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詞喊道:“哎,你去哪兒啊?你的包還沒拿呢。”
邵詩檸揹着身揮揮手:“包就放在哪兒吧,我去找點東西吃,剛纔都沒吃飽。”
蘇詞一愣然後笑了笑,但是下一秒臉色僵了。
我去,詩檸一走那不就是她和這個白宛心大眼瞪小眼了,不是怕她,問題是沒話說啊,這樣子氣氛多奇怪啊。
白宛心眼裡閃過詭異的光芒勾勾脣坐在了蘇詞對面。
“現在就我們倆了,聊聊天吧,乾坐着也挺無聊的。”
蘇詞挑眉:“你要聊什麼?”
白宛心想了想:“嗯,聊聊非言吧,我想我們之間的話題也只有他了。”
蘇詞抽抽嘴角,這女人還真是不客氣啊……
白宛心看着天空開始追憶起往事了。
“我跟非言是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當時是他追的我,那時候所有人都羨慕我們。”
蘇詞聳聳肩,好吧,這女人純粹就是紅果果的炫耀,但是那有如何?
誰沒有個青春懵懂的時候,關鍵是現在那個男人選擇的是她不是麼。
白宛心繼續道:“我知道我當年的離開給非言帶來很大的痛苦,但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你還不知道吧,我和非言其實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手。”
蘇詞好笑的看着她:“白小姐認爲真正意義上的分手是什麼?”
白宛心咬咬脣:“我當年只是讓非言等我,我說過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就會毫無保留的嫁給他,並且永遠呆在他身邊陪着他。”
蘇詞覺得更好笑了:“白小姐,如果這種結果你認爲不算分手的話我也沒辦法,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走不到一起分手也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說你單方面的自認爲就是的。”
挑挑眉:“你讓他等你他就該一直等着你麼?可是結果呢,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對你已經沒感情了,這纔是重點。”
白宛心臉色一變瞪着她:“那是因爲你這個第三者,因爲你的插足纔會改變這個原本應該正常行駛的軌道。”
蘇詞冷笑一聲:“這估計是我本年度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感情的世界裡,兩廂情願才叫感情,另一個單方面的自作多情才叫做第三者,白小姐,這多出來的一個貌似是你吧。”
白宛心狠狠地瞪着她:“那是因爲你的出現纔會破壞這一切,你爲什麼要出現,爲什麼要勾引非言。”
蘇詞冷淡的看着她:“少在那裡自以爲是了,你在邵非言的心裡面根本沒有你所謂的那麼重要,如果你所謂的感情有那麼堅固,他現在就不會跟我在一起了。”
看着白宛心的模樣冷笑:“看來詩檸對你這個人的評價還是很中肯的,除了會裝可憐扮無辜確實沒有一點可取之處,怎麼現在不裝了?如果我是男人也不會選擇你。”
白宛心不屑的看着她:“你沒資格評價我,就算非言的心暫時在你那裡又如何,別忘記了,他的父親可是很喜歡我,一心想讓我當他兒媳婦呢,光這一點你就永遠比不上,非言最後只會跟我在一起,難不成你覺得他會爲了
你忤逆自己的父親麼?別做夢了。”
蘇詞恍悟的點點頭,然後咂咂嘴。
“雖然這樣說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那傢伙還真會這樣做,畢竟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白宛心瞪眼:“不可能,少騙我。”
然後看着蘇詞冷笑:“就算我不夠格跟非言在一起,那你呢?你就有這個資格了麼?你除了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的臉還有什麼?”
“哦,對了,據我所知,你家庭都是不健全的,父親死了,母親竟然還是個嚴重的抑鬱症患者,呵,非言那麼追求完美的人怎麼會忍受這一點?嘖嘖,我想着都覺得噁心。”
蘇詞臉色一沉,看這她滿臉寒意:“你調查我?”
白宛心嗤笑:“那又如何?你能把我怎樣?”
想到了什麼又笑道:“其實我看你跟非言在一起也無非就是爲了錢吧,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可是見的多了。”
蘇詞真心想笑,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是這種人?
這個白宛心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她自己的真是寫照吧。
白宛心繼續道:“你也不必不承認,相比較而言,現在的我比你更有資格站在非言的身邊,我現在的社會地位對他纔是有幫助的,你除了拖他的後腿什麼都幫不了。”
“我勸你如果知趣的話還是趁早從這場不屬於你的感情裡面滾出去,免得到時候哭都沒地哭去。”
蘇詞挑挑眉:“你說完了麼?”
白宛心冷哼:“說完了,怎麼?”
蘇詞雙手抱胸:“你對非言是真心實意的?”
