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過那段狹長的山道,那兩個人緊隨我其後,離開了清欣園之後我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着他們兩人。
我低頭再次看了看我的左手,傷口已經完全的癒合。這就是了另外的能力,超常的愈傷能力可以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這種程度的皮外傷對我來說簡直是小意思。
“可真有點意思啊,我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呢。”血狼獰看着我的左手說。
“咬人?你就只會這些嗎?”我挑釁道。
“你得血可真可口啊,小心不要被我給吸乾了哦。”
還真是個吸血鬼啊!
“我很欣賞你,有興趣來場決鬥嘛?”他說。
“樂意奉陪。”我接受了他的挑戰。
血狼獰對他旁邊的女生說:“那個就交給你了,你不要插手我們。”
“你別玩了,別忘了我們是有任務在身的。”那個女生說。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讓我血液沸騰的對手,我能不來玩玩嗎?”血狼獰一邊用舌頭舔着牙齒,一邊虎視眈眈的看着我說。
那女生搖了搖頭,沒有辦法的說:“好吧,你小心就是了。”然後看向小丫頭說,“來吧,讓我看看你得本事。”
“先報上你的名字吧,我可不和無名小卒動手。”原來小丫頭也有這樣狂妄的一面啊。
“瑪雅一族,妮莎!”那女生拱手對小丫頭說道。
“瑪雅一族?血之族?堂堂兩個貴族後裔竟然幹起了摸金狗這種不上廳堂的勾當。”說着小丫頭從身後一手掏出了一杆毛筆,另一隻手掏出一握卷軸。真不知道她是把這兩樣東西藏在身上的。那根毛筆應該就是點睛筆把,筆身深褐色上面兩條無目金龍,最爲惹眼的要數那毛筆的筆尖上的顏色,許多種顏色交錯扭曲的呈現在上面。另外說一下,所謂摸金狗就是對於賞金獵人的一種貶稱。
“果然……點睛筆果然在你身上。”妮莎說着,拿起了背在身後的法杖,“那就對不住了……”說着妮莎慢慢閉上了眼睛,右手平握法杖置於胸前,法杖前端的水晶對準了自己的左手手心,接着渾身漸漸騰起很紅色的氣焰,嘴中唸唸有詞的念着咒語:“弟子妮莎願以血爲媒,望吾王戰魔不吝賜下力量。”漸漸的,她手中法杖前的水晶變成了紅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她自己血液,同時身上騰着的那團氣焰開始扭曲變形,最後形成了一個人形,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家喻戶曉的呂布呂奉先。那氣焰附在她的身上,並隨着她的動作而動,就像是一身厚厚的鎧甲一般。
與此同時,小丫頭也擺開陣勢。握着卷軸的左手在面前劃過,卷軸就這樣在空中展開,右手點睛筆行雲流水的在其上面舞動,之後輕唸咒語:“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只見卷軸開始逐步粉碎,碎片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空中。作罷,面前一個身穿綠色長跑的彪形大漢憑空出現,再看竟關羽關二爺。相較於妮莎身上所附的那半透明的氣焰來說,着實顯得有血有肉了許多。
妮莎輕蔑的一笑說:“雕蟲小技!”說着變朝着小丫頭高高躍起,手中方天畫戟高舉奮力向小丫頭砸去,小丫頭並未躲閃,但卻見面前的關羽擡刀架住來勢洶洶的妮莎。
小丫頭向後躍了兩步,將距離拉開,手中的卷軸再次揮出。妮莎想要繞過關羽直取小丫頭而去,可是卻被這關羽屢屢阻撓,妮莎根本無法近身小丫頭。在關羽的糾纏下,小丫頭再次完成了施法,又是一名大漢出現在了妮莎的身後,手持雌雄雙股劍,擡手便要刺向妮莎。沒錯,此人就是劉備。妮莎一腳踢在面前關羽的小腹上,關羽向後退了兩步,妮莎方纔有機會轉身招架住身後那致命的一劍。關羽劉備兩人前後夾擊,妮莎手中方天畫戟舞得飛快,一會兒招架一會兒出擊,可以說是忙得不可開交。不遠處小丫頭也沒閒着,卷軸再次打開……好傢伙,這是要來個三英戰呂布啊。果然不一會兒隨着一聲大喝黑臉的張飛從天而降,手中丈八蛇矛毛尖向下,一記泰山壓頂打的妮莎有點措手不及,連忙閃身多開……
“三英戰呂布的故事聽說過嗎?”站在我對面的血狼獰斜着眼睛問我說。
“當然,不過這呂布好像有點招架不過來的樣子啊。”我就知道他會問我知道最後誰贏了嗎之類的話,所以就搶先一步說道。
“哈哈……”血狼獰別我咽的沒有話講,只得大笑兩聲,接着轉移話題說,“我們也別光看着了,畢竟我是有任務來的,如果不拼個你死我活的話我回去也沒法交代啊。”
“那就……得罪了!”我倆相互拱手作揖之後便擺開了架勢。
