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禪寺?”齊川聽到這大禪寺三個字,立刻聯想起那個說話口吃的大和尚。
齊川也聯想起,當初林青山曾經說過這大禪寺不但是武道起源之地,而且自己身上的這一百零八套絕技,就是當年蕭安雲在大禪寺中偷出來的。
齊川想到此處,隨後疑惑的對吳大德道:“這麼說來,吳先生是大禪寺的弟子?”
吳大德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子,點了點頭:“我算是俗家弟子吧。不過我只在大禪寺學了一些醫術。卻並沒有學習任何武技,也沒有修行任何心法。想必教主也聽說過我,我當初乃是皇宮中的太醫。只因爲喝酒誤事,被皇帝趕出了皇宮。”
齊川點了點頭道:“當初我正是聽說了先生這樣的事情,所以斷定吳先生必定有真才實學,因此把先生請來爲我妻子診治。”
吳大德笑道:“衆人都以爲我喝酒而闖了小禍,纔沒被皇帝斬殺,而是被趕出來皇宮。但其實我那日喝酒犯了徹徹底底的大錯,竟然醉呼呼的給皇妃開錯了藥方子,險些讓懷有龍種的皇妃一命歸西。我這喝酒誤事,讓皇上雷霆大怒。當日我已經被打入了死牢。我無奈之下,只好給大禪寺的師父寫信,師父親自趕來爲我說情。皇帝雖然是九五之尊,可是也不敢不給大禪寺面子。也正是這樣,皇帝才把我毫髮無損的趕出了皇宮,永不錄用。”
齊川聽聞此話,又急切問道:“這麼說來,大禪寺的高僧,一定可以解我的妻子和朋友體內的劇毒了?”
吳大德道:“那是當然。據我所知,脫胎換骨丸這種奇毒在大禪寺中還有保留,外界好像這種奇毒已經失傳了。所以我當初我爲夫人診治的過程中,並沒有去聯想脫胎換骨丸。真不敢想象,這下毒者是怎麼得到這種奇毒的。”
經過吳大德如此一說,齊川頓時茅塞頓開,既然大禪寺中有這種劇毒,林青山也是大禪寺的弟子,如此看來,林青山擁有這種奇毒是合情合理的。然而大禪寺能解此劇毒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齊川一臉歡喜與激動的對門外手下道:“快備上三頂轎子,分別讓我妻子和張姑娘,還有吳先生乘坐。再選十名身法快的弟子,準備厚禮,與我同赴大禪寺。”
吳大德看到齊川如此興奮,不由一臉擔憂的提醒道:“教主,您也別太過興奮。我來此就是告訴教主,這兩位姑娘身體中的劇毒,大禪寺的高僧可以解除。可是……”
齊川聽到這吳大德又說出“可是”二字,不禁問道:“可是什麼?”
吳大德道:“可是這大禪寺的高僧不是任何人都見的。更不用說救治兩個素不相識的女子了。雖然佛語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是這世間需要搭救的人太多了。大禪寺就算傾盡全寺之力,也不可能搭救天下之人。所以佛語之中還有一詞叫做‘隨緣’。我們只能去大禪寺試一試,但不敢保證,大禪寺的高僧真的願意爲這兩位姑娘解毒。”
齊川聽到此處,嘴角劃過一絲微笑,淡淡道:“他們會幫曉彤和熙影解毒的。因爲我身上有大禪寺想要的東西。”
……
大禪寺並不在大漢國的國土之上,離着巫月神教更有十萬裡之遠,之間橫跨七八個小國。
齊川親自挑選了幾個身法了得
弟子,作爲轎伕,擡着三頂轎子,便御風而行,向大禪寺趕去。這三頂轎子之中分別坐着唐曉彤、張熙影、吳大德。
齊川幾人,身法卓越,可是十幾萬裡的行程,齊川幾人還是日夜兼程,足足走了幾月之久,途中輾轉幾個小國,纔來到了這聞名已久的武之聖地——大禪寺。
齊川由一個小痞子,一連進入過蒼雲宗、飛靈門、巫月神教三個門派。當初齊川進入蒼雲宗時可謂是大開眼界,當時就感嘆梨花鎮房屋的破舊。然而當齊川來到飛靈門後更是大開眼界,也同時感嘆蒼雲宗的寒酸。當齊川進入了雄霸一方的巫月神教,可謂感覺到了一覽衆山小之境,同時也明白了飛靈門的弱小。
所以齊川本以爲自己來到武之聖地——大禪寺後,自己的見識會更上一層樓,同時曉得巫月神教的不足。可是讓齊川想不到的是,這所謂大禪寺,就如同平常的寺廟一樣,絲毫沒有武之聖地該有的霸氣。
這大禪寺雖然佔地遼闊,地面上僧人也打掃的十分乾淨,但寺院的牆壁、房屋都十分陳舊,似乎許久沒有翻新整理過。整個寺院透着一股,樸素,貧窮之氣。或許這正符合,返璞歸真一說,因此齊川並不敢對這大禪寺有絲毫輕視。
吳大德對看門的僧人,表明各自的身份與目的之後。
那小僧人聽完吳大德的話,首先微微一驚,不知道這小僧人是對巫月神教教主的身份吃驚,還是對着十萬裡的路程感到震驚。隨後那小僧人雙手合十,友善的道了一聲:“既然諸位施主,是遠方而來,還請隨我先到客房歇息,我隨即就稟報主持。”
也正在這小僧人打算帶領着齊川等人,去廂房之時,突然一個老僧人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這老僧人鬍鬚發白,身上披着一件破舊但乾淨的袈裟,身材枯瘦,雙眼緊閉,眼皮深深凹陷下去。很顯然這個枯瘦的老僧人,已經沒有雙眼了,是一個瞎子。
那小和尚對着這個瞎眼老僧恭敬行禮道:“方海師伯好。”
那瞎眼老僧神色冷漠道:“剛纔我聽到這些人是巫月神教的人?”
