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蝶衛敗走迷魂宗已經過去了六天,本來平靜的迷羅境在這六天之內像是突然颳起一陣旋風,變得熱鬧非常。
所有人討論的話題全部都是同一個話題,那就是“林陽到底是誰?”
在蕭清鳳有意的散播下,蝶衛敗走的消息只是短短六天的時間就在迷羅境完全的散播開來,只怕就連蕭清鳳也絕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快。
現在不管是茶館還是酒樓或者青樓歌院,都在熱烈的討論這個姓林的是何方神聖,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找夜王城的麻煩?
林陽顯然成了迷羅境風雲第一號人物,在各種謠言下變得神秘莫測!
……
倉密山!
迷羅境四大勢力之一的神劍宗就坐落在這兒,直插入雲的棲霞峰上,方圓只有二十丈左右的峰頂上,一方石桌,兩個石凳,兩位童顏鶴髮的老者正在聚精會神的對弈。但見這兩人,一人身穿白衣,而另一人則是身穿褐色衣服,兩人俱都是須眉皆白,在這直插入雲的棲霞峰上白雲流動,宛然若仙。
讓人奇怪的是,這峰頂上應該有強勁的風流纔是,但不知道爲什麼兩人的衣衫毫無被風流吹動的跡象?不止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就連二十丈方圓的峰頂,也沒有見有任何風流吹動的跡象,彷彿被一個偌大的氣罩籠住一樣。
但見這位身穿褐色的衣服的老者,雙指夾着一枚棋子久久沒有落下,像是在思考該往哪裡下子?
而那身穿白衣的老者則是面帶微笑的看着他,一隻手輕輕轉摸着另一隻手上的墨綠色的翡翠戒指,見對面的老者還沒有落子,笑道:“夏長老,可是有什麼心事,爲何舉棋不定?莫不是棋藝下滑了?”
夏長老擡起頭來,突然說道:“宗主,您可聽說了那個傳聞?我只是在想這是不是真的?”
“夏長老說的傳聞,可是那個林陽?”這白衣老者開口問道。
“不錯,這個林陽現在可是傳的很玄乎,風頭一時無兩,門下的衆多年輕弟子都想要去會一會這個林陽。”夏長老道。
白衣老者凝思道:“確實傳的很玄乎,夏長老認爲以這麼一個年輕人真的能夠打敗三名蝶衛?”
夏長老沉吟道:“這怕是不可能吧,神劍宗的門下弟子,單以同樣的年紀來算,還真沒有幾個可以抗衡蝶衛的人。就算是柳家和白雲流海也不見的有幾個年輕弟子可以抗衡蝶衛。更別說這個叫林陽的一個打三個了,我覺着這事有點不可信。”
白衣老者點頭道:“說的不錯,如果單以年紀來算確實很難想象,不過改變戰鬥的因素並不是只有修煉時間的長久,要不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天縱奇才了!像功法、法器的高低也是決定勝負的因素。”
夏長老點頭道:“宗主說的是,不過這天縱奇才哪能這麼好出,更別說這個來歷低微的林陽了。”
白衣老者笑道:“這可不一定。”接着沉聲道:“對於這個林陽是不是天縱奇才,這個先不說。我所擔心的是,這個林陽和柳家還有些關係。再過一段時日,湯谷祭就要開始了,這個時候突然蹦出來個林陽而且還和柳家有關係,有點不尋常。夏長老回去讓琅軒去探查一翻,務必要查清楚。”
夏長老一聽到湯谷祭也是神色肅然,點頭稱是。
……
白雲流海,霄煌宮,當今白雲流海的宗主蒙拓獨自一人站在這偌大的宮殿,只見這霄煌宮建造的猶如皇宮,華麗非常。蒙拓身軀高大,足有兩米的身高,雄壯的身軀,一頭金黃色的長髮,虯鬚如針,猶如一個巨獅一樣,威武赫人!
“林陽是個什麼人?蝶衛又爲什麼和這個人鬥上?這中間柳家又是扮演的什麼角色?一定要把這個件事差清楚!”
蒙拓自語完,然後舉目看向牆壁上一副巨大的壁畫,只見上面畫着一個黃金宮,還有衆多面目兇猛懾人的人像,猶如魔神。
這幅畫如果換做別人看,定然會心生驚懼,不過,蒙拓看着這幅巨大壁畫的時候,眼神中卻射出了炙熱的目光!
……
柳家!
一位很是富態的肥胖中間人,只見他有些生氣,又有些發愁,一雙肥胖的大手,還在不停撥弄着面前的金算盤,像是在算什麼帳一樣。
而他的面前則是一個美貌靚麗的青春少女,這少女眉目含笑的看着面前的肥胖中年人。
如果林陽在這裡,他一定認得這位少女就是當初有一面之緣的柳香兒。
柳香兒一直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肥胖中年人,等了好半響,見那中年人撥弄金算盤的手終於聽下來了,這才嘻嘻笑道:“爹爹,你可算清楚了,這是賠了還是賺了?”