我左手小臂外側生出一塊方形長盾,右手生出一柄重劍,背後生出三根搞過腦袋的尖刺,用來防禦,我管這叫做防禦姿態。很早以前我就發現自己身體內的金屬並非源源不盡,而是有一定額度的限制,無法補充但會緩慢的再生,所以爲了更加有條理的支配這些金屬我就不得不研究出一些特定的套路來,而這就是其中之一。像之前給大家介紹過的雙手利爪,那種方式有着充足的後備能源,可以隨時隨心的的來調動它們,因此我管他叫做攻擊姿態。還有其他的一些姿態等到之後用到了在和大家介紹吧。
血狼獰二話不說的便向我衝來,但他並非沒頭沒腦的向我衝來,而是沿着“之”字形的路線衝刺,使我無法從中判斷他將要攻擊的方向。我沉下身子,扎開馬步,長盾下方貼着地面,大半個身子都在我的盾牌的防禦範圍之內,儘量不給他任何破綻可循。就在我一位萬無一失的時候,我猛然想起之前那次短暫的交火,血狼獰在高速移動的過程中瞬間閃到我身後的那一幕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壞!”我心裡大驚一聲。可惜一切都已經意識到得太晚了……沉重的盾牌和重劍讓我的行動速度有點力不從心。
果然……已經衝到我面前的血狼獰只是虛晃一招,可我還是下意識的揮出重劍,我恨這種本能的條件反射。巨劍撲了個空,再看面前的血狼獰已經消失,我心裡暗想:“一我們兩個速度來看,就算我現在轉身面對他,恐怕也只能是用臉去撞他的拳頭了吧。”乾脆放棄無謂的掙扎,一不做二不休的放手一搏。好在太陽在我的正後方,影子是投向我的前方,真是天不絕我,我低頭看向地上,他的影子在我的正前方已經出賣了他的行動。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行動,轉身與不轉都已經一樣了。我心裡開始盤算起來,剛纔他在我面前虛晃一招騙我揮劍擊空,趁那時他躍身跳到了我的身後,現在他正在我腦後的空中急速下落,右腳已經做出動作。那麼接下來她要做的應該就是劈腿直取我的天靈蓋而來吧。儘管身後有三根護頸刺,但剛纔我看到他的腿,那麼細的腿從兩根尖刺之中穿過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那麼……就送給你一個驚喜好了!三個護頸刺中間再次生出兩根尖刺,這下應該我從下手了把,與此同時將力量集中在腰部,準備還擊。這樣一來就算他不放棄攻擊也只能劈腿擊在我的右肩上,不過那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威脅了。果然他收回即將要擊在我尖刺上的腿,安穩的落地。他並沒有拉開距離,而是擡腳再次出擊。這次的目標應該是我的脊椎或者是腿窩吧。
“哼哼,想法不錯……”我心裡暗笑一聲,同時腰部瞬間爆發力量,扭動腰身,猛力揮出重劍。我幾乎聽到了劍身劃破空氣的聲音,如果這一劍可以擊中,無論哪裡,想必勝負也就分曉了吧。這就是重劍的威力之所在,根本不需要考慮攻擊哪裡,因爲劍的自重加上我的臂力,別說是砍,就是砸也足夠砸他個半死了。正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顯然血狼獰他知道這一劍的威力,不敢貿然,只得連忙抽身後退。一個是始料未及,一個是蓄謀已久,畢竟還是有差異的。幾點猩紅飛濺,再看血狼獰已經遠遠的飄在空中,右手捂着左大臂,一滴滴鮮血從他的指間滲出滴落在草地上。我知道這點皮外傷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威脅,就算是給他一個下馬威吧。
血狼獰因爲疼痛勒着嘴,看上去像是一頭充滿戰意的惡狼,雙眼惡狠狠的瞪着我,但卻沒有任何行動,應該是在尋找我的破綻並思考下一步的行動吧。
一旁小丫頭和妮莎叮叮咣咣的打鬥聲甚是熱鬧,我卻無暇去顧及那些。突然身旁傳來小丫頭的一聲尖叫,我不得不把目光轉向小丫頭。這時的小丫頭側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驚慌和害怕,附在妮莎身上的呂布手中方天畫戟已經指在了小丫頭的喉嚨前,而小丫頭召喚的衆多幫手已經被妮莎給擊敗了,看不到蹤影了。
“別殺她!有本事衝我來啊!”情急之下我衝妮莎大喊道。
“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一個帶着笑的陰暗聲音在我的左耳邊響起。
血狼獰!心裡暗叫一聲“壞!”下意識的揮刀砍向身後。卻被早有預料的他輕鬆的躲過,並從我的身後躍到我的前方,緊接擡腿一記高鞭腿狠狠地踢在我的右臉上。我根本就還沒有來及感覺到疼痛,又是一腳自下而上的踢在了我的下巴上,我甚至連還擊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儘量穩住身子不讓自己被擊倒。他作了個後空翻來緩解那一腳因爲強大的速度和力量而帶來的慣性,之後四平八穩的飄在空中。我方纔感覺到右臉一陣火辣辣的疼,但比起來下顎那碎骨般的疼已經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