念,念動咒語,屏障在三人的面前漸漸展開,一會兒功夫便已團團圍住了結界裡的生靈。
被隔去了魔氣的雪堆,一隻只白狐頓時從昏昏欲睡中清醒,再次奔跑在這片安全的土地之中。
陣陣歡快的氣息再次籠罩了這一片大地,三人這才奔回了宮殿。
望着悶坐着的心魚,亞嘶開心地拉着她衝出了宮殿,在白茫茫地雪地上堆起了雪人。
笑容再次出現在心魚的臉上,身形疲憊地海冥摟着水兒奔進了宮殿,盤膝而坐。
宮外的亞嘶擡起頭呼喚二人時,卻被他們臉上那付凝重的表情嚇到,連忙拉着心魚奔進了宮殿。
已是入定了的二人頭頂上不時散發出陣陣地白霧,亞嘶愣了半晌,尋思道這兩個傢伙竟然傷到了元神。
意念迅速催起,金光頓時圍繞了他們的整個身軀,在這溫暖的氣流之中,海冥和水兒迅速地把它們融合進自己的氣脈之中。
漸漸地,二人的臉色開始紅潤,體內的元
神再次恢復,亞嘶這才收回意念,跌坐在地上小歇。
從未曾見過亞嘶這種神情的心魚陪着他坐到地上,擔憂的問道:“亞嘶,你沒事吧?”
亞嘶搖搖頭,“我沒事,小歇一下就能恢復了。”
心魚鬆了口氣,窩到了一旁,望着宮外的白狐。
一會兒功夫,恢復了的亞嘶站起身,拉起心魚奔出了宮殿,在雪地上堆起了一個個形狀各異的雪人。
宮外頓時有人站崗一般地站了一地,站在宮門外的水兒看着這一個個有趣的雪雕,樂得咯咯直笑。
心魚從雪堆裡站起,迅速把她拉到了雪堆裡。
一個個雪人在水兒的手中完成,看着自己的傑作,水兒開心地奔進宮殿。
本應在宮殿裡的海冥此時卻已不知去向,嚇壞了的水兒發出了地尖叫,驚起了宮外的亞嘶和心魚。
望着這空蕩蕩的宮殿,亞嘶連忙催動意念,感應着海冥的方位。
在宮殿的後方,海冥正抱着一隻受傷的白狐,細心地拂過,鬆了口氣的亞嘶指了指海冥的方位。
正要開口,水兒身形已離開了他們奔向了窩在雪堆旁的海冥。
望着水兒奔來的身影,海冥詫異地站起身,“你不在宮殿外玩堆雪人了嗎?”
水兒並不作答,身形迅速地撲到他的懷中,這才嚶嚶地哭泣着,“你這個傢伙真壞,自己偷跑出來也不肯說一聲,害我都嚇壞了。”
海冥的心頓時有如流過一道暖流一般,陽光了整個心情,雙手把水兒緊緊地摟在懷中,“我下次出來一定連你也一塊帶上。”
懷中的水兒點點頭,不再哭泣。
宮殿內的亞嘶和水兒溫馨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窩心地奔到了宮外的雪堆裡,再次堆起了雪人。
隱去身形的魔樹嫉妒地看着眼前這溫馨寧和的氣氛,空氣中迷漫着的魔氣再次涌入,卻被那一道暗黑屏障完全屏蔽,無法滲透。
陣陣地怒吼忽然在結界外響起,被驚起的四人齊齊望向了結界外面的雪地。
樹魔的身影漸漸地在雪地中顯現出來,站在不同方位的亞嘶和海冥迅速地撲出了結界,條條的金光和着暗黑氣流撲向了這個可惡的惡魔。
現出身形的樹魔驚訝地望着這兩股如此強大的仙氣瞬間隱去身形,逃向了南極。
看着那又已形如空氣的雪地上,二人懊惱的退回了兩個女子的身旁,再次回到宮殿裡的四人鬱悶地坐在殿中。
殿外傳來了幾聲狐叫,亞嘶身形迅速移動,瞬間便已到了那幾只白狐的身旁,隨着它們的視線望去,幾個細小的黑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亞嘶強壓住內心的喜悅,隱去身形悄悄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一路走去,一羣魔人都在議論着魔神和魔姬之間的豔事。聽得有些不耐煩的亞嘶伸手扯過一塊石頭扔到了他們的正前方。
被石頭落地的聲音嚇到的魔人連忙止住了腳步,驚恐地望着前方。
半晌,沒有感應到危險的他們繼續往前走去,話題卻已轉到了樹魔的身上,左一句老東西右一句老傢伙,讓身後的亞嘶覺得有些可笑,但卻不得不強迫自己跟在他們的身後繼續走着。
許久,一羣人終於在一個坑洞前停下腳步,念動咒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