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九 關口血戰

……

八月十八,臨淵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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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將軍,你看!是攻城塔!”

“八角弩瞄準!弓箭手待命!千萬不能讓他們靠近!”

臨淵關守將魏賢望着遠處緩緩逼近的十幾座巨大的“怪物”,臉色是萬分凝重,一旦讓他們靠近關牆,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上官軍連續五天不計傷亡的攻勢着實讓臨淵關守軍將士倍感壓力,如今那破城無數的攻城塔印入眼簾,不得不說又是一場惡戰來臨之兆。

“嘿~”

“嘿~”

一陣齊喝在移動的攻城塔周邊迴響不斷,推動攻城塔身的士兵使出吃奶的力氣,在身後指揮官的督促下,緊咬着牙關喊着整齊的號子漸漸向臨淵關關牆靠近。

而在每座攻城塔後面,緊緊貼着數百全副武裝的登城士兵,他們弓着身子緊握手中刀把,跟隨塔身緩緩移動,就等它靠近城牆之際,就迅速登塔攻城,與總督府官兵展開殊死搏殺。

“嘣~”

“嘣~”

“嘣~”

嚴正以待的守軍士兵一時承受不住那龐然大物帶來的心理壓力,一名操控八角弩的士兵率先大喊一聲扣下了扳機,但聞一陣震人心絃的繃絃聲響,八角弩上那粗長漆黑的弩矛隨即被彈射了出去,落在數百步之外的人海之中,卻沒有帶起一絲涌動的苗頭。

由於這位守軍操弩手的失誤,關牆上其餘十幾座八角弩也得到了錯誤訊息的指示,紛紛將裝填完畢的弩矛射向遠未達射程範圍的攻城塔……

“混蛋,誰讓你們放的?還不趕緊去裝填!”

魏賢一見弩矛攢落城牆人海之中,頓時氣的是火冒三丈,趕緊下令操弩手把八角弩復位。

“殺啊~”

而與此同時,在攻城塔逼近之時,關牆之下也是一片人海翻騰。但見一羣顯然被充作炮灰的各處官兵在上官家將領的脅迫下,扛着雲梯、擡着鑲有鐵皮的硬木,嘶喊着向關牆和主門城洞奔襲而來。

“砰砰砰……”

滾石擂木無情地從關牆之上攢落下來,砸在擁擠的人流之中,響起一片痛苦的哀嚎聲響。

“啊,我的腿啊,救救我~”

正在擡梯衝陣的一隊士兵,被迎空墜落的擂木重重掀翻在地,帶有鐵刺的木料在掉落在乾硬的地面瞬間,猛地一彈,將一名在地上驚恐的士兵雙腿重重的紮了進去,但見擂木四周繃出一攤殷紅的鮮血後,躺在地上的士兵發出了一陣極其痛苦的哀嚎。

“別過來,不~”

巨大的滾石在將一隊擡着撞木的士兵徹底砸翻,在原地騰空而起,繼續向前滾動跳躍了數步,最後重重落在正在爬行欲逃的士兵後背之上,將他五臟六腑盡數崩碎。

那士兵慘叫一聲,七孔頓時鮮血直流,直到吐出一口濃血後,這纔沒有了響動,就這樣在痛苦之中陷入了黑暗……

“颼……”

“噗~”

眼見攻勢受挫,周圍同伴死傷慘重,一名官兵立馬尋了個機會向後陣跑去,然而他剛撒開腳步,卻被迎面一支疾馳的羽箭射穿了胸膛,滿臉不可置信的倒在關牆之下。

“膽敢後退者,這就是榜樣!”

