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這一席話可把滿朝文武聽的是心驚膽顫,心說這小子竟然比自己還會扣帽子,如果真按他說的,把這個罪名落實了,豈不是真的要把當朝的四個大臣的家給抄沒了嘛!
皇帝把這番話算是聽到了心眼裡去了,心中把林陽誇的不行,然後面色一沉,看着丁山幾人,肅然問道:“丁大人,剛纔我怎麼沒有聽到丁浩幾人是毆打朕的皇子才被打的?”
丁山看到皇帝眼中的怒色,也是心中一顫,急忙道:“陛下千萬不要聽林陽滿嘴胡言,臣的孫子當時絕沒有毆打皇子。微臣所知道的是,丁浩他們見林陽竟然帶皇子前去依醉樓那種煙花之地,這才前去勸說,可是不想林陽卻惡向膽邊生,把微臣的孫子還幾位同僚的子弟都打了,還請陛下做主啊!”
德王也急忙站出來道:“陛下,丁相所說完全屬實,林陽帶皇子前去煙花之地,此罪絕不可饒恕,還請陛下將他速速治罪。”
皇帝這才明白,怪不得他們有恃無恐,原來是在這兒等着那。正感爲難不知該如何辦的時候,就聽林陽說道:“陛下,是誰說的依醉樓是煙花之地了?”
德王哼哼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依醉樓是男人的溫柔鄉,銷金窟,這不是煙花之地又是什麼?”
“哦,這樣啊。”林陽想了想道:“我好像記得大乾的律法中有這麼一條,身爲朝中官員,俱不可踏足這種煙花之地,犯着罷官遣返原籍,永不再錄用!陛下不知道可有此條?”
皇帝點頭道:“大乾律法中確實有這麼一條。”
所有人都不知道林陽爲什麼將話題扯到這兒來,俱都是有些摸不着頭腦?
“那就好!”林陽嘿嘿一笑道:“既然大乾有這麼一條,那就請陛下宣依醉樓的翠姐上殿來,看看除了草民之外還有什麼人去過依醉樓!”
衆官一聽林陽打的是這個主意,齊齊一驚!除了皇帝和妻管嚴沒有零花錢的霍還真之外,他們誰沒有去過那裡,這要是把依醉樓的老闆拉來指正,那自己這些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這才明白,林陽這是要拉大夥一起下水,全都心中有鬼的面面相覷,難掩心中的緊張之色。
“不過……”林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皇帝這下也明白了林陽打的什麼主意了,按住心中的笑意,問道:“不過什麼,林陽有什麼話,儘管說來。”
林陽看了一眼衆人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害怕了,然後不慌不忙的說道:“陛下,草民的意思是,德王說這依醉樓是煙花之地,草民可是不敢苟同。俱草民所知,這依醉樓也不過就是一個高級的酒樓而已,只不過是爲了吸引顧客,這才店中安排了很多的女子。草民正是知道這事,才帶二皇子前去吃了一頓!我想德王可能是誤解了,所以才說這依醉樓是煙花之地。”
說到此處,林陽玩味的看了百官一眼,問道:“諸位大人,不知道你們認不認同草民的看法呀?”
林陽現在就是要洗脫依醉樓的青樓之名,只要洗脫了這個名字,看那德王還有什麼話說。哪個男人不好色,他就不信了這些大臣沒有去過。只要他們敢說依醉樓是青樓,那最後誰也跑不了。
果然這些大臣都害怕牽連到自己,這個時候也不顧的德王了,只見其中一位大臣急忙站了出來道:“陛下,臣覺着德王可能有些誤解了依醉樓,那裡據臣聽說並不是什麼青樓,只是一個比較高檔的酒樓而已!”
“你……”德王氣的吹鬍子瞪眼,沒想到這些人最後竟然臨陣退縮了,正要怒斥他的時候,可是誰想一衆大臣也同聲贊同的道:“臣附議!”
“微臣附議……”
“……”
“……”
面對百官的臨陣退縮,德王那個氣呀,心中大罵這羣膽小之人,可是他現在也是無可奈何!
皇帝微微一笑道:“哦,既然百官都說這依醉樓不是青樓,那剛纔德王說林陽帶二皇子去煙花之地的事,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憑據了!”
德王現在還能說什麼,只能悶聲不說話了。
林陽這時又道:“既然那依醉樓不是青樓,那草民就像問問了,丁浩他們又來勸說什麼,難道連吃飯也要勸說別人不吃不成?”
丁山急道:“陛下,千萬不要聽林陽信口雌黃,臣的孫子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請陛下一定要治他的罪呀!”
林陽也不理他,突然的對還在裝樣躺在擔架上的丁浩,大喝道:“丁浩納命來!”
