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該起來了!咱們該上路了!”
一個聲音,猛然在高漸飛的耳邊響起。
高漸飛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只覺得頭疼無比。
“我這是,怎麼了?”高漸飛揉着太陽穴,他記得,自己之前是在天機島的山洞之中,然後就被天機老人強大的靈力包裹住,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少爺,老爺和七大家將,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您還是快些起來,不然等會兒,老爺該發火了!”高漸飛身旁的人再次催促道。
什麼老爺?什麼家將?這裡又是哪裡?
高漸飛滿頭霧水的,被身邊的那人脫下了牀,拉到了院子當中。
在院子當中,正站着一名身材高大,像是一頭雄獅一般神采奕奕的男人。
那男人看着從房間中走出來,還有些迷糊的高漸飛,沉聲喝道:“逆子!休要做出這般垂頭喪氣的樣子!你是我皇甫家的後代,像個男人一樣!”
什麼皇甫家,眼前這個男人,又是誰?
高漸飛一時間摸不清楚頭腦,看起來,自己恐怕是中了那天機老人的幻術,而眼前的這一切,應該就是天機老人,想要自己看到的東西。
高漸飛一時間弄不清楚這裡發生的事情,只好不回答那中年男人的話,只是將頭低了下去。
“擡起你的頭來!我皇甫家,從來就沒有低頭的男人!”那中年男人又喝道:“雖然這次,是我皇甫家敗了,但是你要記得,終有一日,你一定可以重回這九州大陸!”
“什麼,這裡是九州大陸?”高漸飛詫異地擡起頭來。
想不到,天機老人給自己看的幻境,竟然是關於九州大陸的事情。
見高漸飛擡起頭來,那中年男子才又說道:“這纔像個樣子,帝玄勇!”
“屬下在!”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從旁邊走了出來,抱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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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爭氣的兒子,以後就交給你們七個了!”中年男子拍了拍帝玄勇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
帝玄?這身穿盔甲的男子,同帝玄家,又是什麼關係?
“請主上放心,我等七人,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護少主周全!”包括那帝玄勇在內,共有七名身穿鎧甲的勇士,朝着中年男子跪了下來。
就在這時,只聽得天上傳來了一陣冷笑之聲:“皇甫聖君,你這些手下,倒是忠心耿耿,只是不知道,你家這不爭氣的廢物,能不能傳下去你皇甫聖君的鼎鼎威名?”
只見幾道流光,從九天之下,落了下來。
四名身穿紅衣的男子,落在了衆人的面前。
“邢寬!我皇甫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呵呵,我哪有什麼資格,來爲皇甫聖君操心?”那名叫邢寬的男子呵呵笑道:“只是,上界的尊使們,就要等得不耐煩了,還是請皇甫聖君,及早上路纔是!”
“哼,尊使?若不是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九州,又怎會……唉!”中年男子痛心疾首的說道。
“自古成王敗寇,皇甫聖君,您和姬家的那些人,也只不過是不識時務罷了。怨不得我們。”邢寬冷笑懂:“不知聖君是要自己上路,還是等在下來動手?”
“哼,我皇甫奇堂堂一代靈聖,怎能死在你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手裡?”中年男子皇甫奇沉聲道:“別忘了,你們答應的,放我兒子一條生路!”
“放心,皇甫聖君,你那兒子,不過只是一個廢物而已。咱們還不把他,放在眼裡!”
“好!”皇甫奇走到了高漸飛的面前,摸着他的頭說道:“令兒,以後,咱們皇甫家,就要靠你一個人了!”
“哈哈哈!蒼天不公,欲要使我等爲奴,我皇甫奇堂堂一代靈聖,又怎能成爲他人走狗?”只見皇甫奇仰天大笑,笑聲之中,他整個身子,爆成了一團血霧,連一點兒靈魂痕跡都沒有留下。
邢寬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可惜,堂堂一代聖君,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要是像姬家的姬紳麟一樣,識相一些,你們皇甫家,也還能在九州之上,繼續苟延殘喘。”他瞥了一眼呆呆站在原地的高漸飛,還以爲這小子,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冷笑道:“走吧,你們七個,帶着你們這個廢物少主。跟本座上路吧!”
皇甫奇有這麼一個廢物兒子,就算是放他一條生路又如何?
而高漸飛,整個人雖然愣在了原地,卻不是被嚇的。那個皇甫奇,竟然是一代靈聖!而且,他們居然提到了姬家的姬紳麟!
姬紳麟,便是那個託付高漸飛,將他的真靈帶回九州之上的靈聖強者!
眼前這些人,與那姬紳麟,又有着什麼樣的關係?而整個七王海,與這九州大陸,又有着什麼樣的瓜葛?
高漸飛只覺得,眼前所見到的景象,都太過匪夷所思。是他以前,從來也沒有接觸過的。
……
皇甫奇留下的七名家將,抱着高漸飛,跟着以邢寬爲首的四個紅衣男子,來到了一片遙遠的海域之上。
只見邢寬一揮手,在這片海域之上,就出現了一個空間通道。
“都進去吧!”邢寬撇了一眼幾人道:“從今以後,這片海域,就是你們皇甫家的餘孽,流放的地方。”
“從今以後,你們,再也不許踏足九州半步!否則,別怪本座不講信義!”
說着,只見邢寬一擡手,一道巨大的石碑從天而降,落在了那空間通道之前。
只見石碑上刻着八個大字——只出不入,過界者死!
那七個身穿盔甲的家將,抱着高漸飛走進了面前的空間通道之中。
而在進入空間通道的時候,高漸飛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再沒有了絲毫知覺。
……
“小夥子,該醒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悠悠地從高漸飛的耳邊傳來。
高漸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舊身在一個山洞之中。
而在他面前坐着的,還是那個周身放光的天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