林陽要是在這裡,或者換做迷羅境的別的人,一定會被這個稱呼弄得大跌眼鏡!
“爹爹!”
能被柳香兒叫做爹爹的人,這天底下也只有迷羅境的四大勢力之一的柳家家主了,可是誰又能想到,這位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柳家家主竟然會是一個身軀溜圓的胖子,那小細眼一看就是一個奸商的樣!
“哎,閨女這次可是賠了,不划算,不划算的很。早知道如此,當初說什麼也不能把玉佩給他,這下可好,把夜王城也給惹上了。你老爹我做生意,還沒有這麼陪過呢!”
胖子……呃,是柳家家主柳寇玧愁眉苦臉的大吐苦水。
柳香兒白眼道:“爹爹,這怎麼能說是陪呢,這個人可是救了弟弟一命的人,他可是咱們的恩人。”
“恩人不假,可是我給他玉佩可不是讓他去惹夜王城的呀!”柳寇玧苦笑道:“閨女你看啊,這小子把整個迷羅境都弄的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和咱們柳家有關係。現在惹上了夜王城,咱們柳家可是白吃了這麼一個大虧,無端端的和夜王城結怨能不賠本嘛!”
“爹爹,難道您不想保林陽?”柳香兒瞪眼道。
“我怎麼保啊,那可是夜王城!”柳寇玧也翻眼道,不過因爲眼睛太小,翻不翻眼也看不清楚。
柳香兒氣道:“爹爹,那可是弟弟的救命恩人,您要是不保他,天底下的人如何看咱們柳家。還是說,爹爹您怕夜王城?”
“我會怕夜王城,老子當年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長龍的時候,夜王城算個屁,我會怕夜王城。有種夜王現在就出現在我面前,看我不把夜王打成青蛙。奶奶、的嘴滴,天底下還沒有我柳寇玧怕的人!”
別看柳家家主柳寇玧身材肥胖,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火氣一上來還是很熱血的。
柳香兒嘻嘻一笑,道:“既然爹爹您不怕夜王,那爲什麼不保林陽?”
柳寇玧苦着臉道:“閨女,保林陽可是要花很多錢滴。你看哈,要是保林陽的話,這就要派些高手去吧,低手也沒有用。但如果要派高手,那吃穿用度的檔次就得上去,這錢可就嘩嘩的流出去了。要是這些人,再給我謊報一些帳,來找我報銷,這我能說不給嗎?我的錢啊~~”
幸好這裡沒有人,要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這番話給噎死。堂堂的四大勢力之一的柳家,富得流油的柳家,竟然會因爲外派人員的吃穿用度而舉棋不定,要不要去保護自家的恩人!說出去誰信啊!
柳香兒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還在苦惱的老爹,跺腳道:“爹爹您……您竟然因爲這些而不去保護弟弟的救命恩人,氣死人了!我這就告訴孃親,在您的心中,弟弟的命還不如這一點點的錢!”
說罷,就轉身要去告狀。
柳寇玧嚇了一跳,身形一閃,殘影還留在剛纔的位置,可是真人已經堵住了柳香兒,賠笑道:“閨女你可千萬別去說啊,要不然你孃親最少讓我半個月睡地板。我派人去保林陽還不行嘛!”
在錢財和睡地板的嚴重性上,柳家家主很明顯的選擇了後者。
柳香兒轉怒爲喜,道:“那好,人家也去行不行啊爹爹?”
“不行,香兒你不能去。”柳寇玧正色道:“現在你給我好好的修煉,別忘了湯谷祭的日子快要到了。”
柳香兒只能不樂意的“哦”了一聲。
……
夜王城!
“盈淡如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威脅我,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在一個滿是鮮花的院落中,一個憤怒尖銳的聲音從院落中的一個宮室中傳了出來,而在宮室的外面則跪着落敗而歸的怡蝶、藍蝶、幽蝶。
只見她們神色惶恐的單膝跪拜在那裡,頭也不敢擡,傾聽着從宮室中傳來的一聲聲的怒罵。裡面發火的正是夜王城的主人夜王!
這座宮室除了夜王沒有人能進去,就連和夜王最爲親近的十二蝶衛也沒有人可以進去。
怡蝶小聲問道:“主上,要不要再派人去殺了盈淡如?”
裡面沉寂了一陣,才傳出一個壓抑着憤怒的聲音:“現在不要動她,再讓她活幾天,盈淡如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主上,那個林陽怎麼辦?他把紫光七星也搶走了?”怡蝶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