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安吉爾,看着這個國色天香的女人,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在他們看來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如果不是,怎麼會主動讓別人砍自己的腦袋?
而且她出身高貴,看起來嬌滴滴的樣子,最應該求饒保命纔是,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就連聰明理智的阿加莎也是滿臉的怪色,她雖然猜到安吉爾這句話有可能是緩兵之計,也有可能是利用自己傾國傾城的姿色讓對方的敵意得到緩解,於無形中化解對方的殺意。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過先例,當初絕代美女伊文婕琳蠱惑得魔法皇帝巴拉貢晚年晚節不保,當魔法皇帝撒手辭世後,帝國落入了伊文婕琳的手中,皇帝巴拉貢手下的將領們立刻集體造反。
將軍們佩戴着寶劍,渾身浴血殺氣騰騰的衝進皇宮發誓要殺死那名毀掉了這個帝國的伊文婕琳,可他們看見伊文婕琳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向她刺出一劍!
因爲這個女人已經美麗動人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就算是再仇恨再仇視她的偏執狂,見到了她,都會爲她的美貌而砰然動心,誰也不忍心用長劍割破這個女人的喉嚨。
這些將軍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這個女人在大笑中放火燒死了自己,最後,一名將軍說了一句話,永載史冊:“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能忍心當面殺死伊文婕琳,除了她自己。”
這些將軍愛戴他們的皇帝已經到了一種愚忠的地步,否則巴拉貢晚年倒行逆施,他們卻沒有幾個人起來反對這位皇帝,而伊文婕琳卻讓他們最愛戴的皇帝從一個英明的君王變成了老朽的昏君,更讓一個空前絕後的魔法帝國轟然崩塌,這對於他們這些將軍來說,伊文婕琳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憎最可恨的存在,他們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抽筋剝皮,碎屍萬段!
可就算是這樣的仇恨和怨念,一旦遇到了伊文婕琳的絕世美貌,卻變得不堪一擊!
這些將軍事後都甚至懷疑如果伊文婕琳想要利用自己的美色挑撥他們這幾名將軍之間的關係,他們十有八九會互相殘殺起來。
由此可見,美色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
安吉爾雖然不一定有伊文婕琳的絕世美貌,可在這種刀光劍影的森寒氣息中,這個美貌女子天生的柔弱和姿色也的確有着蠱惑人心的作用。
阿加莎能想到這一點,是因爲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姿色出衆的女子,同樣身爲女性,自然懂得利用自己的姿色,所以她會想到這一點,絲毫不奇怪。
而阿加莎能想到,莉迪亞也同樣能想得到。
這個女孩子雖然不精於權謀,不精於政事,不精於揣測男人的內心世界,但是她很精於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再加上她自己也是一名以容貌身段而享譽帝都的貴族名媛,如何想不到這一點?
莉迪亞咬牙切齒的看着安吉爾,在她的心目中一個阿加莎一個安吉爾,正是這兩個女人搶走了她的唐傑,如果沒有她們,唐傑一定會愛上她自己的,這一點莉迪亞深信無疑。
所以當她聽見安吉爾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面簡直恨得牙癢癢的,她冷笑了一下:“你想死?”
莉迪亞的語氣殺氣騰騰,其中的殺意就算是聾子也能感受得到,不遠處的阿加莎頓時色變,心道:“不好,安吉爾殿下要玩火自焚了!莉迪亞在發狂的時候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可她又不能說出來,一旦這話喊出來,說不定就更加刺激了莉迪亞。
她心中正暗自緊張,祈禱着安吉爾千萬不要再刺這個發狂的帝國名媛了,如果她再說這種楚楚可憐的話,一定會被妒意狂發的莉迪亞殺死的!
可安吉爾顯然沒有聽見阿加莎心裡面焦急的吶喊,她反而微微一笑,沒有半點怯色的看着莉迪亞,說道:“你不是恨我嗎?請把我的腦袋砍下來,這樣你就應該解恨了吧?不過,你想着拿我去威逼利誘唐傑了,他不會因爲我而受到任何威脅的,他不是一個可以被威脅的男人。”
這句話一說完,阿加莎臉色都白了,在她看來,安吉爾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雖說安吉爾如果死了,那麼她將少一個爭寵的勁敵,可她卻一點也不希望安吉爾出事,因爲安吉爾是在自己家族領地死的,將來唐傑心裡面若有芥蒂,那自己還能獲得他的愛寵嗎?
莉迪亞聽着這種看似服軟,其實內在無比剛硬的話,氣得臉色漲紅,她轉過頭去看着唐傑,俏眼含煞:“你真的不在乎她?”
唐傑目光如電的盯着她,緩緩的說道:“不,我很在乎她!”
