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金這番話,着實讓齊川再次感到自己後脊樑骨冒着寒氣。齊川從小就逍遙自在慣了,無論是他小時候在梨花縣,還是長大後來到了蒼雲宗和飛靈門,齊川的小日子都算得上逍遙自在。如果齊川今後真要被關押在這個破地牢中,齊川必定發瘋不可。
如果齊川在往常看到王六金這幅幸災樂禍的嘴臉,定要發怒。可是如今齊川看到王六金,心頭竟然天真的冒出一絲希望。
齊川道:“六金兄弟,你告訴我,那晚上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我只記得四大弟子根本捉拿不住我,但是我爲什麼糊里糊塗的還是被關在了這兒!”
“你叫我兄弟?你既然叫我兄弟我就把你當做兄弟。你那天晚上來找我敘舊,今天我也找你敘敘舊。”王六金道冰冷道了一句,隨後王六金居然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厚重的牢門,來到了齊川面前道:“你那天晚上找我敘舊,居然給我帶了十四個耳光的大禮。常言道禮尚往來,今日我來找你敘舊,所禮物必定更重。”
齊川看到王六金這殺氣凜冽的目光,心中已經明白,這個王六金此時來這兒,肯定是來者不善。他八成是來對自己落井下石的。
齊川眼中劃過一絲機敏之色,臉上也多出了幾份謹慎道:“哈哈,看來六金兄弟來此是打算尋仇的了?我手腳之上鎖着手銬腳鐐,雖然出不去,但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你如果打算找我報仇,那可真是自取其辱了!”
“吆喝。是嗎?”王六金臉上劃過一絲狡詐。
隨後王六金赫然一巴掌對着齊川的臉打來。齊川修爲乃是罡氣九段的修爲,眼力、聽力、反應力都非比尋常。此時齊川看到王六金這一巴掌打來,立刻就要抵擋反擊。可是齊川明顯感覺得出,自己身體的反應,跟不上自己的思維。
當齊川的手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只聽到“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突然迴盪在牢房之中。隨後齊川徹底傻眼了,他不敢相信身爲罡氣九段修爲的自己,居然會躲不過王六金的一巴掌。
“很吃驚是不是?”王六金陰沉一笑道,“僅僅幾日的時間,我的修爲不可能高過你,但是我師父覺得你這個人鬼心眼太多,害怕這玄鋼鎖鏈也困不住你。所以這幾日給你長期服用閉功散,以至於你有全身的修爲都施展不開。”
齊川聽到此處赫然緊皺了眉頭,齊川知道這左松濤絕不是什麼好玩意,而且這左松濤深通醫術,當初就是他給自己下的化功散之毒。那左松濤或許發現化功散對
自己沒起到作用,所以今日又給自己服下了閉功散,以至於讓自己發揮不出應有的修爲,讓本身的實力大大減退。
剎那間齊川真是惱怒成恨。
可是也正在齊川惱怒之極之時,王六金又狠狠的打出一拳,這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齊川的腹部,齊川只感到一陣絞痛之感,而且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似乎都要被這一拳打的七上八下攪成一團。同時齊川嘴角處,也緩緩流出了鮮血。
“齊川,你不是很厲害吧,你不是說要永遠把我王六金踩在教下嗎?但是如今你這個狼狽樣子,卻着實讓人可憐!”王六金一副小人的模樣道,“你說吧,你到底修煉了什麼心法才讓你的修爲如此突飛猛進?!我希望你乖乖的把那功法和那套霹靂劍技的劍訣一併交給我。”
齊川聽聞此話,哈哈大笑,彷彿看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一幕:“哼,老子是修煉的絕頂神功。老子的劍技更是舉世無雙。可是老子憑什麼給你?就憑你他`媽`的打老子一頓?”
