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空間也得認真搬垃圾
吃完晚飯，一如平常，弟妹們在飯桌寫作業，葉奈在廚房和陽臺來回走，收拾善後幹家務，她媽打了熱水在臥室給老公擦身，然後她媽去洗澡，將兩口子換下來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
收拾廚餘垃圾時，葉奈將飯桌上掃下來的倒進陽臺的發酵桶裡，水槽邊削皮去菜的垃圾收進空間，再做一次試驗。
先前那根菜葉子她心裡想着還能吃，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才被空間留了下來。
現在這些是真正不要的東西，除了放發酵桶沒有別的價值，要是過一會兒就沒有了，那她的試驗就成了。
她就是想看看這個由菌絲體組成的空間能不能受她的控制，別把她放在裡面任何有用的有機物都給分解了。
稍晚些時候，葉奈催着寫完作業的弟妹們一個個輪流洗漱，將他們換下來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自己最後一個洗澡，然後站在洗衣機前洗全家衣服。
在等待洗衣機工作的時間裡，葉奈看了一眼空間，驚喜地發現她放進去的菜葉垃圾真的沒有了，全都分解完了。
懷着高興的心情，接着她從針線盒裡拿出軟尺收進空間，這軟尺總長1.5米，大致量一量這個空間的體積。
空間裡毛茸茸的長菌絲，像一條條小觸手，精準地拉直軟尺，按她的想法，橫平豎直地一段段移動着，量給葉奈“看”，很快就有了結果。
長方體的空間裡，長3米寬6米高3米，總體積54立方米。
在空間的一角，還扔着她的帆布袋。
她把內衣褲拿出來，手搓一把就掛在了晾衣杆上，新牙刷放在了牙刷架上，把翻了毛的舊牙刷扔了。
接着她拿出手機上網，搜索野生覺醒者要如何註冊的問題。
上週的集體覺醒檢測證明了她真正的異能檢測不到，她也不想拿片菜葉子給人現場表演如何分解轉化。
能分解一切有機物質的異能真菌，一旦說出去，外人首先想到的恐怕不是這異能厲害，而是擔心她是不是反社會人格的反社會者。
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但這個小空間說不定能換一個覺醒徽章，當一個空間覺醒者也不錯。
不然的話，明明是覺醒者，卻被擋在覺醒者的大門外，連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太虧了。
她搜索這個內容，網上的信息就多了。
其實很簡單，自行去當地的覺醒者中心註冊一下就行了。
國家一年一度集中對高三學生進行覺醒檢測是因爲這個年齡段的覺醒率最大，但放在個人身上，個體差異就大了，有提前覺醒的，有延後覺醒的，國家政策就是不強迫，鼓勵自行註冊，只要完成註冊當場就能領一筆註冊金。
不過這個註冊金的金額由各城市自定，經濟好的城市給錢多，反之就少。
葉奈趕緊進入覺醒者中心官網，選擇東嶺市，查到本地的註冊金是兩千塊，當即笑得眼睛都沒了。
她退出網站，搜索本地租房信息，查看房租和押金情況。
幾番對比下來，這又讓她發現房租和押金最低的地方，集中在毗鄰空間通道的5、6、7那三個危險區，十來平方米的小單間，除了衛生間只能放下一張牀，水電齊全，兩千塊足夠押一付三。
葉奈當即決定做兩手準備。
這兩個月好好掙錢攢錢，然後去覺醒者中心，要是能順利註冊，就拿註冊金來租房，要是又出意外，攢的錢至少也夠押一付一。
直到洗衣機洗完衣服，葉奈給手機充上電，轉身去晾衣服，從進家門到現在，她都沒想過告訴全家自己延後覺醒成了空間覺醒者。
空間覺醒者的價值就在於空間的大小，作爲移動倉庫來說，54立方米的容積，比小集裝箱大一點，比大集裝箱小一點，算不上好大的空間，去做物流送貨都不一定有競爭力，那她的最大價值還是隻有生孩子的價值，只是所找的對象升級成同樣的底層覺醒者。
那有意思嗎？
甚至，葉奈敢打包票，一旦讓父母知道她真的覺醒了，對她絕沒好處，兩口子活了半輩子沒什麼驕傲的事，肯定會拿她覺醒了出去炫耀，要不了幾天她就會變成待價而沽的商品。
普通家庭想要翻身靠變異，這個變異就是指家裡出一個覺醒者。
葉奈作爲長女，從小到大沒完沒了的犧牲和奉獻，早已對此厭煩。
她收起手機，弄完最後的家務，關燈睡覺。
次日一早，她一如往常的時間起牀，把昨天買的包子蒸了，自己吃了兩個，再把全家叫起牀，她就出門了。
七點前趕到班車站，今天來等車的學生明顯比昨天少多了，光是同班同學都少了一大半。
車站的工作人員見怪不怪，但依舊安排了學生專車，不跟社會人士擠。
葉奈上車快，跟本班同學們一起搶了車後右側的幾排位子，嘰嘰喳喳，熱熱鬧鬧地聊了一路。
到了地方，接下來就跟昨天一樣，出示通行證，換上防護服，用拖車一趟趟地把垃圾袋運去垃圾車。
葉奈一趟運三袋，效率槓槓的，一個上午就是二十多塊錢入賬。
中午出去吃飯，依舊是五個肉包子和一瓶飲料。
這次她有意地往人羣中靠攏，偷聽他們閒聊和八卦。
毫不意外地，讓她聽到了昨天下午發生了什麼。
昨天下午，有個覺醒者被地底下伸出來的異植捲走了，但人沒死，重傷被拋出，好像是異植受到了不明攻擊，來不及消化獵物，接着引起了場內覺醒者和戰士的注意，後面就是集體收工回家。
整個事情發生的具體時間未知，但從工作人員要他們收工的時間倒推，葉奈猜測肯定跟她體內突然涌入磅礴滾燙能量的時間相近。
那異植受到的不明攻擊，搞不好就是她的真菌乾的。
釋放的孢子或者就是土壤中的菌絲體，順着能量富足的地方生長，就發現了那株冒頭捕食的異植，在分解轉化汲取能量的過程中，菌絲體釋放大量孢子飛快繁衍，受到攻擊的異植拋出剛捕的獵物進行自救，引起了人類的注意。
在結束戰鬥時，真菌已經獲取了大量能量轉爲自身養料，順便讓葉奈得了一個小空間。
葉奈將自己的分析理了幾遍，覺得大概過程就是這樣的。
這讓她很高興，真菌不愧是大自然的清潔工，她的異能真菌面前沒有不能分解的垃圾，那些富含能量的異植和異獸多多益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