他這一喝就如江陽城那次一樣如死神一樣的恐怖,丁浩一聽就想起了江陽城那次險些喪命在他手上的場景,這一下哪裡還裝的下去,一下就跳了起來,驚駭的大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可是一看到林陽還面露輕笑好端端的站在那兒,這才知道是被騙了,不由的因爲自己的膽小,羞愧的站在那兒不知該怎麼辦了?
這一下連丁山和丁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俱都大罵丁浩膽小,怎麼一嚇就跳了起來,這不是全都露餡了嘛!
林陽哈哈一笑道:“呦,丁公子看你這歡蹦亂跳的樣子,也沒有受傷嘛!那你剛纔爲什麼裝成重傷躺在擔架之上,難道是要欺瞞陛下不成?”
其實這些人中除了安友佺是真的被打的很慘之外,其餘的三人,高仁當初並沒有下很重的手,像那方公子和劉公子本身就實力低弱,高仁也不過就是稍微的修理一下他們就哭爹喊孃的抱頭求饒了。
而丁浩也只不過是被撂了一個跟頭,就更沒有受什麼傷了。
皇帝震怒道:“大膽丁浩,既然沒有受傷,爲什麼要裝成受重傷的樣子,難道你想要欺瞞於朕不成?”
丁山,丁猛還有那個劉大人被嚇的急急的跪了下來,道:“陛下息怒,可能是丁浩突然感覺到陛下的龍威,這才把所有的病魔驅散了!”
皇帝冷笑着看着眼前滿口胡言的大臣,你們以爲朕是三歲小孩子,本來就恨這幾人站在德王一邊,再加上還打了自己的皇子,立時就大喝道:“還敢狡辯,來人……”
“陛下稍等,臣有話要說。”這是德王又站了出來。
皇帝一看是德王,只得說道:“德王,還有什麼話要說?”
“陛下,雖然丁浩三人有欺瞞陛下之嫌,但那安友佺可是真的被打成了重傷,這可做不得假!”德王淡淡的說道。
當那安友佺一被擡進來的時候,皇帝就知道他是真的受傷,要不然整張臉能腫成豬頭麼?
安道容急忙跪拜在地上大呼道:“陛下,臣的兒子被那林陽打的滿嘴的牙都掉光了,現在就連說話都困難,臣的兒子冤啊!”
“冤!”林陽嘿嘿一笑道:“安大將軍,我看安友佺纔是罪該萬死!”
“林陽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安道容氣怒的指着林陽,心中恨不得立時就把他五馬分屍!
欺人太甚,欺負你又怎麼樣!林陽也不與他說話,而是對皇帝道:“陛下,就是這安友佺打的皇子,如果陛下不信,可將二皇子宣進這大殿之中,問個明白。”
“好,宣二皇子進殿。”皇帝依林陽的意思,傳旨讓二皇子前來對質。
不一會,二皇子就被小太監帶進了金殿。一看眼前的情況也是被驚了一下,再見大哥也在這裡,就知道丁浩等人是來找後賬的!
拜見完自己的父皇,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等着問話。
還沒等皇帝說話,林陽就對二皇子大聲的說道:“殿下,那依醉樓明顯只是一個高級的酒樓場所,這些人竟然誣賴與您去煙花之地,實在可恨之極。還有那安友佺等人,當初是如何侮辱毆打與殿下的,請殿下當着滿朝文武一一說來!”
林陽這是先給二皇子打一個預防針,省的到時候萬一把依醉樓的事說茬了。
二皇子一聽林陽強調依醉樓是酒樓,就明白了。趕忙給了林陽一個放心的眼神。
“皇兒,那安友佺和丁浩等人是否真的毆打侮辱了與你?”皇帝關切的問道。
二皇子一聽父皇相問,想起自己因爲不能修煉功法,就連一個朝中大臣的紈絝都敢諷刺與自己,不由的悲從心來,落淚將昨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此時的二皇子是有感而發,所說的話自然帶着委屈和自卑之音,使得那些大臣們也是感觸由深。二皇子不能修煉功法的事,基本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當然也知道以武立國的大乾,如果有皇子不能修煉功法,那這個皇子自然而然的就會被排除皇位的競爭之列!
平時他們也無人去關心與他,這時一聽二皇子的悲慼和委屈之音,全都唏噓不已。暗怪這安友佺等人做的實在過分了,不管怎麼說,單一個皇子的身份也不是你們能夠隨便欺辱的!
這一下那些原先準備看笑話的中立大臣,全都站在了林陽和二皇子這一邊,就連德王那一陣營的文武官員們也不由的暗中同情起了二皇子!
本就氣恨的皇帝,這時龍顏大怒的看着丁山和安友佺等人,沉聲道:“現在你們還有何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