莉迪亞哈哈狂笑了起來,聲音悲憤:“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她!從帝都你帶着她跑了這麼遠,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嗎?”
唐傑冷冷的說道:“不過……我如果受了你的挾制,哪怕以後她平安無事了,那麼我的敵人就會知道,我唐傑的軟肋是我身邊的女人,如果他們今天抓一個,明天抓一個,我以後怎麼辦?難道拿個籠子把她們都關起來嗎?”
唐傑臉上突然流露出一抹笑容,冷酷得讓人心寒:“我很在乎安吉爾,比誰都在乎她,可我絕對不會傻乎乎的因爲有人挾制住了她就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如果有人敢傷她一根寒毛,我就捏斷他全身所有的骨頭,如果有人敢殺她……”
唐傑獰笑了一下,原本英俊硬朗的面孔變得無比猙獰恐怖,像地獄魔神一樣,讓人不寒而慄:“……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莉迪亞看着唐傑,渾身暗自打了一個寒戰,心中一瞬間出現了一絲後悔和猶豫,可她眼睛一掃安吉爾看着唐傑的目光,卻頓時又心腸硬了起來。
面對唐傑這種近似冷酷絕情的話,安吉爾不僅沒有感到悲傷難過,反而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和欣喜,彷彿剛纔唐傑的話正是她想說的心裡話。
莉迪亞真是見不得兩個人這種衆目睽睽之下的眉來眼去,她如果是一個能夠被人嚇住的女孩子的話,那她就不會做出這樣極端偏激的事情來。
莉迪亞冷笑了一下,她頭也不回,聲音冷如寒冰的說道:“殺了她,把她的腦袋砍下來!”
維德利奇科愣了一下,但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這個年輕的軍官具備一名隨從最優秀的品德:忠誠,無論他的主人是邪惡是正義,下的命令是什麼,他都會毫無保留的服從!
維德利奇科手中的長劍離開了安吉爾的脖子,鋒利的劍尖指向天空,高高舉起,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快速的落下,帶起一抹刺眼的白光,朝着安吉爾雪白粉膩的脖子劈去!
場上看着這一幕,頓時引起一片驚呼,阿加莎更是駭得嘶聲大喊了起來:“住手!!”
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當維德利奇科手中的長劍離開安吉爾的脖子時,在唐傑的眼裡面,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當安吉爾一開始要莉迪亞砍下自己腦袋的時候,唐傑便很快明白安吉爾的真正用意所在。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傻乎乎的去挑戰莉迪亞的極限,更不是不合時宜的想用自己的美色去迷惑這些士兵,她真正想做的事情就是讓維德利奇科的長劍離開自己的脖子!
安吉爾很清楚唐傑的速度有多快,這一點在帝都加爾西亞的角鬥場,在這一路上和狄德羅的廝殺中,她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
所以安吉爾很清楚,唐傑如果想要救自己,就必須要有一丁點兒的時間,而對方刀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唐傑只要一動,這把長劍一拉,自己就得香消玉殞,可對方如果長劍舉起來,然後再劈下,這舉起劈落之間的距離就足以給唐傑帶來一定的時間!
比起刀鋒貼着咽喉一拖拽的時間,舉劍劈落的時間顯然要長得多!
手起刀落的距離,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唐傑正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他在剛纔的時候就一直在蓄力,只不過他的蓄力方式和這個世界的其他劍鬥士都大不一樣。
其他的劍鬥士的蓄力是將全身的鬥氣聚集在武器中,然後洪水暴發一樣突然間釋放出去,而唐傑的蓄力則是將全身的力量藏起來,藏在自己的每一條血脈之中,外表看起來如同平靜大海,風平浪靜,可內在卻是暗流洶涌,一觸即發。
如果剛纔有人脫下唐傑的皮靴的話,就會發現這個男人的腳板一直在反覆做着一個動作,這個動作就是不斷的五指抓地,腳板窩起,然後又不斷的五指鬆開,腳板下塌!
五指抓地,這是唐傑在不斷的從大地中抓取着力量,然後將這股力量不停的蘊藏在自己的體內,這就好像人的呼吸,一吸之後,新鮮的氧氣分子融入血液,順着血液流淌全身,給身體帶來源源不斷的力量,等這股力量遊遍全身後,又通過一呼,將體內多餘的氣息釋放出去。
唐傑此時也正是如此,五指一抓,腳板窩起的時候,身子便在藏力,當他五指一鬆,腳板塌陷的時候,身子便在放力,而他身子這樣的放力便好似一個千斤墜一樣,看起來身形好像紋絲不動,可實際上他腳板底下堅硬的石頭地面早已經是龜裂無數!
