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的第一炮打空了,這門大炮轟出的炮彈從兩艘船的桅杆上越過,然後落到了對面的山崖上。?
“見鬼,火藥還是多了!”比爾一捶地面,恨恨的說道“快,準備下一次炮擊,炮口調低五度,這次再少加一分火藥!”?
第一次炮擊打空,這讓西側山崖的海盜本來就十分沉重的壓力又增加了幾分,他們手忙腳亂的在炮膛裡面灌着火藥,一邊準備下一輪炮擊,一邊嘴裡面唸唸有詞,祈求神靈護佑他們,讓西西斯的海軍不至於很快將炮火傾瀉到他們的頭上。?
可事實上,雖然比爾第一次炮擊打空,但這一次空炮卻同樣起了重大的作用。?
在亂石海灘上的海盜和達達人聽見炮擊聲是從惡魔島山崖上傳來的時候,頓時精神一振,妮婭更是趁機大聲嘶喊:“這是我們的大炮!”?
海盜們士氣大振,手中的長刀更加用力的劈向士兵,達達人也怪叫着用尖銳的木矛將這些西西斯海兵一個個刺死。?
在西西斯海灣的兩艘戰艦更是驚呆了。?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島的兩側山崖在經受了那樣猛烈的炮火之後,居然還有炮臺存在!?
震驚的兩名西西斯艦長當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山崖上有大炮在攻擊他們,他們將毫無還手的餘地,而且西西斯的海防衛隊也會因爲害怕誤傷他們而不敢用火炮支援。?
兩名艦長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同一個選擇,調頭,離開這個鬼地方,讓身後艦隊的大炮吧這剩下的炮臺清除掉再說!?
可當他們剛開始調轉船頭的時候,比爾的第二次炮擊來了。?
這一次,比爾瞄準了離他們最遠的那艘戰艦,卻一炮轟斷了離他們最近的一艘船的主桅杆。?
由於這艘船正在緩緩調頭,所以倒下來的主桅杆因爲調頭產生的慣性,一下橫着砸在了旁邊一艘戰艦的船舷上。?
又長又粗的帆索頓時和船舷的木欄杆攪在了一起,沉重的桅杆拖拽得這艘殃及池魚的戰艦發出一陣咯吱的木頭聲響,船身嚴重傾斜了起來。?
這兩艘都想逃走的戰艦很尷尬的糾纏成一團,被轟倒主桅杆的戰艦上的水手有的被桅杆上砸中,在甲板上痛苦的呻吟掙扎着,有的水手則手忙腳亂的將他們從主桅杆下面救出來;而被砸中的戰艦水手則有的被主桅杆上的帆布壓在了甲板上,拼命的掙扎從裡面鑽出來,有些水手則拼命的揮動着斧頭想把攪在一起的帆索砍斷。?
可這種主桅杆的帆索有人手臂粗,都是最結實的麻繩,又經歷過無數的風吹雨打,堅硬結實得嚇人,又豈是一時半會能砍斷的??
一時間,慘叫聲、掙扎聲、吶喊聲、斧劈聲混雜在一起,兩艘船混亂得簡直一塌糊塗。?
緊接着,比爾的第三炮又來了。?
這一炮比爾本來是瞄準主桅杆被炸斷的戰艦的船腹打的,他想一炮轟爛這艘船的肚子,可這一炮卻轟在了這艘船的艦橋司令臺上。?
可憐這艘戰艦的艦長正在大聲指揮着手下襬脫眼前的困境,卻不料這飛來一炮竟然正好落在他的頭上!?
艦橋頓時被炸得稀爛,四周被炸飛的將官和士兵們有沒死的,擡起頭來,卻看見剛纔還活蹦亂跳的艦長已經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爛肉,就連旁邊的大副也跟着倒了黴,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比爾一炮打掉了這艘船的指揮系統,頓時讓本來就十分混亂的局面變得更加的糜爛。?
