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那邊談完了,可是林陽卻成了一個苦瓜臉,心裡不住的大罵,傅彥你個混蛋,你一推二五六,把自己弄得乾淨了,可是卻把我賣了。這下壞了,這燕靈兒火爆的很,這還不恨死了自己,只怕已經在心裡殺了自己不知多少回了。
本就心虛的林陽,這下更不敢看燕靈兒了。
樂小依奇怪的問道:“大哥,地上有什麼呀?你怎麼一直看着地面啊?”
林陽虛了一聲道:“小依,這地下可能埋着金子哦!”
樂小依驚聲問道:“埋着金子,大哥你怎麼會知道?”
林陽嘿嘿笑道:“大哥是什麼人,那可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人,埋金子這種小事,大哥怎麼會不知道!”
他在那裡滿嘴胡謅,樂小依越聽越是不信,最後氣道:“大哥,你又在騙我了,不理你了!”
林陽被樂小依嬌嗔的模樣,弄得心中一樂,正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就看燕靈兒走了過來,急忙收聲不再說話了。
只見燕靈兒直接走到了張龍的身前,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勢,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外傷和內傷,可是爲什麼卻會臉色極度扭曲,還口吐白沫倒地暈厥不起呀?
她還不知道,張龍是怎麼被傷到的,那裡受了重創,臉上能不極度扭曲嘛!
搖了搖螓首,心中也是茫然不解,只得站了起來,先安排人帶回去,再診治了。再次經過林陽身前,突然開口問道:“我見過你嗎?”
現在一個大美人就站在眼前,如果是平時的林陽一定會好好欣賞欣賞對方的身材,然後在口花花的一番。
可是如今,雖然清香撲鼻,一個秀色可餐的美女站在眼前,但對林陽來說,卻宛如一個參天的冰峰,隨時都有可能倒插下來。
“哈哈,燕小姐說笑了,我怎麼可能見過你呀!我這是大衆臉,平淡無奇,我想燕小姐一定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是麼?可能我真的認錯人了。”
燕靈兒搖了搖頭,疑惑的又看了一眼林陽,爲什麼我總覺着見過他?難道是我真的認錯了?心下茫然,也只得先走了。
林陽一看燕靈兒走了,這才大喘了一口氣,我的媽呀,總算是沒有露餡!
突覺一股清香還遺留在空氣中,猛吸了一下,輕聲讚歎的道:“這小妞,還是這麼香……”
誰想這一句極小聲的聲音,卻有如靈性一般的傳入了剛剛上馬,正要離去的燕靈兒耳朵裡!
聽到這句話後,但見她突然嬌軀一震,這聲調簡直像極了昨夜那個淫賊,明眸中迸射出滔天的怒焰,冷喝一聲:“你剛纔說什麼?”
哇靠,這也能聽見,有沒有搞錯!林陽沒有想到就因爲自己這一句話,會引來這種後果,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心中雖然犯怵,但抵死決不能承認。裝糊塗的說道:“咦,燕小姐,你在說什麼?剛纔有人說話嗎?小依,傅大人,你們剛纔聽見有人說話了嗎?”
樂小依和傅彥雖然都離林陽不遠,可是誰都沒有注意剛纔有人說的什麼,是什麼人說的!當下不知所謂的搖了搖頭!
林陽聳了聳肩,一攤雙手,道:“燕小姐,一定是你聽錯,你看沒人說話啊!”
燕靈兒不知爲什麼,越是看到林陽笑容,就越覺着可氣可恨。自信剛纔絕沒有聽錯,可是樂小依和傅彥都說沒有聽到人說話,也只得作罷。不過心中已經升起了疑雲,開始懷疑起林陽來了。嬌哼了一聲,道:“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把柄,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撂下了這一句狠話後,就帶着那些受傷的軍士策馬而去!
樂小依奇怪的問道:“大哥,你和那個大姐姐是不是有仇,她爲什麼要你生不如死呀?”
林陽嘆道:“能沒有仇嘛,他表哥都被咱們打成了那樣了!不過這事,又怎麼能怨得了我那,如果不是張龍咄咄逼人,先出手,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哎,老百姓不好當啊!”
樂小依想起當初自己家,何嘗不是經常被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欺負,心有所感的安慰道:“大哥,小依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林陽感動道:“哎!還是小依好,過來讓大哥抱抱……”
“不要,大哥你好壞,我纔不讓你抱那!”
