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熙影給唐曉彤煲了一碗粥,也爲齊川炒了幾碟菜。當齊川草草的吃了一些飯菜之後,齊川就託張熙影來照顧唐曉彤。而自己就開始去整理飛靈門的數千門人的屍體。飛靈門上上下下千餘人人,也只有齊川和唐曉彤活下來。齊川不能看着自己的長輩和同門師兄弟的屍體,就如此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所以齊川準備埋葬他們。
而張熙影則順便還在飛靈門的庫房內找到了一些清毒的草藥,爲唐曉彤煎了一碗藥。
唐曉彤看到張熙影如此照顧自己,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了。
當張熙影一勺勺得喂唐曉彤喝完藥之後。唐曉彤才終於不好意思的莞爾一笑,首先開口道:“熙影。真麻煩你了。”
這也是今天兩人見面所說的第一句話,張熙影道:“這有什麼。我們幾年前就已經是朋友了。只是因爲當初我們那時喜歡上了同一個男孩,才使得我們反目成仇。現在想起來好傻。”
經張熙影這麼一說,唐曉彤才如夢初醒般問道:“他……也已經死了嗎?”
很顯然唐曉彤嘴中的“他”就是指的——柳若明。
張熙影一邊收拾的碗筷,一邊淡然道:“你是指的柳若明?柳若明已經死了。和其他人的死的模樣都一樣,都是被一劍割斷了喉嚨而死的。”
雖然經過了這段時間,唐曉彤已經對柳若明沒有了絲毫愛意,可是一向念舊情的唐曉彤,聽到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柳若明已經死了,眼中還是滴下了幾滴淚水。
張熙影看到這一幕,不禁道:“你今天哭了好幾次了。人死不能復生。”
唐曉彤看到張熙影如此說,不禁好奇問道:“他死了,難道你就一點不傷心?”
張熙影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後坦然道:“我一點都不傷心。幾年前我看到你你與柳若明青梅竹馬的樣子,確實傷心欲死。不過後來我漸漸知道,我並不是因爲喜歡柳若明而傷心。而是因爲好強的我,徹底敗在了你手中。所以才如此傷心。我想如果當初就算柳若明選了我而拋棄了你,恐怕我也未必能和柳若明走在一起。或許根本的原因,就是我想和你爭一個強弱。不過結果總是你勝我輸。這也讓我這些年來,一直都不敢再和你爭同一樣東西了。”
張熙影說完此話,略有深意的把目光向門外看去。
張熙影煎得那一碗藥,對唐曉彤來說確實有效。到了傍晚,唐曉彤身上的毒就已經好了許多。而此時齊川也已經讓整個飛靈門的人入土爲安了。
齊川已經把這些人的屍體全部埋在了飛靈門的後山。因爲人數確實太多。因此齊川只給自己的師父賈雲,飛靈門掌門李藥眠、和自己的岳父唐鬆三人立了三個墓碑。其餘的衆人,齊川都是直接把他們埋在了一個巨大的墳墓之中。共同立了一個巨大的墓碑——飛靈門門人之墓。
剛纔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以一時之間內沒有讓齊川清楚的感受到失去師父與同門的痛苦。此時齊川看到,幾日前還爲自己婚事來回奔波忙碌的飛靈門門人,居然一轉眼之間,就被安安靜靜的埋葬在了這兒。這讓齊川着實一陣酸楚與感慨。
齊川又把買來的篩子放到了李藥眠墓碑之前。齊川淡淡道:“掌門,我們二人可謂是都是嗜賭
如命的賭鬼!這飛靈門的門規很嚴,賭博也自然是飛靈門的大忌。你身爲飛靈門掌門,只能喬裝成叫花子,才能進入賭坊。而且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痛痛快快的賭博,你常年這樣的賭博真窩囊。我現在給你買了三顆篩子,你到了下面,估計就可以好好玩了。祝你老在下面大殺四方。”
齊川又把兩罈子在炎陽樓地窖之中取出的女兒紅,放在了自己師父賈雲的墓碑前面。齊川道:“師父,您老人家愛喝酒,我本來是打算自己臨走之前,和您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可是想不到您老比我先走了一步。我先敬您一碗酒。”
齊川說到此處,立刻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隨後擦拭了一下嘴巴對着賈雲的墓碑笑道:“哈哈,剩下的酒,您老留着慢慢喝。”
隨後齊川對一旁的唐曉彤道:“曉彤,咱們兩人今日就算正是成親了。我們二人先給我師父和你父親行三個大禮,祝他們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可以不用再牽掛你我二人了。”
一臉淚水的唐曉彤和齊川分別對賈雲的墓和唐鬆的墓,磕了三個頭。
隨後齊川把文房四寶,放在了唐鬆墓碑前面道:“岳父大人。我和曉彤已經在您墓碑前面結爲夫妻了。您老可以瞑目了。你這個婿是粗人,可是也知道您老是書畫雙絕。我給您買了一套文房四寶。希望您老在下面依舊可以酣暢潑墨。”
齊川把這禮物一一拜訪在這三個墓碑前面,之後齊川又把目光放在了最大的墓碑上面。這個巨大的墳墓之中,就埋葬着整個飛靈門的弟子了。
齊川對這個巨大墳墓一抱拳道:“我齊川沒給你們買什麼東西。不過在不久的將來,我定會把任天的人頭獻給你們!以慰藉整個飛靈門門人的在天之靈!”