被打斷主桅杆的戰艦失去了指揮系統,就像一個人失去了中樞神經一樣,短時間內癱在了原地,水手們惶惶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一些軍官則在大聲爭吵着是該還擊,還是該撤離。?
另外一艘戰艦“大洋號”離他們頗近,這艘戰艦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看得一清二楚。?
“大洋號”的水手們越發的拼命劈砍起船舷上的帆索,“大洋號”的艦長被嚇破了膽,他可不想自己的頭上也落下一枚炮彈。?
這名艦長髮瘋一樣催促着手下不顧臨船船帆的拖拽,拼命的調轉着船頭。?
“比爾船長,那艘船要跑!”一名海盜指着“大洋號”說道。?
“哼,跑不了!”比爾咬了咬牙,他眯着眼睛觀察了一下,飛快的說道“炮口擡高三度,灌兩分七的火藥。”?
轟的一聲,大炮再一次發出怒吼。?
這一次,比爾終於打準了。?
如果不是居高臨下,如果不是距離很近,比爾說不定這一炮還是打不準,因爲這種炮擊全靠操炮手肉眼測量,然後憑藉自己的經驗來操縱。?
可儘管如此四炮才真正意義上的命中一炮,比爾在妮婭這羣海盜之中,炮擊之術卻是出了名的精準,海上炮擊精準度普遍低劣,由此可見一斑。?
“大洋號”的船肚子被狠狠的撕開了一道口子,海水瘋狂的往裡面倒灌着,船身開始嚴重吃水,緩緩的往下沉去。?
就在比爾炮擊戰艦的時候,妮婭也帶領着海盜和達達人將士氣大衰的西西斯官兵們趕回了大海。?
這些穿着漂亮軍裝的士兵們武器都扔到了一旁,他們拼命的向他們的戰艦游去,在他們的身後是一羣衣衫襤褸的海盜和南大陸的土著。?
“夥計們,追上去,鑿穿他們的戰艦!”妮婭揮舞着長刀,大聲吶喊着,她帶頭將刀叼在嘴中,向這兩艘戰艦游去。?
這些海盜們極其擅長水性,性格又彪悍勇猛,此時殺起了性子,頓時跟在妮婭後面殺氣騰騰的追了上去。達達部落的黑奴們有不擅水性的,便站在了岸邊,有擅長水性的也口中叼着木矛,跟了上去。?
可憐這大洋號被打得船身慢慢往下沉,船身嚴重傾斜,甲板上一些水手站不住腳,跌進了海中,有眷顧袍澤之誼的水手將纖繩扔了下去,企圖將他們救上來。?
可這些落海的水手們還沒來得及爬上去,就被飛快追來的海盜們嚇得小腿肚抽筋,一個個被劈翻在海中,染得蔚藍的海水都殷紅成一片。?
這些海盜飛快的順着穿上拋下的纖繩爬了上去,口中發出“赫赫”的呼嘯聲,在甲板上橫衝直撞,大開殺戒。?
妮婭爬上了“大洋號”之後,她指揮着身旁的海盜們和達達人對旁邊那艘失去了指揮官的戰艦大喊道:“別管這裡了,登上那艘船!”?
海盜們頓時扭過頭,有的藉着穿上的鉤索,有的則乾脆踏着倒下來的主桅杆,飛奔了過去。?
“大洋號”剩下的水手們看着這些面目猙獰的海盜朝他們殺來,一個個嚇得連抵抗的心思都沒有,紛紛像下餃子一樣跳進了海中。?
妮婭剛藉着鉤索落到這艘船上,便大聲指揮着身邊的威廉,說道:“威廉,你去船艙,找到火藥,把這艘船炸沉了!”?
威廉此時肚子上面纏着的紗布都已經染紅了,不知道是敵人的鮮血還是他傷口上的鮮血,他咧着嘴,正要轉頭鑽進船艙,卻看見遠遠的西西斯海軍戰線上突然一陣紅光閃爍。?