說罷,嬌笑着一個美妙的閃身,就躲了開去!
“這丫頭,也不說溫暖一下大哥受傷的心靈……”林陽一聲低笑,看到那些被鬆綁的了家丁,全都一臉敬服的看着自己,關切的問道:“你們的傷勢怎麼樣?”
“少爺,都是些皮外傷,休息兩天就好了……”
“少爺,你真是我們的偶像,剛纔真是太帥了……”
“……”
那些家丁又敬又佩的不停的誇讚,更是因爲林陽爲了他們這些家丁下人,敢公然和軍隊對抗,這讓他們終於找到了歸屬感!
紛紛暗自發誓,今後就算死了,也要忠於林家,忠於少爺!這些當然是林陽想不到的。
拜託,不要用那種炙熱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搞個人崇拜是很不好滴!
林陽舉手,示意林家的衆人安靜下來,才沉聲道:“今天,你們做的很好,沒有給咱們林家丟臉,每人回去領十兩銀子。”
一句話,又引來衆家丁的一陣歡呼。
林陽對還在一旁看熱鬧的薛千山道:“薛老哥,拿幾百粒玉蟾丸,給我這些人治治傷。”
“玉蟾丸,還幾百粒!沒有!”薛千山斷然的說道,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丟了過去,又道:“用這些就行了!”
“嘿嘿,多謝薛老哥了。”
林陽當然知道薛千山這個大乾第一煉藥,拿出的東西絕對都是好東西,當下就交給林五,讓他分與衆人!
“老弟,你那些招式,是跟誰學的?”薛千山突然走了過來問道。
“這些當然都是我自己發明的!”林陽大言不慚的說道。
薛千山突然嚴肅的說道:“老弟,不是老哥打擊你,就你那些不入流的招式,對付像張龍這樣的人還行,如果是碰上罡氣境的,只怕會很危險!”
林陽倏然一驚,知道薛千山不是說着玩的,想起昨夜被燕靈兒逼入絕境的情景,就覺着一陣心悸,再加上今天如果沒有薛千山制住了聶田,只怕就是另一種局面了!
看來,修煉要抓緊才了行了,點了點頭,道:“薛老哥,多謝提醒!”
收拾妥當之後,林陽先命人把張家店鋪關門上鎖,等回頭再來處理店鋪事宜。帶着家丁就先打道回府了。
經此一事,整個江陽城全都轟動了,誰都沒有想到原本低調行事的林家,會如此強勢!更沒有想到,那個懦弱的讀書人林陽,像是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憑一己之力,就打敗了二十多個軍士,更傷了身爲歸元境武者的張龍!
尤其是那些商會中,一直打壓林家的人,心中更是惶恐之極。連督軍府的表少爺張龍都被弄的如此之慘,那自己這些人將來的下場會不會更慘?
……
督軍府。
一個身材高瘦,但卻挺拔不凡的中年男子,對牆而站,眼睛盯着牆上的一副山水畫,看的津津有味,好似被那副畫的意境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而他的旁邊站着俏麗冷豔的燕靈兒。
聶田跪倒在那中年男子身後,身軀顫抖,不敢擡頭,好像對那男子很是懼怕!
突然那男子開口道:“聶田,不管這件事誰對誰錯。可是你身爲一個將領,眼看着自己的軍士被人一個一個的打倒,你卻站在一旁無動於衷,而且毫髮無傷,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聶田連連磕頭道:“小的犯了臨陣怯戰之罪,請督軍責罰!不過小的也是不得已呀!”
那男子正是督軍燕山,只見他轉過身來,看着聶田道:“不得已?難道還有人逼迫你,不讓你動嗎?”
“督軍,屬下正是被人制住了,才只能眼睜睜看着軍士倒下!”聶田急忙道。
“哦,那你說說,制住你的人是誰?”燕山很感興趣的問道。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他的樣貌很是奇怪,頭髮一半黑一半白,從中間分的整整齊齊的……”
“什麼!!”
聶田還沒有說完,燕山就倏然一驚,頭髮一半黑一半白的人,整個大乾也就一個人,那就是薛千山了!
“你確定沒有看錯?”燕山又問道。
“小的絕對不會看錯的!”聶田保證道。
“真的是他!他來江陽城做什麼?他和林家又是什麼關係?”燕山驚疑不定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