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應,別隻顧着吃了,劉老闆家的東西都快讓你吃完了,來來來,唱歌唱歌。”
曄蒼見時應還在吃喝,要拉他去吼兩嗓子。
“大叔別急啊,我酒還沒喝完呢。”
“你現在咋酒癮這麼大?這才學會幾個月啊。”
“沒辦法,這梅花酒太好喝了。”
“時應啊,你可別怪劉老闆說你,挺大一個小夥子了,不去唱歌咋行?快跟你曄大叔過去。”
這邊劉老闆都下逐客令了,時應也不好意思賴着,只好跟着曄蒼去唱歌。
二人各取了一個火把,就加入了人羣之中。
“雪飄飄誒,人笑笑嘿,辛辛苦苦,爲今朝誒。
年年有個好盼頭,忙忙碌碌不憂愁。
好熱鬧啊,好熱鬧啊,……”
曄竹早就吃飽了,現在手裡正拿着個水果,邊啃邊和鄰居的大娘聊天,看到爹爹帶着時大哥上去唱歌的時候,也替他們喝彩到:“好聽好聽,爹爹時大哥唱的好聽。”
正當時應融入氛圍中唱的正歡的時候,一個長相清秀、亭亭玉立的姑娘靠了過來,她走到時應的面前,爲時應展現着自己的舞姿。
這下時應有點不知所措了,他看了看旁邊,曄蒼早就跑不見了身影。
時應來到匯豐鎮才大半年,卻已經是全鎮的明星人物了,年紀輕輕武學天賦超羣,一己之力斬殺了噬鐵獸獸潮的首領,還是玄鐵礦礦場的二把手,這種種事蹟都讓他光芒耀眼。
而且本身也是相貌堂堂,五官硬朗,再加上身姿挺拔、體型健碩,除了長得黑了點,沒什麼明顯的缺點。要不是現在年紀還小,恐怕早有媒人找上門來了。
可即使年紀尚輕,還是有少女對他傾心,當有女子主動在男子面前舞蹈時,就代表她是中意這個男子的,顯然時應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其實這些事時應也懂,之前聊天的時候他早聽別人說過了,只是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這些,就算過完這個春節,他也才十六歲,完全沒有想到會有女子中意他。
就在時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又有一個女子走到他的面前。本來女子向男子示愛就比較少見,這一下還來了兩個,時應都懵了,他又不好直接離開,就這樣愣在了原地。
這還不是最後一個,很快又有一個女子走了過來,當有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之後,原本自己還覺得不好意思,可卻會因此而獲得勇氣,不去在意那麼多了。若是時應年紀再大點兒,只怕豔福還會更多。
“這小子可以啊,居然有那麼多姑娘喜歡他,哈哈哈哈~”
曄蒼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桌邊,手中拿着大碗,一邊喝酒一邊笑到。
“前幾年你還不是一樣,就算帶着女兒也還是有姑娘中意,不過你啊冥頑不靈,死活不肯再娶,也不知道曄竹媽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我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們就好好看時應這小子的笑話吧。”
時應還在那愣着呢,眼看還有好幾個女子有靠過來的跡象,這下曄竹坐不住了。
“時大哥,你不還沒吃飽嘛,桌上還有好多梅花酒呢,趕緊回來喝酒吧。”
曄竹直接跑到時應的身邊,一邊說着一邊要拉他往回走。
時應立馬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哦,對對對,我這還沒吃飽呢,唱了這麼久又餓了,那梅花酒那麼香不喝掉太浪費,幾位姐姐不好意思,我先下去喝酒。”
說完兩人一溜煙的落荒似的跑開了,留下幾個姑娘傻了眼。
“曄竹妹妹,多虧了你啊,拯救我於水火之中,不說了,這碗酒我敬你。”
“時大哥跟我客氣啥啊,這都是妹妹應該做的,幹了。”
二人一人端着酒水一人端着果汁,一飲而盡。
…………
春節後這幾天還是非常的閒暇,所有人每天要忙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吃,而且還得吃好的。要不就是串門、嘮嗑、搖搖色子,愜意的很。
時應這幾天也是難得閒下來既沒有修煉也沒有打鐵,這種清閒的日子好像也很不錯,其實想想人這一生到底在忙碌些什麼呢,如果忙碌的結果能給自己帶來快樂那就是值得的,可如果只能帶來痛苦和煩惱,或許是因爲你並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這天曄蒼帶着時應和曄竹進城去了,目的就是去白皓家拜個年。畢竟白皓對時應的幫助還是很大的,而且他現在也無心在拉攏曄蒼帶他去冒險了,所以曄蒼也不用再避着他。
進了城內,最大的感受就是熱鬧非凡,春節這種日子城裡總是要比鄉鎮更熱鬧些,畢竟他們的物質生活更豐富些。三人先在城裡轉了一圈,然後再去的白皓家。
“哎呦,稀客啊,曄高手居然能想到到我家來拜年,來來來,快坐快坐。”
“白老闆太客氣了,今天我們是特意來恭喜你成爲陶城首富的。”
“哈哈哈,這還不是託了你家是小英雄的福嘛。”
幾人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在白皓府中的大堂落座了,剛好時至中午,白皓的傭人開始往桌上端菜,他的夫人也在爲了這桌菜而忙碌。
夫人名叫嚴淑,是個非常端莊典雅的女子,雖然忙裡忙外也幹些粗活,但大家閨秀的氣質還是掩蓋不了。
一桌豐盛的美食張羅好後,白皓招呼幾人上桌。
“相公,我去叫白洛過來。”夫人嚴淑對白皓說到。
“好的,去吧去吧。”
嚴淑來到白洛的房間,白洛此時正在研讀一卷武技卷軸,看到嚴淑進來,立馬起身叫道:“母親。”
“春節期間何必如此用功,當要休息休息,去吃飯吧,家裡來客人了。”
“我知道了母親,我們一起去吧。”
其實白皓現在作爲陶城首富,春節來家裡拜訪的客人其實很多,白洛也沒想到居然是時應一行人前來做客。
嚴淑在外人面前本就不怎麼說話,曄竹也插不上嘴,白洛看到時應在就沒話想說,所以桌上就只有白皓和曄蒼時應閒談着。
“對了時應,你已經晉升武師了嗎?”白皓問到。
“沒有啊,我還是個武徒呢。”
“這個月月底我們陶城一年一度的武師考覈就要舉辦了,你去參加嗎?”
“什麼?武師考覈?我不知道這回事啊。”
“白老闆你不提我倒忘了武師考覈這回事,應該早點兒跟時應講的。”曄蒼一拍大腿,才猛然想到這件事。
時應埋怨道:“大叔,這麼重要的事你咋忘了呀,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剩不到一個月了,不知道考覈能不能過啊。”
白皓笑道:“你放心吧,你既然能斬殺噬鐵獸首領這樣的中階兇獸,通過武師考覈肯定也是沒問題的。剛好我家白洛也要去參加,你倆正好有個照應。”
曄竹聽到這個消息,悄悄的扯了扯曄蒼的衣角,小聲問到:“爹爹,我也想去參加,可以嗎?”
曄蒼搖搖頭,貼着曄竹的耳朵說到:“你才兩年的修爲,參加武師考覈太勉強了,還是不要去了,明年再去吧。”
曄竹小嘴一撅,不服氣地道:“不,我偏要去,過不了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