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
眼見莊外胡族聯軍即將踏入莊口,尉遲列一聲怒吼,很快埋在土地中的一根臂粗的麻繩迅速立在衝鋒的胡人胸前。
“嘭!”
“啊……”
未及反應的胡人頓時被出身甩中胸膛,伴隨身後人羣擁擠,翻倒了一大片!
“殺啊!”
尉遲列見此持起手中長柄巨斧,一下揮砍在一名倒地的烏族士兵身上,那烏族士兵慘嚎一聲,身上瞬間被鮮血浸透……
“殺啊!”
剩餘一百多名呼蘭士兵,也是齊吼一聲,揮動彎刀虎槍向地上成片的胡人砍去!
“殺光呼蘭雜種!”
後面衝鋒的胡族聯軍紅着雙眼撲向莊口,很快就和呼蘭人廝殺在了一起……
“噗噗噗……”
殘酷的搏殺正式開始,呼蘭人手中長二米五長的虎槍輕易地破開了那些胡族士兵身上的甲冑,帶起一團團血霧。
“啊……”
手持虎槍的呼蘭人頂在缺口處,滿臉鮮血發出狼嗥般的喊叫,將貫入胡族胸膛的胡人齊齊推向莊園外,堵在缺口處的胡人成片成片倒下……
“吼……”
又是一陣怒吼,數十名烏族牧族士兵竟是被人用手掌頂住騰空而起踩着第一排中槍胡族士兵的肩膀,翻落到呼蘭人頭上……
“噗!”
“嘭!”
刀刃滑過軀體和倒地的巨響同時響起,那些手持虎槍的呼蘭人猝不及防紛紛被翻騰的胡人撞翻在地,廝殺在一起。
“嗷嗷嗷!”
眼見呼蘭人的虎槍陣被破開,後面衝莊的胡族聯軍士兵嚎叫着撲入莊園內,和呼蘭人徹底廝殺在了一起,莊口處不斷涌入了各族胡人……
“想殺我?你們也配!”
尉遲列力大無窮,單手揮舞幾十斤重長斧,對準幾名靠向自己的胡人就是一個橫掃,那三四名胡人立刻身首異處,飛濺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衣甲。
“哈!”
一名向藉此偷襲的異族人摸到他身後,然而早有防備的尉遲列,回身發出一陣獅吼般的怒吼,那異族士兵一怔之下,一個鉢大的拳頭硬生生擊碎了他的心臟……
“還有誰!”
尉遲列又是一陣巨斧飛旋,帶起一道道腥風血雨,待他立在原地之際,周圍一遭已經有十具異族屍體。
“這尉遲列真是勇猛啊……”小山坡上看着一切的許文靜不由讚歎道,“蒙洛帝國尉遲家族不愧驍勇善戰,當真令人佩服。”
“軍師,你怎麼誇起敵人來了?”一旁的黃橫雲聽許文靜這麼說,一臉不服氣,“軍師,不如我下去和他過過招,保證把他腦袋取下來。”
許文靜搖搖頭:“我說了要生擒,而且讓這些胡人去應對吧,我們不需要在這裡逞強鬥勇,那是匹夫才幹的事。”
“噗噗噗……”
牧闊手中環首刀揮舞,破開了數名呼蘭人身上的鎖子甲,帶起一道道血柱。
“哈哈哈……”
眼見死在自己手裡的呼蘭人達到六人之多,牧闊滿意地笑了起來。
“給我死!”
眼見自己部下一個個被砍翻在地,尉遲列怒目圓睜,不斷揮舞手中長斧將衝上前的胡人砍到在血泊中。
“噗……”
尉遲列最後一名部下被異族聯軍斬殺後,整個空地上只剩他一個人,只見衆多胡人將他包圍在中間,一臉警戒。
“來啊,不怕死的上來啊!”
尉遲列長斧橫與胸前,望着四周人羣,大聲吼道:“你們這羣反賊,敢背叛蒙洛大帝,我要將你們全部殺光!”
說着尉遲列再次揮動長斧向人羣一處衝了過去,四周胡族驚恐地退後數步。
“咻……”
忽然一支羽箭將他的小腿射穿,尉遲列一個踉蹌半跪與地,痛的他是齜牙咧嘴,但就是沒哼出聲來。
羅湖一箭命中後,又取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瞄準了尉遲列手臂,待弓弦滿圓後毫不猶豫地再次射出……
“噗……”
尉遲列持斧的右臂被一箭貫穿,殷紅的血液漸漸淌落下來……
“呼……呼……”
披頭散髮的尉遲列忍着腿部和手臂處劇痛,不斷喘着粗氣,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搏殺下去了,但血統的驕傲令他強撐着站了起來。
“颼……”
“噗……”
剛起身的尉遲列又是被羅湖一箭貫穿另一條腿,他忍不住悽嚎一聲,再次重重跪了下來,夾斷了兩邊箭矢,痛的額頭冷汗直冒。
“投降吧……”
許文靜的聲音忽然在胡人羣中響起,他見大勢已定,索性從山坡上走了下來。
尉遲列看着不遠處那個黑裘年輕人,不由怒道:“投降?你做夢!”
