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擔任科摩尼臨時政務總長?”陳宇的嘴角勾現一絲淡笑,其實這早在他意料之中,月影無雙雖然手下兵多將廣,卻是沒有人比自己合適這個職務,再說就算她任命了別人擔當這個職務,能比得過自己嗎?因爲不管月影無雙是否任命他做這些事情,他都會明裡暗裡插手,這是不容懷疑的
現在陳宇已經開始着手培養科摩尼本土力量,四個戰俘營,也在作相應的調整,自私、貪婪、渴望虛榮的將歸於一個陣營,他們是成立效忠帝國的首批本土軍政人員,而真正的血性男女,陳宇另有安排,人都是那樣,不是忠烈之人,就是自私、貪婪的傢伙
“嗯”月冰兒有些不理解的看着他,那是什麼表情?高興還是不高興?
“院長大人還有什麼指示?”
“沒有了,對了,我擔當你的副手,如果我沒時間幫你處理事務的話,將派喬安娜全權代表我,輔助你施政”月冰兒說的十分委婉,但她知道不管怎麼說,跟直截了當的說明也沒什麼區別
陳宇似無動於衷的道:“監督我?”
月冰兒明眸似水,輕掃他的臉:“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忽然間,軍帳之中傳出一聲嬌庸的驚哼之聲,陳宇抱着月冰兒便是一陣痛吻,許久之後,月冰兒有些氣喘的掙脫陳宇的懷抱,想說什麼,最終卻變成了默默無言
“怎麼啦?你倒是表達下心裡的感受?喜歡?厭惡?”
“流氓、色狼,下次不準再碰我”月冰兒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傲然的仰粉嫩的下巴:“這下你滿足了?”
雖然她這個樣子嬌美無限,陳宇卻是不想再吻她了,因爲剛剛那個吻還未消化掉,餘味正柔緩的在陳宇的心靈中擴散
忽然陳宇感到一陣子隱憂,可到底在擔憂什麼,他自己卻又想不明白,只奇怪的望着月冰兒,又換來月冰兒一個大大的白眼:“看什麼看,流氓”
終於,陳宇想起一鱗半爪,雖然他覺得這並不能完全代表那個隱秘的擔憂,但多少也能說出些什麼
“你……”
“什麼,有話就說”
“你,哦……你……呃不要跟你姐姐一樣”
月冰兒一震,異樣的看着陳宇,這一剎她眼中盡是柔情,看得陳宇都不好意思了,最終摟過她的肩頭,化解心裡的尷尬:“不要那樣看我嘛?”
“去死”月冰兒狠狠的一頓陳宇的腳尖,只覺他忽然冒出的怪聲,肉麻死了踩了陳宇一腳之後,趕緊奪路而逃,出了陳宇的軍帳,卻感到心裡仍有些許蜜意……外面的喬安娜、雷歐等人見月冰兒臉兒紅紅的出來,大是奇怪,相互對視一眼,會心而笑,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出了軍帳之後,月冰兒纔想起還有一些事要跟陳宇磋商,可是人都已經走出來了再回去她竟然感到有些害怕見到他,只得暗中一咬牙,帶着喬安娜等揚長而去
自從渡過暗色之河三天的時間裡,四個戰俘營中操訓已是上了正軌,當然,戰俘營仍然設立於雅溫國的巴肯米撒要寒之後陳宇要去視察俘虜們時,還要往返不下五十公里路程不過,這對於陳宇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他哪天不需要做大量的運動,就算不練槍,練劍,內修可是一直沒有放下
得到月冰兒帶來口訊的當晚,陳宇便帶着幾名手下,飛馬前往巴肯米撒要寒戰俘營中,去視察管理成效,目前他把管理好這些戰俘當成了重要的工作,這些戰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雖然看上去真是一羣烏合之衆,可有的地方上頗有影響的人物,有的個人能力不俗,總之,陳宇認爲人都各有所長,差別在於有些人一生也難發揮自己的長處
除了希羅多之外,其他三營都從戰俘中任命了協管員,二營地總協管員是一個看上去強硬的禿頂老頭,三營是一個高大的辣妹,而四營卻是一個白生生的公子哥
陳宇到達之後,把四個營的戰俘協管員召集到一起,卻既不是長篇的跟他們說教,也不是逼迫留難,不是讓他們做什麼高難度,極限的訓練,居然只是乾巴巴的跑來與這些戰俘們共進晚餐
現在每個戰俘營除了一名總協管員之處,還有八名高級協管員,四十名中級協管員,及一百多名初級協管員,臨時任命雖然倉促,卻是大多數由戰俘們自己推選出來,只有少數是陳宇和仙妮婭等直接任命,所以推選出來的協管員都具有一定的威信
這一晚,陳宇只招待了中級協管員以上級別的戰俘,但見那個用餐大廳之內,人頭濟濟,一百九十六名身份特別戰俘同時出現在一個用餐大廳之中,也是熱鬧之極
雖然陳宇的“脾氣古怪的紳士將軍”之名,已是在戰俘營中傳開,但這一百九十名戰俘中,仍然絕多數戰俘對亞斯帝尼人懷着強烈的仇恨之心,坐在餐桌之邊,不是發呆,就是暗中咬牙切齒,或是硬着脖子裝好漢
陳宇把他們那一幅幅生動之極的臉孔看在眼裡,卻是不動聲色,但跟着陳宇一起來與這些戰俘進餐的後勤軍的一些將領,就有些不自然了,心裡大是想不通作爲北征軍隱隱的第二號人物的陳大將軍,怎麼有這個閒工夫跟這些不入流的戰俘吃飯?真是太擡舉他們了,只怕這些不入流的戰俘們,吃完一抹嘴巴,第二天一覺睡來,已是忘了大統領的恩德何必呢?何苦呢?有這個必要嗎?