威廉心中猛的一震,飛快的回頭大吼道:“炮擊!快跳船!!”?
說完,他拉着妮婭就向海中跳去。?
西西斯海軍的炮擊又開始了,這一次他們的炮擊很有點壯士斷腕的意思。?
阿拉姆謝舉着單筒望遠鏡,看着無數的煙柱和水柱在西西斯的海面以及海灘上冒起,兩艘駛進惡魔島西側海灘的戰艦在炮火下變成了兩團火球。?
他面沉如水,嘴角微微往下耷拉着,心情十分惡劣。?
在他看來,只有派遣他手下的士兵將惡魔島上所有海盜的腦袋統統割下,這纔算的上是真正的勝利。?
現在惡魔島海灘被封,他雖然可以依靠着艦隊強大的武力封鎖惡魔島的補給,將這羣人活活困死在海島上。?
可這樣阿拉姆謝卻從中獲取不了勝利的快感,只有鮮血才能洗刷他心中的恥辱和憤怒。?
“這羣該死的海盜……”阿拉姆謝咬牙切齒的說道。?
“司令官閣下……”旁邊的大副小聲說了一句“那裡還有我們的戰艦和士兵!”?
阿拉姆謝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往他手中一塞,冷冷的說道:“他們已經完了!”?
正如阿拉姆謝所說,這兩艘戰艦在炮擊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落到了阿拉姆謝的手中,就算阿拉姆謝自己不轟沉,這些海盜肯定也會想辦法弄沉這兩艘戰艦。?
所以阿拉姆謝搶先展開炮擊,對這些攀爬上戰艦的海盜進行了一輪血腥殘忍的炮火打擊!?
這一次炮擊給海盜和達達人所造成的傷害遠比前幾次炮擊要嚴重得多。?
在妮婭等人剛剛跳進海中,大炮便呼嘯着轟了過來。?
一些沒來得及跳進海中的海盜頓時被炮火淹沒,身子和被炸爛的船隻木板一樣,血肉橫飛,一些海盜和達達人即便跳進了海中,有些也被炮彈正好砸在身上,頓時哼也不哼便變成了一團濃重的血霧,慢慢的在海中擴散開來。?
兇猛的炮擊打得跳進海中的海盜和達達人都不敢擡頭,他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拼命的向水下游去,然後貼着海底往岸上游。?
他們即便游到了岸上,也不敢在這種密集的炮火攻擊下上岸,只是藉着亂石堆的掩護,躲着炮火。?
妮婭在隆隆炮火中回過頭看着身後被炮彈反覆拍擊的沸騰海面,那兩艘戰艦在炮火中翻滾着,緩緩的沉入海中,由於船身巨大,雖然船底沉入了海中,可依然有一部分露出了海面,如同一道屏障。?
雖然海盜們在妮婭的帶領下成功將這兩艘戰艦擊沉,讓西西斯海軍的士兵再也無法搭乘着戰艦向他們發起搶灘登陸戰,可他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海盜死傷近半,剩下的也大多有傷,達達人雖然參戰較晚,可也死了四十多人。?
西西斯海軍如果能再來一波梯次接弦肉搏戰,惡魔島的海盜和達達人就會崩潰!?
可好在,眼下的局面終於控制住了!?
妮婭和阿拉姆謝都皺着眉頭,對眼前的局面很不滿意,妮婭心疼手下損失太重,而阿拉姆謝則不甘心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就這樣陷入圍困戰。?
這兩個人都互相遙望着對方的戰艦和海島,眼神不甘而憤怒,心中暗自盤算着接下來的打算。?
妮婭回頭對靠過來的威廉說道:“等炮擊結束後,搬出好酒好肉,讓夥伴們吃個飽,犒勞一下他們!短時間內這些西西斯人是上不來了!”?
威廉點了點頭。?