那小和尚道:“是的。這些施主說,是在巫月神教萬里迢迢來拜見主持的。”
瞎眼老僧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沉吟了片刻道:“不知道諸位施主之中,可有巫月神教教主齊川。”
齊川聽到這瞎眼老僧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禁一緊,隨後也心頭一喜,暗暗想道:“難道小爺的名聲,真的如此聲名遠播了?隔着十萬裡地,這瞎眼老僧居然知道我齊川的名號。哈哈,有趣,有趣。”
也正在齊川暗暗得意之時,那瞎眼老僧,卻已經側耳走了過來,在齊川身邊停了下來,緩緩的對齊川道:“貧僧聽施主的呼吸之間充滿蓬勃陽剛,施主應該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可是貧僧又聽這位施主的氣息渾厚,站在在衆人之中如鶴立雞羣,超脫不凡。若貧僧沒猜錯。恐怕施主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武道第五境遮天境界。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驚人修爲。難道施主就是齊川教主?”
齊川聽到這瞎眼老僧居然再片刻之間,已經把自己說得如此透徹,齊川也頓時對着瞎眼老僧肅然起敬了,齊川看到這大禪寺中,隨便一個瞎眼老僧都有如此了得,同時齊川也絕不敢對大禪寺小
覷了,從而齊川對着大禪寺更寄以厚望了、
齊川恭敬的對着瞎眼老僧抱拳道:“晚輩正是齊川,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
那瞎眼老僧聽到面前這個年輕人果真就是齊川,臉色不禁微微一變,眼角處的肌肉也微微一抖。
隨後那瞎眼老僧道:“我在此處恭候齊施主多時。還請齊施主隨我來一趟。其他的施主全部由我這位師侄,帶領去廂房休息。”
齊川看到當瞎眼老僧知道自己就是齊川后,老僧的神情有些不太尋常。不過齊川還是跟着這個瞎眼老僧身後,要看一看這老僧到底打算做什麼。而吳大德和十幾名巫月神教弟子,則隨着小和尚向廂房走去。
齊川看到這老僧雖然雙眼已經瞎了,可是這寺內的一切,似乎他都已經瞭如指掌。這身材枯瘦的老僧行走在這大禪寺林立的房屋之中,腳步如飛,彷彿就是一個正常人一般。
最終,這瞎眼老僧把齊川帶入了一間昏暗的禪房,隨後瞎眼老僧一揮手,一股疾風就猛然關上了禪房的房門。這禪房之內便更昏暗了。當然無論這禪房又多昏暗,對於這個瞎眼的老僧來說,已經都一樣了。
齊川看到這老僧把自己領到此處,心中的疑惑更勝了一份,不由道:“不知道前輩把我領到此處,有何見教?”
“哼。”那老僧突然冷笑一聲,剛纔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狠之色:“我聽方泥說,蕭安雲那孽徒把他偷來的武技,傳授給了你?”
齊川聽聞此話,心頭赫然一顫,頓時明白,並不是自己的名聲已經波及到此處,而是因爲那個口吃大和尚——方泥,已經把自己的信息與背景,通報給了大禪寺。
常年唯我獨尊的齊川,此時看到這瞎眼老僧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心中十分不痛快。不過齊川今日是有求於人,所以強忍着xing子道:“對,我師父蕭安雲當初確實把一百零八套絕技傳授與我。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在貴寺盜來的這一百零八套武技。”
“現在知道了?”瞎眼老僧惡狠狠道,“既然現在知道了,就給我把這一百零八套絕技抄錄下來吧。”
齊川聽到這老僧惡狠狠的樣子,心中不由暗暗痛罵:“這老瞎子說起話來好蠻橫!就算老子給你抄錄下來了,你這老瞎子能看得見嗎?!”
齊川不但在心中如此痛罵這瞎眼老僧,而且此時齊川在嘴上也沒好氣道:“不瞞前輩說,我今日前來貴寺就是要把這一百零八絕技歸還本寺。但是我可有要求,打算和本寺做一個交換。”
“哈哈,這一百零八絕技本來就是本寺的。你還敢提要求?”瞎眼老僧不容置疑道,“今ri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好一個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齊川本來就呼風喚雨習慣了,此時聽到這個瞎眼老僧如此霸道,不由憤怒道:“今天我齊川不給你,你又能把我齊川怎麼樣?!”
“哼,我大禪寺有至高武技莫過於一百零八絕技了。可是論至高心法當屬《太皇經》。”瞎眼老僧露出一絲冷笑道,“你小小年紀還未必能把一百零八套武技全部融會貫通,可是貧僧卻把《太皇經》練到了一定火候。如果你自認爲可以全身而退,大可以來試一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