那一箭射翻逃兵的監軍將領,拿着鐵皮包裹成形的擴音器對着周圍的官兵怒吼一聲,同時他周圍的數百監軍士兵齊齊亮出明晃晃地腰刀,一時之間令那些心生懼意打着其他算盤的攻城官兵只能繼續硬着頭皮前進。

“衝進去,就快到城洞了,哈哈哈哈……”

一隊僥倖從落矢中存活下來的士兵,擡着沉重的撞木咬着牙關向城洞猛撲而去,就在他們即將爲衝入“安全”所在感到興奮不已之際,幸運之神卻已經悄然離去,取而代之的是死神的陰影在頭頂籠罩開來。

“呲~~”

“啊~媽呀,我的眼睛~”

“我的頭皮沒了~~”

“不~我的手~我的手~啊~~”

在他們即將衝入城洞一剎那,城頭之上滾燙的金汁迎頭傾瀉而下,盡數灑落飛濺在這隊士兵的身上。

但見他們齊聲嘶嚎起來,沸騰惡臭的汁液從他們的軍帽、衣甲處滲入皮膚,燙的是皮開肉綻。

一名士兵的半邊臉頰已經被金汁燙沒了,但見殘缺患處,露出森紅帶血的牙齒,牙齦處還冒着絲絲白煙,令人觀之不寒而慄。

另一名士兵更加恐怖,只見他整個頭皮都被澆破,陰森的頭骨就這麼暴露在衆人眼簾之下,倒在地上的身體不停地抽搐着。

還有一個士兵看着自己只剩白骨的手掌,發出不似人叫的吶喊,不顧一切的來回奔馳,驚懼的眼神中始終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隊十二人的士兵無論生死已經徹底廢了,金汁中的毒素滲入到了他們骨髓,加之天氣炎熱,患處極其容易感染,活下去的機率幾乎爲零。

“叮叮叮叮~”

就在這時,上官軍後方大陣傳來一陣急促的撤退鐘鳴。聞聽這陣鐘鳴的官兵立刻丟下手中的雲梯、撞木,飛速向後方跑去,恨不得多長雙腿好遠離這塊死亡禁地。

而攻城塔邊上的指揮將領則嘆了口氣:“唉……搞什麼,這麼折騰人,全軍聽令,停止前行,向本陣靠攏!”

正在推動攻城塔的士兵聞聽後退的命令,立刻轉身緩緩向後方退去,那些個推塔的士兵則是叫罵連連,但也只能尊照軍令轉換了個方位推着攻城塔向本方後營移動。

“呼~”

關牆上的魏賢和守軍士兵齊齊呼了一口氣,說實話他現在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那些龐然大物逼近,一旦靠近城牆,可能也只好展開近身肉搏了,但那樣自己的守軍損失會十分巨大。

“抓緊時間休整,打掃戰場,把低下那些屍體都搬開!另外趕緊在燒金汁,順道派人去定陽去總督府問問援軍何時纔到!”

魏賢傳達完軍令之後,只覺得渾身一陣疲軟,連忙在一處垛牆後靠了下來歇息,同時心下暗道爲何上官軍會好端端的退下去?目前這局勢他們本部人馬並沒有過多損失啊。

此時的上官軍大營內……

“啊,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

“將軍,我才十六啊,求求你給我找個郎中治治吧,家裡就我一根獨苗啊,要不你就放我走吧,我現在手都沒了……”

“我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了~疼啊~”

軍營一處,到處都是哀嚎之聲,這些多是被當做炮灰的各地官兵,在被救回大營後,都被集體安置在一處,也沒見什麼人來給他們救治醫療,上面說是軍醫不足,實際上……誰都明白,他們已經被放棄了,即使救活也是個殘廢,只會成爲軍中負擔……

上官飛主帳,上官雲一臉怒容的拉開帳簾對主案上一臉愁容的上官飛不滿地吼道:“父親大人,爲何要撤軍!今日形勢對我們十分有利啊!”

上官飛聞言嘆了口氣,苦笑着搖搖頭,然後將案前一張四方紙朝上官雲地方挪了挪:“你自己來看看這張報紙吧,五日前出的……”

上官雲當即上前拿起報紙望去,一下子眼眸圓睜,滿臉不可收拾的神態。

震驚過後,他也跟他父親同樣露出一臉的愁容,帶着一絲懷疑地口吻問道:“幽州這麼快就被劉策平定了?蘇敬山、董天珂幹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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