妮婭恨恨的接着說道:“等到了晚上,你和莉莉絲、比爾跟着我,我們登船從南側海港出去,狠狠揍他們一下,爭取把阿拉姆謝的旗艦打掉!”?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遠征號”旗艦的阿拉姆謝回過頭,對身旁的大副說道:“傳令下去,讓水手們和士兵們吃個飽,晚上加強警戒輪流當值!這些海盜應該還有三艘戰艦,卻不知道他們把這三艘戰艦藏在什麼地方……”?
“司令官閣下,這些海盜十分狡詐,要提防他們的偷襲!”一旁的大副沉聲接道。?
“偷襲……”阿拉姆謝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我就怕他們不來!”?
說完,他仰着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嗅着空氣中濃重的火藥味:“只有當海盜們的鮮血染紅這片海域的時候,我們才能洗刷以前的恥辱啊!讓他們來吧!!”?
……?
西西斯的惡魔島攻防戰暫時陷入了一個僵持的局面,戰況在一開始就打得十分激烈,惡魔島的戰鬥人員減員近半,西西斯海軍更是損傷嚴重,他們不僅僅損失了兩艘戰艦,更損失了將近七百餘名士兵,在第一天的炮擊中,他們消耗了將近一半的彈藥基數。?
戰鬥不可謂不激烈。?
可這場爆發在海上的戰鬥和索爾山脈下的一場騎兵與魔法軍團之間的大會戰比起來,就遠遠算不得什麼了。?
這些穿過空間之門的鋼鐵騎士匯聚在山腳下,如同一座鋼鐵城堡,沉默而威嚴。?
整整三萬名騎兵卻沒有一匹馬發出嘶鳴聲,沒有一個戰士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動作,在他們頭頂凝聚的殺氣翻騰,就連天空都爲之陰霾,這是何等可怕的軍威!?
而且龐德帝國派遣出的並不僅僅只是這三萬名騎兵,還有兩萬名穿越空間之門,隨後而來的重裝步兵以及少量的神術師和魔法師。?
這些殺戮機器穿越了空間之門後,並不着急進攻莫三比克,而是不緊不慢的調整着陣型,鋼鐵騎兵在頗爲平坦的地面上擺開了五個箭型陣,每一個小陣的箭尖頂端都有一個身着金色鎧甲的騎兵領頭,如同箭矢最鋒利的箭尖,而這五個箭矢小陣又排列成一個箭矢大陣。?
重裝步兵則在騎兵的身後,排列成方形大陣,他們手持着鐵桿長槍,槍立如林,銳利的目光從森嚴的盔甲中直射出來,冰冷有如鋼鐵機器。?
排列在最後的神術師們大聲唸誦着咒語,將“守護天使”、“嗜血戰神”等一個又一個高級輔助魔法施加在騎兵和重裝步兵的身上,一時間天空和大地之間七彩流光,翻滾着各種各樣的輔助魔法的光彩。?
唐傑還沒有翻過索爾山脈,就能看見天空中流動的華彩,尤其是“守護天使”輔助魔法釋放出來,天空中甚至降下一個肉眼可以看見的金甲天神。?
這個金甲天神手持一把雙刃劍,背上雪白的羽毛翅膀在空中扇動着,凜冽作響,身上身爲令人不敢直視。?
這尊下凡的天神,將手中的長劍在空中一揮,頓時陰雲翻滾的天空像被撕扯出了一道裂縫,一道金色的聖光直直的打在雄鷹騎士團和他們身後的重甲步兵身上。?
天空一時間似乎響起了無數人齊聲的清澈唱詩聲,神聖而莊重,威嚴而讓人凜然生畏。?
隨着這一聲短暫的唱詩聲響起,下凡的天神巨大的翅膀扇動幾下,發出幾聲呼呼的振動聲,然後身形緩緩的消失在空中。?
“難怪這些貪婪的惡狼膽敢冒犯偉大的莫三比克,原來光明神教的人也參與進來了!”趴在唐傑背上的菲歐娜小聲說着,她說話的氣流呵得唐傑的耳根子有些發癢。?