齊川此話一出,着實讓唐曉彤和張熙影紛紛吃了一驚。
唐曉彤首先起身道:“齊川……你……你真要去找任天報仇?”
“我師父不能如此白白死去。飛靈門的人也不能如此白白死去。更何況這任天也打算讓我白白死去!而且是打算讓我死在自己的婚禮之上!其心何其毒!”齊川臉上展現除了一絲猙獰之色道,“我一步步的忍讓任天的挑釁。我也一直打算躲避他,可是此時我現在躲無可躲了!既然這任天步步相bi,我齊川接招就是了!”
唐曉彤看到齊川拿出一副拼命的架勢,不由勸解道:“殺死飛靈門的人是那個矮胖子和高瘦子。你如今已經把他們二人殺死了。你已經爲飛靈門報仇了。我們不再去招惹任天了好不好?”
“不!”齊川道,“那兩個人,只是任天的一柄刀!如果有人拿着刀砍殺我,我不應該只對那柄刀生恨,我更要去找拿刀的人算賬!”
唐曉彤一臉緊張道:“咱們別招惹任天了。我們就按照你原先的計劃,逃到天涯海角,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居不好嗎?我現在已經失去了父親,失去了飛靈門。在這個世界上我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相依爲命了。我害怕了。我不想再失去了。如果連你也失去了,我也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唐曉彤明顯是受到刺激了,所以說到此處,那俊俏的臉蛋上居然又流下了熱淚。齊川已經數不清唐曉彤這一天哭了多少次了。齊川看到唐曉彤微紅的眼睛,不禁有些心痛的
安慰道:“曉彤別哭。我也害怕失去你。你知道今天我找不到你的時候是多麼傷心嗎?可是……可是這任天像一條瘋狗一般死咬住我們就不放。如果我不殺死此人,我害怕總有一天他會讓我失去你。到那時候我就算把任天殺死一萬次,你也最終回不到我身邊了。所以爲了保險起見,我必須先讓他死!我現在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摧日五段,而我身上還有混元功與霹靂一劍兩套驚世絕技。並且還有千變御風訣。任天還沒有本事來要我的命!”
一旁的張熙影看到齊川與唐曉彤親`親我我,纏纏`綿綿,不禁感到自己果真是多餘的人,是影響別人風景的多餘人!
不過,當張熙影聽到齊川信誓旦旦找任天報仇之時,張熙影還是插嘴道:“齊川,你不要小覷任天。我聽大師哥對我父親多次談起,任天的不壞神功相當厲害。聽說任何兵刃,任何武技,都難以傷到任天的不壞神功。你既然打算殺死任天,我還建議你去隨我父親一同商議。這樣勝算會大一些。”
齊川聽到張熙影讓自己和林青山聯手,齊川赫然想起了矮胖子所說的話。所以齊川條件反射一般道:“不!我不可能再和林前輩合作。”
張熙影看到齊川如此肯定的回絕了自己好心相勸,不由有些氣惱道:“好,算我張熙影剛纔沒說。好心當成驢肝肺。似乎我剛纔是故意求你和我父親合作似得!祝願你們二人白頭偕老,也祝願你們早日剷除任天。再見了!”
張熙影說完,轉身就要走。
齊川看到張熙影生氣了,於是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去哪兒?!”
此時唐曉彤也連忙攔住張熙影道:“熙影,你不要生氣。你這倔強脾氣還是一點沒改。因爲一句誤會的言語就生氣。”
“我沒生氣。”張熙影嘴硬道,“我聽到那矮胖子曾說,任天已經在我父親身邊安排了天羅地網。你現在體內的毒也無礙了,這飛靈門的屍體,也入土爲安了。我現在是應該回去助我父親了。”
齊川立刻道:“既然如此,我和曉彤護送你回林前輩身邊。”
“我用不着!”張熙影立刻倔強道。
齊川卻笑道:“你這個女孩子,說翻臉就翻臉。你難道忘記了炎陽樓的事情了?那也是因爲你一生氣,提前走出了炎陽樓,但最終卻被任天的爪牙捉住了。如今任天的爪牙可是一直埋伏在你我四周,和林前輩四周啊。”
齊川一提起“炎陽樓”三個字,他和張熙影同時也回憶起兩人在炎陽樓地窖之中發生的關係。此時齊川與張熙影臉色同時一陣羞紅。
這向來聰慧的唐曉彤把這一幕暗暗看在了眼中,並且對此深感奇怪,不過唐曉彤卻並沒有追問。
最終齊川和唐曉彤,陪着張熙影向林青山的住所趕去。
當齊川離開飛靈門的時候,齊川還回首多看了一眼飛靈門古老的牌匾。齊川心中感慨道:“從今往後,江湖之上再也沒有飛靈門的名號。江湖,就是這樣殘酷!”
【作者題外話】:親愛的讀者朋友。10月**號。星期四(今天)是鄙人真實的生日!(身份證上面有一點出入)我今天要和幾個朋友吃頓飯。同時今天也不會有更新了。大家就放我一天假,當我的生日禮物吧。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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