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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過後,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今日,也是軍務大臣炎天長子沐風的大婚之日。凱德家族府前,早已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由於凱德家族在帝國聲譽極佳,當代家主炎天戰功卓著,聲名顯赫,所以帝都的人們自發地送上了一份祝福。帝都的人們,也自發地在家門前掛上了彩燈。幾個雜劇班的人,已經在府前的大街上開始了表演,府門前的更是人頭攢動,忙得凱德府上侍者不亦樂乎。
“哇,詩雅姐姐,你今天格外漂亮。完了完了,本來就很美的人,現在更是美得離譜了。小心等下你的新郎見了你,會被迷得走不動路了。”
阿蕾繞着穿上婚紗的林詩雅走了兩圈,讚不絕口。
昨夜過後,林詩雅原本美到極致的臉上,多了一份成熟的風情,再加上侍女刻意的修飾,更顯得豔光照人。只是,她的神情卻顯得有幾分恍惚,聽了阿蕾的話後,只茫然地問了句:“是麼?”
“當然了,詩雅姐姐。你沒聽說過麼,每個做新娘的女孩,都是世間最美的。”阿蕾笑道,“再過一會兒,我就該改稱呼,叫你嫂子了!”
“一百二十,一百二十一……”流雲陪着炎天站在門口,每行一個禮,便低聲地數道。可是,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羣,流雲知道自己的苦難一時半會是別想結束了。
“讓我來鑑定下這些貴族吧!”流雲是一個很善於苦中作樂的人,馬上便把自己的邪惡想法付諸行動。
“兄臺,你這麼年輕就這樣肥,不知道吃什麼飼料催的?”
“大哥,你明顯的酒色過度啊!千萬保重身體,小心鐵棒磨成針啊!”
“這位,我該叫你大姐還是大嬸呢?如果你願意刮掉臉上的粉的話,你會感覺輕鬆很多!”
……
皇子世炎來的時候,流雲便像看到救星一樣衝了過去。
“殿下,我可算盼到你了!”
“哦?”世炎笑了笑,“看來,你被伯父抓了苦差?”
“是啊,我已經在這裡微笑了兩個時辰了!”流雲苦着臉說道,“一邊微笑,還得機械地點頭彎腰。”
“嗯,幫你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世炎嘿嘿笑道。
“你這是逮着機會就敲詐!”流雲憤憤地說道,“千萬別過份了,要不我還回去站着。”
“軍演的時候,別讓我妹妹輸得太難看了。”世炎扯過流雲,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不會、不會,嘿嘿。”流雲連聲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那妹妹,心高氣傲,你將就她一點好了。”
“那是,那是,將就修理下就行了……”流雲打着哈哈,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種女人就欠收拾!唉,能見到公主裸泳的機會多難得,我怎麼可能放棄呢?”想起花緋淚的離去,流雲便覺得心裡窩着團火。
在世炎的幫助下,流雲終與以“與皇子有要事相商”的藉口,脫離了苦海。
“我有個消息透露給你。”走到花園裡,世炎想起一件事,突然笑道。
“哦?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我也不知道算好還是壞。你選的那個團,在帝國軍中號稱流氓團,同時也是戰功最輝煌的一個團。”
“流氓團?”
“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
“不過,戰鬥力也是帝國軍中最強的!像一頭豺子,就看你能不能降得了!挑戰,與機遇並存啊!”世炎嘆道。
“很好,我又被老頭子陰了。”流雲心裡琢磨着,又看了看世炎。
他突然覺得,從天然居宴會開始,他就掉進了坑裡,而且這個坑還是一個接一個。
“看我幹嘛,不關我的事。”世炎被流雲的目光看得發毛,忙出言解釋道。
“我可是一個報復心很強的人啊,殿下。要是我發現你跟我家老爺子合夥坑我,我早晚會坑回來的。”
後來,儘管世炎把事情都推了自己家老爺子,喬治九世的身上,他仍然因爲這件事,屢次遭到流雲的敲詐勒索,讓他爲當初淌了這渾水深感後悔。
“頭兒,發現一個行蹤詭異的人。”水寒急步走上前來,向流雲低聲報告。今日宴會,水寒帶着手下,按流雲要求,負責起了安全保衛工作。
在水寒的指引下,流雲很快看到了混在人羣中的季風。
“他來做什麼?”流雲心裡涌上一絲不安。
“我交待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麼?”
“安排好了。一有異變,隨時能投入戰鬥中,保證重要人物的安全。”水寒重重地點了點頭。
“怎麼,今天婚禮上會有事發生?”世炎不解地問道。
“我只是擔心,我發現了一些不妙的徵兆。希望不要有事纔好。”流雲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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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喜慶的樂曲聲中按部就班地進行着。約翰公爵代表皇室,給兩位新人當了證婚人。喬治皇帝也專門派人送來了賀禮,顯示了皇室對凱德家族的榮寵。
婚宴開始後,一對新人和婚禮上的重要人士,也回到了內廳。
“恭喜炎天兄弟佳兒喜得佳偶!”約翰公爵落座後,舉杯站了起來。
“現在,我們一起舉杯祝福這對新人!”
