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明,漠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照射進去,惹得眼睛分泌出淚水,下意識的眨了眨。
等着習慣了這燦爛得過分的光芒,漠狼睜開眼觀察起了四周。
一片藍色花海,與她昨夜見的那個一般無二,只是更大更廣,似乎看不到邊界。金色的陽光撒在上面,像是鍍了一層金色的粉末,時不時的有蝴蝶飛過,風吹時,花海掀起波瀾,微微晃盪。
漠狼皺眉,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昨夜,似乎在吃喝玩樂的時候突然暈倒了,然後再次醒來便到了這裡。所以說這裡便是那什麼幻境?考驗,這就開始了?
不得不說,漠狼猜的不錯。之所以與之前開始時間有出入,這也是經過考量的。爲了選出合格的領頭者,希蝶可謂是煞費苦心,只有在泰山崩頂時情緒無波無瀾能夠保持理智對待發生事情的人才能成爲,或者說就是一個合格的領頭者。
所以,那些醒來就惶恐的想要逃離的人,就是被淘汰的對象。
漠狼起身,從地上爬起來,手把拂過藍色不知名的花,花朵依舊很柔很舒服,在她擦過時甚至像害羞了一般隨風躲開。
擡眸觀察了一下四周,看似空無一人,然而卻能夠感覺到人類的氣味就在不遠處。
蹲下,腰貓着,往右邊走了一段路,等到感覺到人氣兒味道越來越重,這才停了下來,黑色眸子閃了閃眯起眼睛往那不遠處的一坨又一坨的身影看去。
那兒似乎是蹲了不少人,也不知在商量什麼,嘴角總是露出邪惡的笑容,時不時的還發出幾聲怪笑。
漠狼覺得自己手有點癢癢了,但是很可惜,她不能動手,因爲如果動手去殺了別人,那麼她也就會被淘汰……
眸光暗淡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往後退去準備離開這裡去找找出路。
腳踏出,突然之間,地面扭曲,藍色花海變得虛幻無比,棕色的潮溼土地出現在腳下,上方的陽光也被高大密集的樹木給遮擋。
此時,幻境爲森林。
暮然的變化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但能夠不被在剛開始淘汰的,處事不驚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基本的條件。
因爲是幻境,所以完全沒有什麼規律可言,此幻境分爲九層,每一層都不同,所經歷到的事情會不同,風景也不同。而這九層,穿插在一起,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變化,也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不斷變化的幻境,會不會給人帶來恐懼,候選者們又會不會被恐懼衝昏頭腦做出不該做的事情?領頭者所擁有的冷靜自持又有誰有?
讓我們,拭目以待。
漠狼輕點腳尖,幾個跳躍就跳到了附近最高的樹上,一眼望去,全是樹,同樣的望不到邊界。
不知道是不是站得高的緣故,下方不遠處的一些說話聲音總是傳來,嘰嘰喳喳的雜亂無比,惹得漠狼頭疼不已,眉頭是皺了又皺。
吐出一口濁氣,從樹上下來,接下來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去爭奪那僅有九面的旗幟了。
旗幟,是進入第五關的憑證,同時,也是對於那些因爲言行舉止而被早早淘汰的人的免死金牌。
只要拿到了九面旗幟中的一面,那麼就可以直接進入第五關,不用去在意他人的臉色,也不用在考驗。所以這是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必須去爭奪一下的東西,沒人知道自己有沒有被淘汰,也不知自己的言行舉止是否合格,所以爲了防止意外,旗幟必須有。
九面旗幟,當然是不夠這近萬人的爭奪的,不過都說了,品德優良適合成爲領頭者的都會被記錄,然後在大比結束的時候,進入第五關,一共人數爲59人會晉級。
可也就是59名名額,也是不夠的,所以嘛,有時候暗地裡下陰招這種事情還是有的,而且還不少。比如漠狼在很多次路過人羣得時候就發現了……
所以說,人類都是特別地會鑽空子。
無奈的搖頭,不再停留繼續趕路,腦海中快速地將所有規矩挨個的過了一遍後就放慢了速度,然後尋找着可以用來藏身之處,以方便做微小的調整,考慮那第一面旗幟的所在。
所幸,森林之地能夠藏人的地方也不少,很快的漠狼就發現了一個隱藏在灌木叢中隱約可見的一個洞穴。
