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飛動了動略顯僵硬的身體,對着那玉階抱拳說道:“自然是知道的,來的時候,無常前輩已經與晚輩說過了。”
同時,在高漸飛的心中,也暗自心驚——這荒古天仙級別的人物,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以高漸飛如今的實力,即使是面對無常真君這樣天仙境界強者的神識探查,也有着抵抗的能力,甚至可以逼得無常真君動用六七成的實力。
但是秦廣王那僅僅是不經意的一眼,就讓高漸飛感到了無盡的壓力,似乎隨時可能灰飛煙滅一般的強大。
荒古天仙,那可是凌駕於天仙之上的存在啊!
“既然你都清楚,那本王也就不囉嗦了。”秦廣王的聲音沉吟了片刻,才繼續說道:“牛頭,你去試試他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媲美天仙的戰力。”
“是!殿主大人!”秦廣王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猛然從玉階之上響起,有如平地驚雷一般,震得高漸飛耳膜生疼。
與此同時,無常真君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低聲對高漸飛說道:“小心些,不要和那傢伙硬碰硬!”
“多謝前輩提點!”高漸飛也小聲地迴應道。
只見一道流光,從高漸飛看不清楚的玉階頂端,直飛而下。
“砰!”
那流光直直地落在地面之上,爆發出巨大的聲響。而高漸飛,此時纔看清了,從玉階之上下來的那人。
或者說,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爲“人”,而是一個半人半獸的怪物。
只見那人,身材高大,有着三米左右的身高,赤裸着上身,渾身肌肉隆起,看上去異常威武。
只是他的頭顱,卻不是一個人類的頭顱,而是長着一個看上去極其兇狠的蠻牛之頭,一雙眼睛赤紅,如銅鈴一般大小,像是要隨時噴出火來一樣。
而在他的手上,則是拿着一把同樣碩大的板斧,一雙通紅的眼睛,瞪着高漸飛,悶聲說道:“小子,我就替殿主大人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媲美天仙的實力!”
這半人半牛的怪物,就是秦廣王方纔口中所說的“牛頭”了。這牛頭,絲毫沒有遮掩自己身上強大的靈力波動。
那強大的靈力,彷彿是滾滾熱浪一般,直撲向高漸飛的臉龐,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高漸飛眼睛一眯,心中也是暗自說道:“好強,至少不會比那無常真君弱!”
這牛頭帶給高漸飛的感覺,絕對不會比無常真君要弱上分毫,甚至由於他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狂暴的靈力,帶給人的壓迫感,也要比無常真君強上不少。
那牛頭卻是沒有理會高漸飛,依舊自顧自地說道:“不過你放心吧,我老牛也不會欺負你一個小小人仙。我只用出天仙一階的實力,你要是接得住我三斧,就算是過關了!”
雖然只是區區三斧,而牛頭也答應會將自己的實力,壓制在天仙一階。但以他的力量,就算是人仙九階的強者,也絕對接不住這三斧。
就連一些不擅長戰鬥的一階天仙,面對牛頭的三斧,恐怕也只能望風而逃。
這一點,一旁的無常真君,心中同樣是十分清楚,所以他之前纔會開口提醒高漸飛,不要和這牛頭硬碰。
畢竟,高漸飛是他帶來的人,若是高漸飛通不過考驗,自己的手下會受到處罰不說,就連自己的臉上,也是無光。
高漸飛朝着牛頭抱拳道:“那就請前輩多指教了!”
牛頭嘿嘿笑道:“小子,不要以爲我用天仙一階的實力,你就可以過關!告訴你,我老牛領悟的,可是山嶽之道,就算只用天仙一階的實力,也比其他的天仙一階,力量要強上一倍!”
山嶽之道,講究的就是一個勢大力沉。將山嶽融入身體之內,不僅肉體變得極爲強悍,就連力量,也是如同泰山壓頂一般。
就連無常真君都沒有想到,秦廣王會派出牛頭來考驗高漸飛。就算是在他們這些同階的長老之中,牛頭的戰力,都是數一數二的。
看來,秦廣王的對於這個生死殿有史以來,第一個以人仙修爲,成爲長老的考驗,很是嚴格。
不僅要能媲美一階人仙,還要是一階人仙中的佼佼者才行。
無常真君的心中,也爲高漸飛捏了一把汗。
高漸飛直視着牛頭,翻手取出了自己的青萍寶劍:“牛頭前輩,請賜教!”
牛頭咧嘴笑道:“好小子,接我老牛一斧!”
說着,碩大的斧頭,朝着高漸飛的頭頂直劈而下。
高漸飛也不甘示弱,青萍劍之上,劍光閃動,迎着扭頭手中那把巨大的斧頭,一劍刺了出去。
同時,系統的提示音,也在高漸飛的腦海之中響了起來。
“叮!”
“通天劍經總綱特殊屬性——大道通天觸發,劍類武技威力+3!”
……
“叮!”
“通天劍經總綱特殊被動屬性——八荒五界,唯我獨尊觸發,壓制敵人修爲四個小境界!”
……
高漸飛現在的實力,在經過功法的加持之後,已經完全超越了人仙九階,無限趨近於天仙之境。
當然,人仙和天仙,還是有着本質上的區別。即使是高漸飛加持到人仙十八階,其靈力的本質,也比不上天仙境界的強者。
砰!
一聲巨響憑空響起,牛頭的身影,巋然不動,而高漸飛,卻是“蹬、蹬、瞪”的連後退了三步。
這牛頭的力量,果然強大無比,即使經過了功法的加持之後,高漸飛仍舊是處在了下風。
牛頭撇了撇嘴:“小子,倒是有點兒意思。不過你小心了,接下來這一斧,老子可要用上天仙一階的全部力量了!”
同樣是天仙一階,強弱也都會有差距。剛纔牛頭雖然也用了人仙一階的靈力,但是卻遠遠達不到巔峰,只用了六成左右的力量而已。
而現在,見高漸飛接下了自己的第一斧,牛頭也決定,再次加強力量,來試試這小子到底有多少實力。
面對牛頭的第二斧,高漸飛也不敢怠慢,持劍而立,擺出了一個頗爲怪異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