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知道自己的這位大徒弟平時不苟言笑,嚴肅的很,現在能被逼得滿臉漲紅,那說不得真是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被琅軒發現了。
可是從剛纔的對話中,貌似就是內衣的事情,這男人的內衣又能出多大的事?瞪眼看着琅軒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大師兄如此生氣,還不給我如實招來?”
琅軒委屈的道:“師父啊,徒兒能做什麼,不就是按照您老人家的命令去洗衣服嘛!”
“洗衣服!那你把你大師兄的衣服拿出來我看看。”風揚沉聲道。
“師……師父……我……我看這還是不需要了吧!”舒剛不知道爲什麼,急聲想要阻止。
不過現在風揚正憋着一肚子氣,哪裡肯就這麼輕易的算完,大聲道:“不用說,如果是琅軒做的不對,爲師給你做主。身爲你們的師父,做事一定要公平,有功必獎,有過必罰!”
舒剛張了張嘴,可是一看到師父如此維護自己,自己要是再多說什麼廢話,估計定會惹的他老人家不高興,當下只能狠瞪了琅軒一眼,像是一個小媳婦樣,低頭不敢看人!
先不說他,其餘的衆師兄弟們,除了老五,全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憋的臉色如同猴屁股!
“這些小子到底在弄什麼?”一直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夏長老也是一腦袋的問號?
“師父您真的要看?”琅軒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大師兄道。
風揚不耐煩道:“這麼多的廢話幹什麼,讓你拿出來你就拿出來。”
“那好吧!”
但見琅軒慢慢的從懷中抽出一件很是喜慶的紅布,但見上面還有鴛鴦戲水的圖案……
“這是何物,怎麼像是娶親用的紅蓋頭?”風揚有些詫異的問道。
琅軒道:“師父這件物事雖然像紅蓋頭,可它並不是紅蓋頭,這……這是一件褲衩!”
“褲……褲衩!”風揚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還從沒有見過鴛鴦戲水的紅褲衩,這是鬧的哪出?
其餘衆師兄弟再也忍耐不住了,全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前倨後恭的直不起腰,都快笑栽那兒了。
舒剛更是羞的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一輩子不見人。
而那位五師兄則是先楞了一下,想了一想,也露出了笑意。
琅軒忍着笑,心說既然都到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瞞的了,接着又抽出一件紅色的大褲衩,道:“師父,這裡還有一件,都是大師兄之物,徒兒……徒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哪裡知道大師兄有這種愛好!”
這件褲衩和剛纔的那件鴛鴦戲水的褲衩顏色雖然一樣,但是圖案並不相同,上面好像用黃線繡了幾個字……
風揚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開口道:“琅軒你把這件褲衩撐起來,我看看繡的都是什麼字?”
琅軒謹遵師命,雙手一張便把這件鮮豔的紅褲衩撐了起來,但見褲衩的正面,也就是要害地方繡着兩個黃字寫着‘老婆’!
“老婆!”風揚嘴角抽抽,差點沒有笑出來,急忙忍住,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那位大徒弟,心說,你這小子怎麼把老婆二字寫在那裡了,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琅軒這個時候又喊道:“師父,這褲衩的後面還有幾個自己,您老要不要看看?”
任何人都有好奇心,風揚這位絕頂的強者自然也不例外,點了點頭,示意琅軒將褲衩轉過來。
但見琅軒將褲衩轉了過來,正對着老婆兩字的後面,也繡着三個字,而這三個字也很有個性,赫然在目的寫着‘在那裡’!
前面要害寫着‘老婆’兩字,後面花朵的地方寫着‘在那裡’三字,合起來正好是‘老婆在那裡’!
饒是風揚和夏長老沉着,但也忍不住的笑噴出來,這是搞的什麼啊,舒剛這小子是不是想老婆想瘋了?就算是想瘋了,也不能再那兒找老婆!
二老如此沉着的心性都忍不住的笑噴了,就更別提其餘的師兄弟了,全都笑的驚天動地,眼淚飆飛!
舒剛老臉通紅,就差舉掌自盡了!
“咳咳!”還好風揚的定力夠,及時忍住了笑聲,看着一衆弟子,唬着一張老臉道:“不要笑了,要是被外人看到,成何體統!”
他這一說話,衆弟子也就不敢笑了,不過還是緊咬着牙關,按着肚子直抽抽!
但見風揚語重心長的對舒剛道:“孩子,本門的功法需要練至大成,方好尋親生子!都怪師父早就習慣了一人生活,沒有關心你們的生活。現在一看,孩子你也這麼大的年紀了,想找老婆,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也不能在那裡找老婆呀!”
