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連雲港搶船開始至今,已經有一個月了,雲飛也學會了騎馬,同時也感受到這些騎兵真的不容易,屁股疼,大腿疼,腰疼,長時間騎馬還累得要命,得出個結論就是——騎兵更需要關懷!
這一個月裡,義軍的戰鬥力直線提升,一天天什麼事都不用做,戰鬥力再不提高,雲飛直接就把義軍解散了,其間也來了幾波援軍都被秦嶽帶人解決了,魏道緣甚至提議趁着對方兵力空虛,將附近幾座城池都給拿下,只是雲飛沒有采納,現階段不是以占城爲目的,之所以佔了這三座城,也是爲了消滅瀛洲的有生力量,再說城佔多了,打援也困難了。
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瀛洲的人在極力掩蓋,可是大金國這裡發生的事也傳到上京城了,東方漠也不是蠢人,這種大好形勢他怎麼會不把握住,確定消息可靠後,直接發兵從外圍攻擊大金國邊境城池,直接導致雲飛十多天沒有仗打了。
“各位,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了,咱們的活都被出雲國搶去了,咱們是不是該動一動了?”雲飛召集衆將開會說道。
“白將軍,下命令吧,義軍現在只差一戰證明自己了,雖然比之七殺相差甚遠,但是請戰情緒高昂,特別是後來投奔來的那些人,都憋着一股勁呢。”魏道緣請戰道。
“瀛洲的人忙着應付出雲國的進攻,內部已經空虛了,正好給義軍練手,魏將軍不是對北面的幾座城垂涎已久麼?就拿他們開刀好了,不過我有個要求,打仗歸打仗,如果有人騷擾百姓,行那姦淫擄掠之事,可別怪我斬立決!”雲飛說道。
“遵命!可是•••我們走了以後,這三座城••••••”魏道緣遲疑道。
“你是擔心敵人來襲吧?呵呵,我巴不得他們來呢。”雲飛笑着說道。
“明白!咱們什麼時候出發?”魏道緣恍然大悟,原來又是“打援”,都快將圍點打援玩壞了。
“三天後出發,這段時間我給你們安排好一切,到時候你們只要進攻、進攻、再進攻就行了。”雲飛說道。
散會後,雲飛跟相關人員交代一番,片刻後,七殺的四個中隊和烏廷鋒手下的斥候出城而去。
三天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一大早,三軍(義軍、七殺和破軍)高調出城向北方進發,三城的百姓忐忑不安,他們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個別的人拖家帶口地跟在大隊伍的後面,雲飛派人勸阻也沒用,索性聽之任之了。
瀛洲人把大部分的僞軍調到前線與出雲國的軍隊對峙,但是對雲飛的關注絲毫沒有減少,雲飛的軍隊剛出城,遊弋在城外的探子立即飛馬回報,雲飛不管不管地帶着隊伍北上,但是從行軍開始,就不允許有探馬斥候跟隨了,七殺的人以小隊爲單位,輪流出去警戒,當天夜裡,七殺和破軍悄然離開營地,不知所蹤。
經過三天的行軍,魏道緣的義軍如期抵達目標城池,臨行前雲飛交待過魏道緣,讓他在晚上看到信號彈的時候從南門攻城,城破後,洗劫完府庫立即離開,不要留戀,北方四城要在半個月內悉數拿下,這就是義軍的任務。
雲飛事先派了四百人用盡各種手段潛入到北方四城,他們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在義軍攻城的時候,奪取城門並守住一個時辰,然後就沒他們什麼事了,就看義軍的表現了,雲飛不喜歡攻城,不是攻不下來,而是死傷太多,守城一方具有絕對優勢,希望從城門進攻能減少死傷吧。
義軍那裡打得熱火朝天,雲飛帶人又殺了個回馬槍,但是雲飛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密林裡等了三天,在義軍拿下第一座城的時候,雲飛也等來了瀛洲的援軍。
這支約一萬多人的援軍不是來援救北方四城的,而是接到雲飛離開的消息,想來撿便宜的,可是他們來到這裡,看到城門大開,百姓隨意進出,反而不敢進城了,在派出去的人回報城裡沒有異樣後,這支援軍瘋狂地向城內衝去••••••
“開始吧。”雲飛對秦嶽說道。
秦嶽帶人從樹林裡衝了出去。瀛洲的人向城門衝,秦嶽帶人也向城門衝,千軍萬馬發出動靜很大的,瀛洲的人也發現七殺了,起初還以爲是自己人,可是看到秦嶽等人殺氣騰騰的樣子,終於意識到不妙了,可是三段擊之第一段——箭雨已經如期而至,隨後就是弩箭,等瀛洲的人忙活完兩波攻擊,第三波最致命的衝鋒已經近在咫尺••••••