許文靜搖搖頭,一臉惋惜地說道:“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現在投降還有一條活路,如果我家將軍在這裡,你怕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會死的非常悽慘。”
“哈哈哈!”尉遲列聞言大笑道,“我尉遲家族會求饒?要殺儘管來試試,投降?絕無可能!”
許文靜冷笑道:“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死呢?我還要靠你拿下琅城呢!”
尉遲列聞言大吃一驚,忍着劇痛大聲質問道:“你想拿下琅城?你到底什麼人?對了,看你樣子是周狗,說!什麼人!”
許文靜聳聳肩說道:“虧你還是尉遲家族的人,情報卻這麼落後,聽好了,我乃是漢陵精衛營新任軍師,許文靜!我家將軍就是你們胡奴死敵,劉策!”
“精衛營!劉策!”尉遲列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眼冒怒火:“原來冀州都是你們搞的鬼!”
“你總算明白過來了,可惜太遲了。”許文靜不再看他,對身後的牧闊說道,“將他帶下去,好生看待,我……”
“我尉遲列寧死不降周狗!想借我威脅我大哥,做夢!”
就在許文靜楞神功夫,尉遲列猛的拔出腰間彎刀向自己脖子滑去。
“阻止他,別讓他死了!”
許文靜回身一見尉遲列要自刎,急忙厲聲呵道,身邊的胡人趕緊上前一步,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只見尉遲列脖頸處血如泉涌,臉上卻浮現出一股笑意,異常的決然……
“可惡!可恨!”
許文靜見尉遲列已死,不由大聲怒罵。
身旁的黃橫雲勸道:“軍師,算了,這尉遲列死了也就死了,末將敢擔保將軍不會責怪軍師您的。”
許文靜搖搖頭:“我不是怕將軍怪罪,只是琅城易守難攻,好不容易逮到尉遲列,我正想拿他擾亂城內胡人軍心,可惜功虧一簣,不想這尉遲列會這般剛烈……”
黃橫雲聽後嘀咕了一句:“拿他屍首不也一樣麼?”
“嗯?”許文靜聞言盯着黃橫雲看了一陣,隨後眼前一亮:“黃百長你說的沒錯,這尉遲列死不死都有用啊,把他頭顱割下用生灰敷面,他的衣甲也一併剝下!”
……
漢陵工匠坊空曠場地上,劉策望着一輛輛建造完畢的車弩,面色凝重。
“將軍,這弩車最多一次能射五發弩矛,射程三百二十到三百五十步,當真神兵利器啊!”
剛回到漢陵的劉策就急不可耐的直奔工匠坊查驗新出產的弩車,一旁的張拱不斷介紹它的功用和威力。
“還有這弩砲,將軍,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個利器的?有了它,我敢斷言,除了咱漢陵的水泥牆,就算遠州的城牆都能給砸成碎片!”
劉策看着眼前這些利器,眉頭緊蹙,這弩車是根據前世記憶繪製半成品交給張拱他們研究,不想張拱真是天才,幾個月功夫就給鼓搗出來了,而且威力比自己預料之中要大的多,只是這數量好像少了點,才十輛。
那弩砲也是,前世印象中羅馬的攻城利器,如今機緣巧合之下也弄出來了,可惜同樣由於技術問題,想要快速量產還需一些時日。
良久他向張拱問道:“張師傅,這些軍械多久才能量產?”
張拱說道:“大概需要一年時間,一年後在下保證一月最少三十臺!”
劉策點點頭,對張拱說道:“先盡力搞個二十臺弩車和十臺弩砲吧。”
張拱點頭稱是,隨後又對劉策說道:“將軍,吳成孝那邊已經制造出‘眼鏡’了,您所說的‘近視’和‘老花’問題也有了解決希望,不過這成本……”
“無妨……”劉策說道,“科技就是要敢投入纔能有收穫,這種利國利民,造福蒼生的大事再多投入也是值得的!你們只需好好研磨技術方面問題,關於錢的問題你們不必操心,本將軍會替你們解決。”
張拱心下感動,眼前這年輕人當真好氣魄,對工匠行投入那是真的不遺餘力,需要的材料銀子眼睛都不眨下,全數撥付下來。
正因爲有他的支持,如今的工匠坊纔會發展如此迅速,自己的日子也是越過越紅火,工匠在漢陵目前的待遇與精衛營士兵有的一比,無數有一技之長的工匠也紛紛加入其中,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
“對了,讓吳存孝準備三百五十面玻璃,來年開春我有用,尺寸都在紙上,你替我轉交給他。”劉策離開前又對張拱說道。
張拱接過紙張看了一眼,點點頭,雖然對劉策一下子要這麼多玻璃感到好奇,但也沒細想,反正他是極少數知情人之一,知道這些玻璃根本值不了多少錢。
劉策拍拍他的肩膀又和周圍工匠坊的人勉勵幾句就離開了。
“來得及,一定來的及!”
看到那一件件軍械利器問世後,他心裡有了信心。
“胡奴!你們的好日子長遠不了了!準備接受血染塞外那一天吧!”
思畢,劉策開始向校尉府走去,這次回來他準備調精衛營將士前往冀州,儘快平定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