洞穴幾乎被藏的看不見,如果不是因爲從上方看剛好可以看到一丟丟的黑窟窿,估計漠狼還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撥開灌木,走了進去,一股溼氣撲面而來,地上有些軟,洞穴也很深,想摸尋四周的牆壁,卻似乎怎麼也觸碰不到。
漠狼微微眯起眼睛,黑色的雙眼變爲豎瞳,散發着瑩瑩綠光,黑暗頓時無可遁形,也能夠看清這洞穴中的具體情況了。
漆黑,而又空無一物,牆壁上滿是苔蘚,地上也因爲過於潮溼而冒出了星星點點的綠色,距離她不遠處,有一塊大石頭,石頭將近高半米到達了漠的腰際。
很奇怪,很奇怪,這種地方爲什麼會有這麼大地一塊兒石頭?而且還擺放在那麼顯眼的位置上?如果認真看,就會發現那塊石頭,不偏不倚的正好放在洞穴的正中央處。
上前,摸了摸,漠狼知道了原因。
手擡起,呈爪狀狠狠得朝着石頭抓去,觸手之處石頭扭曲,原來這不過是幻境。
手再次擡起,手中就多了一把金色的三角旗幟,上面的金色游龍張牙舞爪,一臉的囂張。
“……”
漠狼無語,所以說這旗幟原來這麼好得到嗎?只是進了個洞穴罷了,就找到了?不過,這也是她瞎貓碰上死耗子,如果沒有人從上方往下看,如果沒人去尋找洞穴休息,估計這旗幟終其一生都無法找到,一直到幻境變換爲止。
拿着旗幟,嘆了口氣,頭有些疼。因爲旗幟被尋到,幻境再次發生了變化,而此刻,她的周圍也已經堆滿了人,幾乎人人都盯着她手中的旗幟蘊勢待發。
果然,獲得了旗幟得人就會被羣起而攻之嗎?那還真是辛苦……
貪婪的目光一個個的擱在漠狼身上,由於漠狼根本沒有什麼同伴而言,所以那一個個的都恨不得趕緊上前去爭奪。而也因爲這樣,漠狼才能多安生一會兒,任由他們自己去牽制對方。
本來吧,對於她來說,這旗幟要不要都無所謂,但是她答應了罪,這個領頭之位她一定要坐上去,而且也必須坐上去。
她的性格,她自己也清楚,所以說如果按照前四關的審覈水平來地話,一定,一定不會被選上的。既然此時這個旗幟讓她拿到了,那麼抱歉,她不會拱手相讓!
是她的,就永遠會是她的!
周圍的人明顯的已經開始不耐煩,可是因爲不止自己一方的緣故,他們也不能動手,萬一被人撿了遺漏那就倒了黴了簡直。
所以在一通商量過後,推出了幾人上前來。
說來也巧,這被推出來的人竟然還有三個是眼熟的。
胡何,候嚴,以及周雨。
周雨在看到漠狼時也是一愣,他估計也沒有想到,這剛開始就走了狗屎運的人竟然會是那個撞破了他的家事的人。 щшш. Tтkд n. co
嘴角勾起,有一絲的嘲諷,上前一步對着漠狼做了個揖,客氣道:“這不是朗兄嗎?真是好久不見啊,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種狀況。”
漠狼默然,他以爲自己聽不懂話中的含義嗎?不過,還是回禮道:“……嗯,周兄。”
胡何跟候嚴見到有人開始套近乎了,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一黑同樣上前扯出笑臉同時對着漠狼道。
“這位公子不知名爲如何?”
“這位公子你叫啥?”
“……”
“臥槽!假正經你能不能不咋跟着我說!沒聽到是我先問的嗎!”
“呵!誰說是你先說得,明明是我!你個瘦猴子滾一邊兒去!我此時沒心情跟你吵!”
“哈?!你特麼地想打架嗎!”
“我沒心情跟你打,要打架,等此事過後再說!你滾開!”胡何皺眉,看着不識時務的候嚴那眉毛都要堆一塊兒去了。
候嚴可不依了,這話什麼意思啊啊!他奶奶的,要不是因爲父親的緣故,他才懶得來呢,馬丹丹!如果早知道會遇到這個假正經,他打死都不會來!……不對不對,打死都要來!膈應死他!
眼睛珠子一轉冷笑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冷哼了一聲瞪了胡何一眼,當着衆人的面走到漠狼得身邊也不顧人家反感不反感拍了拍肩膀故意大聲的宣佈:“我!候嚴,以後就是這個傢伙的朋友了!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爭奪這位朋友手中地旗幟,就是與我爲敵!我候嚴,拼盡全力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莫名其妙的就得到了他人支持的漠狼無語至極,她還能好好的玩耍嗎?!
胡何要被氣瘋了,他再怎麼料想也沒有想到這候嚴跟他慪氣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難道他想與這麼多人一起爲敵嗎?!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