唐傑每一次抓力放力,就好像大海中的驚濤駭浪,一浪過來,緊接着又是一個大浪,層層疊疊,不斷的將自己的氣勢推向高峰,似乎永無止盡。
普通的劍鬥士從開始蓄力到釋放必殺技,最長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而唐傑開始蓄力卻是長達了一分鐘有餘,這股力量之強簡直駭人聽聞,一旦釋放出來,必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擊!
正當維德利奇科舉起手中長劍的時候,唐傑突然間“噔”的一聲,身子頓時消失在原地!
維德利奇科舉起長劍的時候,眼睛一直是盯着唐傑看的,他其實內心中一直很警惕的注意着這個擊斃了自己最得意三名手下的男人,他也很怕這個男人突然間發難,可唐傑一直身子站得很直,膝蓋彎也沒彎,這種非戰鬥姿態讓維德利奇科放鬆了警惕。
衆所周知,一個人想要突然間奔跑,突然間發力,一定要膝蓋彎曲,重心放低,否則就算能夠爆發出力量,也不過是無根之木,劍鬥士的力量來源於大地,膝蓋不彎,人就沒有辦法從大地借到力量。
可維德利奇科萬萬沒有想到,唐傑膝蓋雖然沒有彎,可他卻是依靠着自己的腳板和五根腳趾在藉着大地的力量!
場上的衆人只聽見“嘭”的一聲響,唐傑的身子帶出一道殘影,像一頭從山巔上呼嘯狂奔而下的洪荒怪獸,眨眼間便撲到了維德利奇科和安吉爾的跟前!
唐傑這一下爆發的速度和力量實在是太過於恐怖,哪怕就算是周圍事不關己的人看見了,都覺得一陣勁風撲面,像突然間有人拿一張溼漉漉的布矇住了自己的鼻子,讓他們無法呼吸!
而唐傑這一撲的威勢和騰騰殺氣更是讓他們覺得這個男人彷彿撲的不是維德利奇科一個人,而是這裡在場的所有人,就好像一頭猛虎從山澗一躍而下,撲的並不是某一頭獵物,撲的卻是整個地面的生物!()
維德利奇科猛然間睜大了眼睛,他能感覺到唐傑的氣勢和目光緊緊的鎖定了自己,這個男人如此雷霆霹靂的一撲,讓他竟然產生了一個念頭:這樣恐怖的一擊,我絕對無法抵擋!
維德利奇科是一名愚忠的侍從,可他不是凱爾斯曼家族經過可怕訓練的黑鴉和野狼,他是一名騎士,不是刺客死士,他也有七情六慾,也有恐懼和害怕,尤其是面對如此可怕的一擊,維德利奇科想到的個念頭就是:繼續挾持住這個女人!
所以,維德利奇科手中的長劍撤了往下猛劈的勁,變成朝着安吉爾的脖子落去,企圖再次搭在她的咽喉上制止唐傑的猛撲,可一旦一個人心志變化,那麼就意味着他的立場不堅定,立場不堅定則意味着這個人力量必定不足,速度肯定會大受影響!
維德利奇科如果剛纔鐵了心要殺死安吉爾,他只需要一根手指在安吉爾咽喉、太陽穴等等地方一戳,安吉爾就必死無疑,而且這一戳的速度也絕對比他長劍落下的速度快,也要比唐傑的速度快。
可他這樣一猶豫,就立刻分出了生死。
唐傑眨眼間撲到安吉爾跟前的時候,他沒有對維德利奇科動手,反而“呼”的一聲猛出一拳,拳頭出擊的力量帶着他這一撲的力量,排山倒海一樣朝着安吉爾轟了過去!
唐傑出拳的那一剎,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唐傑這一拳彷彿抽空了這裡所有的空氣,他拳頭周圍聚集的空氣在劇烈扭曲着,如同水浪一樣,唐傑的拳頭層層推進,擠壓着空氣發出波紋一樣的波浪。
這一拳打中了,就算是鋼鐵做成的鐵人也要被轟成殘渣,更不用說是安吉爾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了!
維德利奇科頓時肝膽俱裂!
他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想連安吉爾和他自己一起打死!
不僅維德利奇科驚駭欲絕,場中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竟然要親手殺死自己所愛的女人,而且還是如此狂暴如此殘忍的方式!
莉迪亞被唐傑這種暴戾瘋狂的舉動和神情嚇壞了,她不由自主的一仰頭,眼睛瞪得險些裂開,渾身哆嗦發抖!
安吉爾則是閉上了眼睛,神情安詳,面露喜色,彷彿能死在自己所愛的男人手裡面,是一種欣慰的歸宿結局。
唐傑的拳頭在衆人的眼中彷彿慢鏡頭一樣擠壓着空氣層層推進,看起來好像奇慢無比,可實際上卻是迅猛異常,力量暴烈得匪夷所思!