“剛纔那是什麼魔法?如此瑰麗神奇?”唐傑用手頂了頂菲歐娜的小屁股,將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馱了馱,然後問道。?
這一路上菲歐娜像這樣被人按着小屁股往上馱的事情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剛開始菲歐娜還面紅耳赤的驚叫一聲,幼小的身子很扭捏的在唐傑背上扭動了幾下。?
可被唐傑用力打了一下屁股之後,菲歐娜就臉蛋紅紅的不動了,一路下來次數慢慢增多,小屁股被人摸的也多了,於是臉皮也厚了起來。?
菲歐娜身子被唐傑一馱,胸前兩點敏感的在他背上一摩擦,心中一蕩,心頭一股滋味覺得十分怪異,她身子不自覺的扭了扭,說道:“那是光明神教的守護天使,可以讓魔法加持者在一定時間內大副增長力量和傷口癒合能力。”?
唐傑一路上揹着菲歐娜,雖然背上的人身材嬌小,可好歹也有幾十斤,翻山越嶺的走下來,唐傑累得大汗淋漓,他背上菲歐娜這麼一扭動,他立刻回頭喝道:“別亂動,再亂動自己下來走!”?
菲歐娜也不敢還嘴,她受夠了腳板上的血泡踩在地上的疼痛感了,於是她很乖巧的應了一聲:“哦!”然後,乖乖的伏在唐傑背上,雙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動不動了。?
唐傑此時一身大汗,兩人又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按理說菲歐娜這樣身嬌肉貴,嬌生慣養的魔法師應該覺得汗臭逼人,可事實上菲歐娜貼在唐傑寬厚的背上,一陣濃重的男人氣混雜着汗味只把她薰得渾身發熱,手軟腳軟。?
她心裡面不知道怎麼的,只升起一個念頭:這樣的路再漫長一點吧。?
當唐傑汗落如雨,終於爬到山頂的時候,他和背上的菲歐娜清晰的看見山腳下的所有情況,遠遠俯視而去,龐德帝國的軍隊盤踞在山腳下,有如一頭兇猛而沉默的蟠龍,他們寂靜無聲,只要馬背上的騎士一鬆開繮繩,這支部隊就立刻變成可怕的驚濤駭浪,淹沒摧毀眼前的一切阻礙。?
而在他們遠方,另外一支部隊也在緩緩的開拔過來。?
這支部隊遠遠望去,身着着一身紅色爲主,白色魔法條紋鑲嵌爲輔的魔法重鎧,他們不像莫三比克的魔法衛隊那樣手持螺旋彎刀,而是一手提着一人高的巨盾,另一隻手拎着巨大的雙手巨劍。?
這些人數量上遠遠比對面的騎兵軍團要少,可是這些人每一次腳步都踏在一起,震得大地都爲之顫抖,尤其是當他們遠遠的隔着雄鷹騎士團開始站定的時候,他們腳下步伐一停,整個如同紅色波濤的隊伍頓時“譁”的一聲,凝固成一片紅色的礁石。?
一千餘人的隊伍,聲勢驚人,竟有幾萬人之威!?
這些士兵頭上戴着十字透氣孔的全覆式頭盔,一雙眼睛冰冷而銳利的在透氣孔後面燃燒着,似乎在渴望着即將到來的戰鬥,似乎在渴望着即將像洪流一樣四處奔涌的鮮血。?
這排列着四個方陣的魔法軍團像一道橫亙在莫三比克城下的鋼鐵防線,他們不動如山,遠遠的就給唐傑一種感覺:即便是天底下最兇猛的海嘯也無法動搖他們半分!?
他們就是中流擊水的磐石,他們就是誰也無法動搖的中流砥柱!?
“這就是強大的魔法軍團嗎?”唐傑看着山腳下遙遙對峙的兩支軍隊,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