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叫牛大壯!”牛大壯一看有門兒,立即眉開眼笑地說道。
“牛大壯?嗯,你的名字跟你的身材很般配!只是用一個強盜當護衛是不是太危險了,萬一監守自盜,甚至反噬其主••••••”雲飛說道。
“絕不可能!我牛大壯是什麼人?雖然落草爲寇,但是義氣和操守是絕對沒的說,再說您老有神器在手,就算我有小心思,也禁不住您老的一‘嘣’啊~”牛大壯說道。
“神器?”雲飛倒有些疑惑了,什麼神器啊,搞得跟放屁似得,還一“嘣”的•••
不過馬上雲飛就回過味兒了,原來牛大壯說的是手槍啊。
“強盜這麼一個有錢途的職業都不幹了?當護衛寄人籬下、看人眼色有什麼好的?”雲飛問道。
“大神你不知道啊,強盜也不好乾啊,現在哪個商會沒有護衛?每次幹一票都得損失幾個兄弟,普通人咱也下不了手,山寨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如今兄弟們所剩無幾,這無本買賣也幹不下去了,所以••••••請大神收留我吧!”牛大壯痛哭流涕地說道。
“對了,你的兄弟都被我殺了,你就不恨我?”雲飛問道。
“怎麼會啊,我們乾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活兒,死活由天,怨不得別人。”牛大壯說道。
“收下你和你的兄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有小心思,不安分,可別怪我不客氣,一槍蹦了你!”雲飛想了想說道。
“大神你放心,跟了大神,牛大壯絕對不會有二心,只求給我一口飯吃,養活一家老小,別無所求。”牛大壯正色保證道。
“你真有八十歲老母,八歲兒子?”雲飛好奇道,因爲這種話一般都是口頭禪,難道還是真的不成?
“真的,比金子還真,還請大神允許我回善哉收攏弟兄,並將一家老小接來。”牛大壯說道。
“好吧,給你辦個月時間安排,半個月後記得準備來找王強報道,以後他就是你們的老闆了,哦,還有,別叫我大神了,叫掌櫃就好,希望你們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算爲了你八十歲的老母和八歲的孩子吧。”雲飛說道。
雲飛對強盜倒是沒太大牴觸心理,說起來強盜也是一個行業而已,沒人天生就想做強盜,如果有機會做大官,相信沒人願意落草爲寇,而且雲飛也不是沒收留過強盜,比如高強。
將牛大壯的事跟王強說了,讓他暗中考察和留意這些人,另外繼續擴充護衛力量,沒有武裝,賺再多的錢,只會加速自己的滅亡。
最後,雲飛送一把手槍和幾匣子彈給王強留作防身,見識了手槍的威力後,王強高興不已,這下自身安全算是有保障了。
聽說雲飛要回乾北大陸,王小虎也要跟着去,說是要參觀雲飛的領地,併到雪家做客,估計也是聽了雪中行的話而對飛雲島十分嚮往,雲飛也是無可無不可,願意去就去唄。
今天雲飛到王家準備通知王小虎啓程時間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跪在王家門外,街上還有不少人在對其指指點點,雲飛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頭霧水地進了王家。
經過了解雲飛才知道,原來外面的跪的人就是屠剛,木家沒了,屠家沒了依靠,屠剛想憑着兒時的感情祈求原諒,王家在沒落的時候,屠剛沒有幫忙,雪家被驅逐的時候,屠剛選擇坐視不理,三十年後,雪中行再次來訪的時候,屠剛漠然視之,如今卻要下跪求諒解,不得不讓人慨嘆造化之弄人。
這種事雲飛不想參與,有果必有因,自己造的孽,還是自己來承擔吧,雲飛跟王小虎定下出發的時間後就離開了。
半個月後,雲飛的船隊在王強和冬子等人的目送下駛離碼頭,向着大洋彼岸進發。
雲飛站在船尾看着岸上的人羣和碼頭,心裡想着,當自己再次踏上乾東大陸的時候,必然將雲來客棧開遍整個大陸,並將給乾東大陸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雲飛離家整整三年有餘,飛雲島迎來了新一輪爆發,乾東大陸各地架起高高的電線杆,水電站分佈各處,各種家用電器問世,紙幣的興起促進了商業繁榮,大時代的召喚下,各地的紛爭少了許多,整個大陸都在積極發展經濟。
在“工業革命”中,馬其頓受益良多,這得益於馬元化與雲飛的關係,飛雲島對馬其頓的扶持也是不遺餘力,各種新技術,新產品,優先對馬其頓供應,這讓風浩然豔羨的同時又後悔萬分,心灰意冷之下,在雲飛走後的第二年就將皇位傳給太子。
飛雲島成了乾北大陸的聖地和中心,這裡是學術聖地和休閒勝地,這裡也是技術、時尚、金融和娛樂中心,飛雲島的一舉一動牽動着世人的心。