“嘭”的一聲,唐傑的拳頭重重的轟在了安吉爾的胸口,她雪白粉膩的肌膚飛快的一顫,如果是實力達到了領域級境界的強者就能夠看清,安吉爾身上的肌膚就像一個石頭投進平靜潭水中那樣,四處散開一道波紋,然後這道波紋向四面八方擴散,又漸漸向一個地方聚攏。
安吉爾只覺得一股撲面而來的勁風一下堵住了她的鼻竇口舌,讓她無法呼吸,緊接着一股像沸水一樣的熱流閃電般涌向自己的體內,她身子一麻,緊接着這股洶涌澎湃的激流便從她的胸膛直透後背!
這就好像她打開自己客廳的大門,突然間大門中闖進一頭高速奔馳的列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將她的衣角都帶得獵獵作響,緊接着便從她家客廳的後門中轟然而出。
緊接着,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震撼顫抖的看見,唐傑這一拳重重轟在安吉爾柔軟胸膛上的時候,這個嬌柔的女人不僅沒有變成一團肉泥,反而她身後的維德利奇科突然間像被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拿着一座山一樣的巨錘重重的轟中了,身子突然間炮彈一樣向後飛了出去,而安吉爾卻紋絲不動,分毫不損的站在原地!!
他們誰也不知道,在唐傑以前的世界,曾經有一招被電視電影拍得爛大街,可實際上卻是武學無上神功的一招,隔山打牛!
隔山打牛這一招無論被誰提起來,首先想到的必定是星爺電影中那搞笑無比的《賭聖》,可實際上這一招在武學諸多門派中都有,尤其以內家拳爲多。
曾經有一位少林寺的僧人在電視臺採訪時表演過硃砂掌,一塊磚頭上面放一塊水靈靈的豆腐,僧人一掌拍下,豆腐分毫未損,可豆腐下面的磚頭卻已經碎裂幾成粉末。
這個道理就是由力量藉助豆腐本身水分的力量,形成一股強大的水流衝擊波,這股衝力強大之極,甚至能夠瞬間粉碎堅硬的青石,可這股力量在粉碎了青石之後,自然會有一股反彈的力量衝上來,而此時如果發力者不用一股相同的力量進行抵消,那麼這股力量便會立刻在受力體也就是豆腐或者人體內爆發開來,其下場結果必然是豆腐和青磚一起四分五裂。
而豆腐之所以分毫未損,就是因爲發力者對於自身力量的把握已經精妙入微到了一種明察秋毫洞悉一切的地步,如果不是這樣,無論發力者再次發出的力量或大或小,只要力量稍微有點差池,不僅不能對這種反彈力造成抵消,反而會導致兩股力量一起爆發,給受力物體造成的破壞要成倍增加!
所以說,“隔山打牛”這一招,不僅要發力者自己是一名大師級別的武者,更要求受力物體本身要具有水分,而且要有彈性。
否則,擱一塊桃酥或者是凍豆腐在石頭上面,一掌拍下去,無論哪位大師來拍,其結果必定是桃酥、凍豆腐和石頭一起粉身碎骨,理由很簡單,因爲桃酥或者凍豆腐只受力,而不傳力!
唐傑此時對於力量的控制和掌握已經到達了一個大成的境界,他驟然間爆發的力量,剛猛中有陰柔,陰柔處卻又有着不可抵禦的剛力,這從他之前連斃三人,手段或者剛猛或者陰柔就能夠看得出來。
人體的體重中,水分的重量佔了三分之二,可以說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受力體,不僅可以通過體內的水分傳力,還可以通過肉體的彈性受力化力。
所以唐傑這一拳看似威猛無濤,一拳轟在安吉爾身上,力量好像全部由安吉爾受了,可實際上唐傑這股剛柔並濟的力量飛快的通過安吉爾體內的水分傳遞到了她身後緊貼着她的維德利奇科身上。
當這股力量打在維德利奇科身上迅速返回的時候,唐傑一直緊貼着安吉爾胸口的拳頭又再一次送出一股力量,不大不小,恰好與這股力量相同,就彷彿針尖對麥芒,剛好抵消。
這一系列的發力原理和招式手段,只有唐傑一個人清楚。
如果安東尼和卡爾波特等人在此,看見了這一擊一定會震驚得擊節而嘆周圍的人們哪裡知道唐傑這一擊巧妙到了毫釐的妙處,他們只是一個個眼珠子瞪得險些從眼眶裡面掉出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緩緩睜開眼睛訝然打量着自己的安吉爾,然後將目光轉向唐傑,像看鬼神一樣看着他。
這些人被唐傑這一擊震撼得頭髮幾乎都要倒豎起來,眼神敬畏到了極點,有些士兵甚至顫抖着聲音說道:“他真的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