炎天老懷大暢,聞言也舉起酒杯,與衆人一道滿飲了杯中酒。
林詩雅輕輕拉了下自己的新郎,在耳邊低語了幾句。而後,沐風便與她一道站了起來。
“父親,詩雅要親自向你敬一杯酒。”
“好好,爲父今天又多了個好女兒,多少杯我都喝了!”炎天看着眼着的一對璧人,縱聲笑道。
從侍者手中取過一杯酒後,林詩雅走到炎天的身前。
“父親,詩雅自幼孤苦,無父無母,不知道親情是什麼滋味。遇上沐風后,您把我當成了女兒,讓我第一次知道了被父親疼愛的幸福。今日,請允許詩雅以兒媳的身份給您敬上這杯酒!”
林詩雅說着,流下一行眼淚,雙手顫抖的舉起酒杯,遞到了炎天身前。
“好孩子,別難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炎天伸手接過酒杯。
“父親……”看着炎天舉杯飲盡,林詩雅悲呼一聲,痛哭出聲,跪倒在炎天身前。
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見炎天口鼻鮮血直涌,虎目圓睜,痛心地看着身前的林詩雅。
廳內閃過幾道人影,流雲已出現在炎天身旁,雙手扶住了炎天搖搖欲墜的身軀。而水寒手中雪亮的長刀,也架在了林詩雅的脖子上。
意外的變故,炎天口鼻中涌出的鮮血,讓流雲感覺手足冰涼,心也掉到了谷底。
“父親!”“伯父!”廳內同時響起三個悲痛的聲音,沐風、阿蕾和水靈兒同時撲到了炎天身旁,失聲痛哭。
“你居然不要命,選在這個時候動手,我還是低估了你!”流雲的眼中充滿了怨毒。
他本以爲自己已經掌握了所有的一切,他甚至相信自己和手下的能力,可以輕易制服她和她的同黨,他沒想到,林詩雅會不顧自身性命地當面下毒。
這個失誤,可能會了炎天的命!流雲心中涌起強烈的恨意!
“詩雅,你都幹了什麼!告訴我,爲什麼!”沐風雙目盡赤,轉身一把抓住林詩雅,聲嘶力竭地吼道。
林詩雅面色慘然,搖頭沉默不語,淚水奪眶而出。
“把解藥給我!”沐風用力地搖晃着林詩雅的肩膀,他怎麼也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此毒中者必死,沒有解藥。”林詩雅茫然地說道。
“我殺了你!”沐風怒吼着拔出腰間長劍,一劍向林詩雅劈去。林詩雅閉上了眼睛。
一道身影疾如閃電,從大廳門口穿空而至,一道寒光擊在了沐風的劍上,而後又擊開了水寒手中的長刀。
人影落地,擋在了林詩雅的面前。
“要殺她,先取我性命。”季風環視四周,朗聲道。
水寒和手下衆人迅速將二人圍了起來。廳中的習武之人,也盡是刀劍出鞘。府上的護衛,也聞訊涌進了大廳,將四周團團圍住。
“你又何苦呢?”林詩雅看着季風,悲傷地說道。
“不能同生,便同下地獄。”季風目光堅定地看着她,平靜地說道。
流雲看着林詩雅和季風,心中殺機頓起,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殺!”
“住手!”炎天掙扎着從流雲懷中站起,厲聲吼道。只是微一用力,口鼻中已是血涌如注。
“都給我退下!”
衆人不解地望着炎天。
“此事是我家事,你們不要插手。”炎天說着,目光落在了林詩雅的身上,心痛的神情慢慢變成了憐惜。
“孩子,我說過,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炎天的女兒,父親會護着你的。你那一跪,那一聲父親,足見你身不由已。虎毒不食子,我會護着你安然地離開的。”
“父親,不能讓她走!”流雲急忙說道。
“我還沒死,你們要反了麼!走吧,詩雅。不管你走到哪裡,別忘記你是我凱德家的兒媳,是我炎天的女兒!”炎天亢聲說道,然後朝季風揮了揮手。
季風從地上扶起了失神的林詩雅,緩緩向門口走去。
“不能放她走!”
“膽敢刺殺帝國軍務大臣,幕後定有主使!”
軍方的一些將領,已經攔在了二人的身前。季風舉起了手中的劍。
“你們……”
炎天一陣急怒,噴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都住手,一切依炎天公爵吩咐。”世炎站了出來,冷冷地說道,“我以皇子身份,保證你二人今日的安全。但從後此,你們便是火雲的死敵。”
二人離去後,廳內的人都焦急地圍在炎天身旁。然而,隨着趕來的醫官一個個搖頭離去,衆人的心也漸漸涼了。沐風、流雲、阿蕾、水靈兒圍在炎天身邊,失聲痛哭。
“水寒!”流雲突然擡起頭,擦乾淚水,沉聲喝到。
“在。”水寒應道,迅速來到了流雲身旁。
“命令夜風中隊準備行動,血債血償!”
炎天的呼吸終於停止了。
火雲帝國一代將星,就此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