一年兩度,春秋兩季的時裝發佈會,不定期舉行的新品發佈會引領着潮流,招商洽談會、演唱會、連續劇、拍賣會、新春焰火晚會、旅遊節、啤酒節、足球賽、籃球賽、排球賽••••••
飛雲島是如此地受人矚目,令人嚮往,無數人想在飛雲島謀得一個“公民”身份,除了當初雲飛對破軍小隊和建築、工程隊家屬的承諾,其他人想在飛雲島定居可是千難萬難。
當雲飛踏上飛雲島的時候,明顯地感受到了飛雲島的變化,房子多了,人也多了,更繁華了。
老劉頭還是在港口這裡住着,在雲飛的船還沒靠近碼頭的時候,老劉頭就發現了,找個人向陳月如報告,自己則歡天喜地地等在碼頭上迎接雲飛。
“歡迎掌櫃的回家~”老劉頭學着紳士的樣子向雲飛行禮,雖然樣子有些可笑,可是雲飛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誠,上前與老劉頭一道向飛雲島走去。
周圍的人,大多數都是外地人,但是常來飛雲島的人都知道老劉頭是什麼人,見到老劉頭如此“正式”的歡迎一個人,還叫着掌櫃,都知道是雲飛回來了,呼啦一下,一羣人都圍了過來,等陳月如帶人來碼頭迎接的時候,早已看不到雲飛人影了,擠也擠不進去,這些人真是•••額,真是太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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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苦了你了,都還好吧?”人羣散去,見到陳月如的時候,看着陳月如有些憔悴的臉,雲飛如是說道。
“以前不好,但現在好了。”陳月如展開笑容說道,心說,只要見到你,天天都是晴天。
“額•••咱們先去吃飯,在船上都快淡出鳥了•••”雲飛被陳月如火辣的眼神盯得受不了,尷尬地說道。
一大幫子人上了一輛火車直奔飛雲島南邊的雲來客棧,車廂內熱鬧非凡!
王小虎自從上了飛雲島,就覺得自己的眼神和腦袋不夠用了,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感嘆!雪中行陪着他,給他介紹着,自己也在感嘆着,一去經年,飛雲島上很多東西自己也看不懂了,變化太快太大了。
這頓飯吃了近兩個時辰,席間盡是思念、高興和快活,有苦有笑,正式人生寫照,飯後,雲飛和陳月如來到一間包間,聽着陳月如彙報這三年來飛雲島走過的歷程。
“白拓還沒回來嗎?”晚飯也沒吃,直聊到大半夜,最後雲飛問了一句,中午的時候雲飛就沒發現白拓的身影,只是當時大家都很開心,雲飛也沒好意思問。
“沒有•••”陳月如臉色一黯說道。
“白拓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啊,這都多長時間了,就算不能回來,至少也帶個口信回來啊。”雲飛臉上寫滿擔憂。
“會不會••••••”陳月如不由得往壞的方面想了。
“不會,這小子不是說自己是高手嘛,怎麼可能會遇到意外?哼哼,等他回來看我不收拾他!”雲飛也不想往壞的方面想。
“哦,還有,蓬萊島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漁民出海打漁的時候,打撈上來一些東西,龜田感覺很奇特都買了下來,放在蓬萊島倉庫裡,讓你有空的時候去看看。”陳月如說道。
“嗯,我知道了,以後再說吧。”因爲白拓的事,雲飛興致也不高,隨意答應了一句。
接下來幾天,雲飛就是會會朋友,到處查看一下飛雲島的發展,但是見到錢掌櫃的時候,錢掌櫃卻給他提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雲飛啊,我記得不錯的話,你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吧?”錢掌櫃語重心長地問道。
“是啊,不知不覺咱爺倆已經認識十年了。”雲飛說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下自己的婚事了?”錢掌櫃說道。
“婚事?才二十五歲呢,不急。”雲飛說道。
“男人二十歲結婚的已經有的是了,雖說二十五歲也不算太大,可是你想想你的那些紅顏知己都多大了?要知道,她們可是女人啊,你不急,人家能不急麼?”錢掌櫃說道。
雲飛立馬就愣住了,是啊,像陳月如、周補衣和蘇小小,或多或少都比他大一至三歲,陳月如今年都二十八歲了,在乾元大陸算是大大地老姑娘了,她們等得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