這是秦嶽帶領七殺自行研究出來的三段衝擊,一浪接一浪,三浪就能把敵人拍在沙灘上,頃刻之間就把敵人殺的一個不剩,城裡的百姓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天地間鴉雀無聲,這羣人平時酷酷的,殺起人來也這麼幹淨利落,這就是老百姓的想法,雲飛已經習以爲常了,秦嶽想要繼續追擊附近埋伏的敵人斥候,被雲飛阻止了,這次的作戰意圖不僅僅是爲了打援,更多的是震懾,畢竟以後不會常駐三城,給敵人必要的震懾,讓他們不敢以爲城裡沒人就來占城,能拖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清理完戰場,雲飛沒有進城,隊伍繼續北上接應義軍,留下一衆目驚口呆的老百姓,直到聽不到馬蹄聲了,城裡的老百姓纔敢出城,如果不是地上有大量的血跡,實在讓人不敢相信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戰爭,一萬多人頃刻間就灰飛煙滅了。
魏道緣這裡就沒有那麼犀利了,雖說順利拿下了城池,可是也陣亡了兩千多義軍士兵,要知道這是將近三萬人打一萬人,從城門直接進城,而不是爬城牆,魏道緣見慣了七殺的勇猛表現,對義軍略微有些失望,不過,能贏得勝利,魏道緣還是很高興的,將府庫裡的金銀財寶裝車,繼續向下一座城池開拔。
在魏道緣準備攻擊第三座城的時候,雲飛等人跟他會合了。
“怎麼還不攻城?”雲飛知道魏道緣在這裡停了兩天了,於是問道。
“一直沒有收到城內的信號,可能事情有變,而且我們發現四個城門處聚集了大量瀛洲人,可能他們已經有了防備,七殺的人不好下手,要不我們造攻城器械吧?”魏道緣猜測道。
“嗨!真把人當傻子了,算了,強行攻城損失太大,明天咱們就離開此地,這兩場戰鬥,義軍損傷多少?”雲飛問道。
“陣亡三千七百七十三人,輕傷九千多人,重傷兩百多人,義軍的表現差強人意,不過經過兩場戰鬥,士兵們成長了許多,這支軍隊還是有希望的。”魏道緣嘆氣地說道。
“戰爭就是這麼殘酷,一將功成萬骨枯,將軍難免陣上亡啊。”雲飛感慨道。
“戰場就士兵最好的歸宿,白將軍也別太傷感了,明天我們要去哪裡?”魏道緣問道。
“呵呵,讓你見笑了,我對戰場還是不太適應。明天一直向東走,咱們去個不用攻城的地方。”雲飛神秘地說道。
第二天,雲飛留下一個小隊負責聯絡城裡接應的七殺中隊,告知他們解除任務到船隊那裡會合,是的,雲飛準備帶領三軍乘船南下,連雲港港口那裡可是沒有城牆的,登陸後就可以長驅直入,而且城裡的守軍也少了很多,這麼一個好機會,不能錯過。
五天後,三軍乘船南下,岸上留了一個大隊照料坐騎和傷員,雲飛的軍隊徹底從瀛洲人的視線中消失,卻讓人捉摸不定,瀛洲的人以爲雲飛又要有什麼動作,各城都不敢擅自出兵,只求穩妥,他們算是被雲飛的打援打怕了。
一天後,雲飛在海上與秦陽會合,一個多月過去了,秦陽一直在海上漂泊,不光臉黑了,連他的光頭都曬黑了。
“掌櫃的,我發現我離不開你了,這一個月沒見,怪想的。”秦陽見到雲飛後,笑嘻嘻地說道。
“別整那些沒用的,有什麼收穫和發現沒?”雲飛沒好氣地說道。
“海上的船都被我們搶光了,他們也不敢到海上來,不過我發現他們很早就在港口造船了,只是他們也不下水,我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上岸燒船,這半個月都沒事做,整天在海上晃盪,掌櫃的,你們是不是得到消息了,所以來了這麼人燒船啊?”秦陽說道。
“燒你妹!你這種苗子當兵,真是白瞎你這個人兒了!”雲飛說道。
“哦?掌櫃的也看出來了?像我這麼苗正根紅的人確實不適合當兵,你覺得我從事哪一行比較好?”秦陽謙虛地向雲飛請教人生規劃。
“你還是從事強盜這個有前途的職業的吧,當兵確實不利於你的發揮。”雲飛語重心長地說道,然後憐憫地拍了拍秦陽的肩膀。
“掌櫃的,不帶你這麼玩人的,不就是當初搶劫過你一次嘛,後來我都道歉了,你怎麼總提強盜這茬啊••••••”秦陽語帶哭腔地說道,他的強盜經歷在破軍和七殺中已經是人盡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