神劍宗的功法,需要童子之身修煉,如果修煉中間童身不在,那麼想要精進就極爲的困難了。但如果練至大成,將不在受到這種限制。
風揚的這七個弟子的資質都非常高,所以才並不急於給他們找老婆。想要等他們修煉至大成,再安排親事也不晚。
畢竟到了那個境界,駐顏不老,生命也會大幅度增加,並不急於一時。
這也是神劍宗爲什麼會避與深山之中,所爲的就是讓門下弟子們不被外物誘惑,耽誤修行!
只是不知道風揚知道琅軒,已經在天陽島破了身,又該如何感想了?
“不……不是這樣的師父,其實這並不是您想的那樣……”舒剛羞得無地自容的道。
風揚疑惑道:“不是這樣,那是怎樣?”
舒剛急忙道:“師父,徒兒聽別人說,只要用新娘成親所用的紅蓋頭做成內褲,以後就能有個美好姻緣。然後再穿上那件繡字的褲衩,就會在冥冥之中用紅線把命中的那人牽引而來。其實……其實,後面的那三個字不是‘在那裡’,而是‘在哪裡’!只不過‘哪’字的口,被我漿洗多次,有些脫線了!”
琅軒聞聽後,急忙再次細看,果然‘哪’字脫線去了一個口,大聲道:“師父,真如大師兄說的這樣,剛纔咱們都看錯了!”
風揚瞪了他一眼,心說,看錯了怎樣,看對了又怎麼樣?這一切還不是你小子惹出來了!唬着臉道:“明知道這是你師兄之物,還不可見人,你爲什麼要拿着去招搖,實在該罰!”
“師父我冤啊!這不是我故意的,而是二師兄他們幾人看到了,瞎湊熱鬧,這纔會傳出去的,要罰也是罰二師兄他們呀,徒兒是無辜的!”琅軒冤枉的大呼道。
二師兄他們剛纔笑的很歡暢,不過現在全都傻眼了,心中全都大罵琅軒不仁義,可是這事大師兄全都知道,想要反駁根本就不佔理,只能低頭認罪,接受處罰。
剛纔還羞憤難當的舒剛,這個時候揚眉吐氣了,心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讓你們這些小子剛纔取笑與我,現在全傻了吧!”
急忙道:“回稟師父,剛纔五師弟並沒有參與其中,還請師父免於處罰。”
風揚問道:“榆木,你大師兄說你既然沒有參與,那就免於處罰,這處罰之事就交給你和你大師兄去辦。”
榆木雲淡風輕的微笑着,眼神直視前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風揚說完話大半響還沒有回話。
風揚苦笑的搖了搖頭,他這個五徒弟,別看外表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其實他的名字就如他的人一樣,整個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什麼時候都要慢別人半拍,先發一陣呆纔想起來回話。
雖然如此,但是這個徒兒在修煉上面,卻有着別人難以企及的天賦,不下於琅軒,如果不是他的腦袋有時候不靈光,說不得榆木纔是下一任神劍宗宗主的人選。
果然過了半響,榆木才反應過來,很是穩重的躬身行禮道:“哦,徒兒遵命!”
風揚接着道:“琅軒你先等會受罰,進屋來,爲師有話問你。”
說罷,他和夏長老便先行進屋。
琅軒知道這估計是詢問自己爲什麼會相助大哥,看不出師父到底是怎麼想的,心中忐忑的跟了進去……
等他們走了之後,便見大師兄舒剛嘿嘿而笑的看着一衆師弟。
看的那一衆師弟們,全都起雞皮疙瘩。齊齊大聲道:“大師兄,我們都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老七使得壞,想我們這些師兄弟是最尊敬大師兄的,我們哪敢取笑大師兄。這……這都是誤會啊!”
舒剛不理他們的求情,而是淡然的道:“哦,我冤枉你們,你們剛纔都沒有取笑與我,是不是?”
衆師弟全都小雞叨米的直點頭。
“我呸,你們這羣壞小子,到現在還敢說不成取笑與我,那你們剛纔笑的那麼大聲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們都得了個兒子!此仇不報非君子,今天我就讓你們笑個夠!”舒剛很是憐憫的道:“放心吧,我不會打你們,而且我會很溫柔,絕對讓你們感覺不出疼來!”
衆師兄弟們都知道,別看大師兄人五人六的,其實也是一肚子壞水,當初修理琅軒的招數就是出自他手。看到他很是憐憫的看着自己等人,全都覺着心驚膽戰,惡魔能發慈悲嘛!
登時便慌神的想要跑,但聽大師兄舒剛大喝一聲:“這是師父的命令,你們誰敢跑一個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