即使是仙妮婭與菲絲也對陳宇的這一套做法,感到有些不以爲然,她們坐於陳宇的左右兩手之邊,只感到一些戰俘色迷迷的目光直往她們臉上亂描,心頭暗暗火起,恨不能把那些色膽包天的戰俘,立即處死
陳宇卻是混然不知兩女心裡的感覺,舉起酒杯笑呵呵的道:“今晚召集大家來沒別的事,要說有事的話,就請大家高高興興,暢所欲言的共進晚餐,來,乾杯”
將領與戰俘們齊齊舉起酒杯,大統領如此客氣,戰俘們可不敢逆了他的面子
後勤軍對戰俘的管理,仍是寬嚴結合的,在出爐的戰俘管理規則,條約上,第一條便是戰俘須尊敬教官,服從上級領導,輕視與牴觸教官上級者,將處於鞭刑仍至極刑
因爲有這一條的存在這三天裡,管理戰俘營的將領與士兵們,仍然會時不時的以皮鞭教訓那些不長眼的戰俘,操訓時,即時的“教育”課,幾乎每時每刻都會發生,不過由於協管員的出現,這樣的事情已經一天比一天少了,人都是需要互相尊重的,在摩擦中,戰俘協管員、戰俘、與後勤軍教官三者之間,由最初的大量小衝突,慢慢自然的走向相對平穩的局面,即使有個別喜歡虐囚教官,也因爲有戰俘可以向高級申訴的這樣一條戰俘管理規則,而使得那些個別的虐囚情結嚴重的人不敢亂來,特別連陳宇也會經常出現在戰俘面前,教官們是不敢毫無理由的毒打戰俘,因此大體上,戰俘的管理工作平穩的向着陳宇的要求靠攏
當然,此時要這些戰俘放棄仇恨心,也是一句空談
晚餐進行到中段之時,氣氛開始融洽起來,酒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人聚在一起喝酒,總是能夠輕易的拉進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只見整個會餐大廳中,戰俘們的話多了起來,總協管員也一個接一個的開始站起來,敬陳宇的酒
不管是希羅多,還是其他三位總協管員,見陳宇真的是“單純”的來跟他們一起共進晚餐,心裡多少有都有些感動,這最少說明,這個敵軍高官並沒有把他們當成下等人看待,這在等級森嚴的神撫大陸裡,要找這樣的人,可是不容易啊
希羅多站起敬酒時,目光炯炯:“將軍,至少此刻我心裡是把您當成朋友的,爲了這一刻錯亂的感覺乾杯”
說着希羅多仰脖把一杯烈酒灌下
作爲戰勝的一方,又是高級將領,陳宇多少也要做些姿態,因此他穩坐於椅子上,舉杯示意之後,也一口乾下
接着第三營的總協管員,一個身材在一米八七左右,健美的女戰俘,也站起身:“將軍,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只想說,您看上去是一個很狡猾的人,至少給我的感覺是這樣,但您不讓我感到討厭,反而意然有一點點喜歡”
說着這女戰俘大咧咧的把一杯酒一仰而盡
“謝謝”陳宇毫不吝嗇禮貌的言詞,一笑又是一杯酒幹下
輪到一位公子哥一樣的科摩尼貴族戰俘之時,這白淨的青年男子敬酒時也非常的恭敬,不過卻問了一個較看似簡單卻深奧的問題:“將軍,您認爲我們可以爲亞斯帝尼效命嗎?”
立時戰俘們都有點替這第四營的白淨貴族青年男子擔心,許多人聽出來了,這話裡可是有些挑釁的意味,若是他們受到了教官的凌辱,還可以向這位年青的將軍投訴,可是若得罪了這位年青的將軍,將軍一怒,那就直接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