“哼!你老老實實的把心法和劍技傳授給我,我就有辦法放你出去!”王六金淡淡道,“如果你不給我,你也休想安安靜靜的呆在此處。”
齊川知道這王六金是絕不可能放自己出去的,就算是王六金真肯放自己出去,這王六金也絕沒有那種實力!要知道這玄鋼鐐銬可不是吃素的!那左松濤的手段更不是王六金可比的。
不過齊川這個小痞子還是陰陽怪氣道:“好啊,我正愁我這身絕學沒有傳人呢。既然你想學,我傳給你好了。不過咱們要正兒八經拜師收徒,你先給我磕一百零八個響頭,再叫上幾聲師父大人。先讓我看看你拜師的誠意如何。”
王六金聽到齊川這話,臉色一寒,赫然又是一拳,再次狠狠擊在齊川的腹部。齊川痛叫一聲,隨後卻硬是哈哈大笑道:“哈哈,你這個徒兒大大的不孝!俗話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你居然敢打老子。你這樣的徒兒,老子是不敢收。哈哈。”
王六金惡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好!算你骨頭硬。我今後還會來看你的。把你在這地牢中再關幾個月後,我那時再來看看你的嘴巴是否還是這麼硬!”
王六金說完此話,把牢門外的食盒取了過來,把一碗青菜豆腐放在了齊川面前,便匆匆離開了。
王六金之所以急忙離開,是因爲他這次是瞞着左松濤偷偷來此處的。
負責給齊川送牢飯的人,本應該是一個名叫羅羣的外門弟子。這次王
六金給了羅羣和地牢守衛一些銀子,才獲得了這個進入地牢送牢飯的機會。所以王六金害怕在地牢中呆的太久會引起左松濤和其他人的懷疑。
…………
當王六金離開之後,齊川臉上那副狡猾之色和得意之色卻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茫然與無助。
齊川暗想:“左松濤等人把我關押在此處,或許正是爲了讓我說出那道無名心法。只要我齊川閉口不說,他們自然不會要我性命,就像當初飛靈門關押石建一樣。可是我和石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我齊川最受不了的就是孤獨寂寞!如果把我在地牢關押幾年甚至幾十年,真比要我性命還難受。對了,不知道石建把白頭仙救出來了沒有?如果救出來了,他們兩個老傢伙不知道有沒有良心再回來救我。”
齊川轉念一想道:“我估計石建是沒有把白頭仙救出。如果白頭仙逃出雨花莊,雨花莊定要大亂。同時雨花莊的莊主左松濤,也定然來盤問我。現在左松濤還只關押我,而不見我,明顯打算把我耗得心煩意亂,把我耗得服服帖帖,然後他纔來向我bi問那道無名心法。”
齊川想到此處又赫然想起,石建曾經給自己一條腰帶,說着腰帶裡面有一個字條。此時齊川正悶得發慌,不由好奇的去翻看自己的腰帶。
齊川發現自己身上的儲物袋,銀票,長劍都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身上必備的衣衫和要上的這條腰帶了,齊川暗自感嘆道:“這石建果真是老江湖。知道我如果被人捉住,身上的字條一定被人發現。而我身上的這條腰帶確實必備之物。把字條藏在腰帶之中,果真可以遮人耳目。”
齊川解下腰帶,發現這腰帶之中果真有夾層。齊川在腰帶夾層中發現了取出了一張紙,齊川看到這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並非是石建嘴中的字條,而彷彿是一封留給自己的長信。
齊川看到這一幕,心中的好奇之心更重了,藉着地牢中微弱的燈光,仔仔細細讀起這封信來。
齊川識字不多,再加上這燈光有些昏暗,齊川一個一個字的去讀這封信,這件這封信的第一句話是——“齊小兄弟。當你讀到這封信時,估計你已經被捉進了雨花莊的地牢。你不要怪老哥。讓你進入地牢,也是老哥的計劃之一。之所以事先沒有通知你,是因爲害怕你不答應。所以別恨老哥。”
齊川只看到這封信的第一句話,就着實氣炸了,咬牙切齒的咒罵道:“石建,你這個老混蛋!你害死你爺爺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