白宛心勾脣:“當然了,我跟非言之間的感情根本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明白的。”
蘇詞點點頭:“這樣啊,你在國外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其他男人麼?”
白宛心心裡一跳,瞪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嘖嘖嘖,別激動啊,我又沒有說你什麼。”
然後摸摸下巴:“可是根據我知道的,你在國外跟過的男人算算都有三個了,而且每個都是國外有名的企業家呢。”
白宛心瞬間咬緊牙關,緊緊地盯着蘇詞,捏緊雙拳:“你胡說,誰告訴你的?我警告你,沒有證據你少污衊我,你不就是想在非言面前詆譭我麼?非言不會相信你的。”
蘇詞嗤笑:“詆譭?你要是沒做過我哪裡會知道?嘖嘖,那幾個企業家都是有妻子兒女的,說別人是小三,原來這麼多年你自己倒是總扮演者這個角色啊。”
“那幾個人都有六十多歲了吧,年紀都可以當你父親了,真看不出來你玩的這麼重口味,喜歡這種味道的,那非言應該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蘇詞慢慢地站起身,歪着頭看着她繼續道。
“沒記錯的話,其中一個還是好幾屆世界音樂比賽中很有發言權的評委之一呢,真是巧的很,你也剛好是學習音樂的,你們還真是有緣啊,其餘的音樂會獎項沒你的份,偏偏有他當評委的時候你就能被提名。”
蘇詞沒說一件事情白宛心臉色就難看一份,渾身的肌肉就
僵硬了一分。
她的內心全是驚恐,這些事情怎麼會暴露出來的?
她在外國玩了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發現,國內怎麼可能有人知道呢?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得知這些事情的?
蘇詞看着她的臉色心裡一點同情都沒有,她本來就不是脾氣好的人,這個女人竟然拿她母親說事。
那就別怪她不講情面了,雖然她們倆之間本來就毫無情分可言。
“怎麼了?表情怎麼這麼難看?惱羞成怒了?”
白宛心嗓音艱澀:“你是從哪裡得知這些事情的,告訴我。”
蘇詞不屑的看着她:“沒有聽過一句話麼,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敢做還怕別人扒出來麼。”
“哦,對了,我還真不是恐嚇你,我既然知道你這些事情肯定也有證據在手上,比如視頻或者照片什麼的,你說這些東西要是流出去了你所謂的社會地位還有樂壇地位會如何呢?”
白宛心雙眼陰沉的瞪着蘇詞,模樣就跟要吃了她一樣,突然漂到桌子上水果盤邊上的水果刀,眼神一閃,嘴角詭異的勾起,慢慢地走向蘇詞。
蘇詞眯眼:“你想幹什麼?”
白宛心嘴角笑意更大了:“放心,我想做的事情對你不會有任何身體上的傷害。”
說完直接拿起水果刀舉了起來。
蘇詞臉色一變猛地後退,心裡十分不可思議,這裡可是邵家,這女人不會這麼不經刺激吧。
隨便說兩句就敢直接來一個殺人滅口?
哪知道白宛心並沒有衝着蘇詞,而是當衆蘇詞的面,嘴角帶着笑意,鋒利的刀尖慢慢地移向了自己白暫的手臂。
毫不猶豫的緩緩化了下去,鮮紅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刺目的很。
白宛心就跟感受不到痛一樣嘴角的笑容從頭到尾都沒變過。
別說,蘇詞還真被她這種自殘的舉動驚悚到了。
“喂,快把刀放下,你這女人有病啊?喜歡自殘啊。”
“這一道口子劃得很深,很長,沒一會兒整個手臂都像是從血裡面撈出來一樣。
看着自己的手白宛心毫不在意的揮了揮,然後猛地衝向蘇詞,兩隻血手掌瞬間拉着蘇詞的手,緊緊地不放。
蘇詞嚇了一跳猛地揮動:“你想幹什麼。”
白宛心沒有緊拉着,順着蘇詞揮手的舉動向後倒去跌落在地上,然後將地上帶血的水果刀扔在了蘇詞腳邊。
下一秒錶情一變,眼淚立刻流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張着嘴慘烈的尖叫聲噴泄而出。
這下子蘇詞全明白了,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兩隻手抽抽嘴角,滿臉黑線。
心裡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靠,這女人簡直就是個變態啊,有沒有搞錯。
身爲一個音樂家,雙手是多麼的重要,這女人竟然爲了嫁禍給她下的了狠心把自己的雙手自殘成這個樣子。
如果她不是當事人而是旁觀者的話一定會爲這女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大無畏精神點一個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