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躲着在看他們漠狼早就知道了,但是因爲要集中精力對付黑衣人,她也就沒有過多的關注那個藏起來的人。
可,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竟然會突然攻擊,而且還這麼的會找時候。
晚一點早一點,遲來的攻擊都會避開要害而她的恢復力足以讓她支撐下去。然後趁着這個機會殺了黑衣人。
可,不偏不倚,正中紅心。
“噗!”一口鮮血噴出,神智頓時消散,長時間的戰鬥早已讓她疲憊不已,不是身體,而是心理。
身體直挺挺的倒下,濺起一陣塵土。塵土飛揚,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思維……
還是,免不了一死嗎?果然啊,沒用的……終有一死,早死晚死又有何差別?不甘心,真是不甘心。明明這纔是殺手真正的手段,可是卻還是不甘心……如果,那個女人沒有過來,如果在快一點,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罷了,想再多,都沒有用了。只是希望,罪不要忘記自己的目標,那些人不要因爲她而死去,她討厭欠人情。很討厭,所以不要因爲她而死,好好的活着吧……
眼睛閉上,不再睜開,呼吸也越來越緩慢,心臟停止了跳動,體溫也逐漸下降,似乎已經毫無回天之力。
瑩瑩的白光閃爍,很弱,弱到沒有人去注意那道光亮。三十六號與那個新來的女人,也自然是沒有注意,因爲他們正忙着爭論,爭論漠狼到底是誰殺死的。
“喂!十三號,你幹嘛啊!憑什麼搶我的獵物!”
“呵呵,你的?上面有寫你的名字嗎?好像沒有吧?”十三號雙手盤在胸前,一臉好笑,完全不將三十六號的話放在心上。
能者得之,這纔是魔族的慣例,誰管你那些有的沒的。有了好機會還不動手,她又不是傻。
“你,十三號,別以爲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三十六號氣的呀,臉色通紅,青筋暴跳,要不是王快來了,他恨不得此刻拉着這個女人打一頓!
十三號冷哼了一聲,看了眼那躺在地上似乎已經失去了呼吸的漠狼,眼底情緒萬分複雜。
哎,還真是可惜了,挺好的一個人,還能管住王,可是卻引起了整個魔族的不滿,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吧。希望下輩子的時候可以投個好胎,不要再來這裡嘍~
無賴的轉身,也不打算收屍什麼的,直接準備離去。而三十六號也略微糾結的看了眼漠狼,嘖了下舌,幾個跳躍便離開了是非之地。如果在留下去,等着王過來了,死的人就會是他們了,趁着還沒被發現,能多活一陣兒是一陣兒。
人走鳥獸不散,它們依舊包圍着這個地方,不斷的吼叫攻擊,發泄着自己多餘的怒火。可是,卻沒有一隻獸走到漠狼的身邊,吃掉她,或者踩踏她,都只是靜靜的繞開,不攻擊,不食用。
白色的光芒在三十六號兩人離開後就越發擴大,越來越亮,直至一模模糊糊的牙齒形狀透過衣服顯露出來。
狼牙,在漠狼穿越前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的東西,因爲某種特殊的意義,她將它隨身帶着,就擱在內衣裡防止丟失。可如今,它卻又像曾經無數次的時候,在危難之際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很暖和,迷迷糊糊間,像是有一雙手撫慰着她,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來來回回的,很舒服很舒服……
心臟處的鮮血開始變得不再流淌,身體上的傷口開始出現癒合狀況,呼吸由無至有,雖然很薄弱,但卻是真正的存在。
噗通,噗通,心臟恢復了跳動,緩慢卻又有力的在胸膛之中跳躍,似乎是在表達喜悅。活下來了,它活下來了,她也活下來了……
【……果然,還是不行,只靠我一個的話,果然還是太弱了。必須,將其餘的傢伙們全部找回來才行……】
…………
原本,罪正好好的跟手下的人商討之後的事宜與樂趣,可是在突然之間他卻發現他下在漠狼身上的咒出了問題,在認真感應了一番後,才知道——漠狼出事了!
不用多想,便知道是誰幹的。一手掀翻企圖阻攔自己的手下,身形一閃便已經離開,留下了面面相斥的七宗罪等人。
用着最快的速度趕來,卻還是晚了,那躺在地上看起來已經死去的人兒讓他的心頓時一抽,腳下一個娘蹌差點摔了下來。
不,不會的,漠漠,漠狼……
一個大踏步,十里縮一寸直接來到了漠狼地身邊。手顫抖着扶着漠狼地脖子,另一隻手放向了口鼻處。
呼吸,很弱,很弱,弱到幾乎已經沒有了。彷彿隨時就會斷掉一般。曾經驕傲的女子,此刻卻像是隻破布娃娃,只能乖乖的躺在他得懷裡,不會跟他生氣,不會跟他說話,也不會再撫摸他的頭,溫柔的勾着脣……
就差一點兒,就差一點點,如果,如果再來晚一會兒,是不是她就會真正的離開他了……幸好,幸好,就差那麼一點點兒。
魔族,無淚,他卻不知道爲了這個傢伙流了多少血淚,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那是心頭血,流一滴,便會少一滴。
伸手快速的在漠狼身上點點點,護住其心脈後才鬆了一口氣。溫柔的注視着懷中的人兒,指尖輕輕磨蹭着那沾滿了塵土與血跡的臉,一舉一動無限眷戀。
漠漠,看啊,果然你還是不要離開我比較好。我一不在你的身邊,一沒有關注你,你就會受傷,會死。我不想你死,哪怕你不是獸神,哪怕你不是她,我都不希望你離開我……你說我貪婪也好,卑鄙也好,無情也好,都無所謂……
真的!我不想再嘗試那種感覺。很累,很疼,都想捅自己一刀子,我不想了……漠漠。
以後,我會讓你永遠的待在我的身邊,不論她回來與否,你是她與否,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永遠不會。
將漠狼拖起,緊緊摟住不願撒手,呼吸聲急促,熱氣噴灑在耳邊,感受着那沒有溫度的肌膚被自己溫暖,心漸漸地,不再冰冷,柔情似水。
手下用力,將其抱起就準備離開,卻聽見了一聲抱怨,不得已頓下了步子。
“靠!朗兄!你到底好沒好好啊!!你再不來,虎某我就要死了啊啊啊啊!”
罪眯起眸子,漠狼化名爲朗漠他是知道的,可是這個與之在一起這麼叫她的男人是誰?
既然疑惑,那麼便去解惑。於是乎,罪就往那邊兒走去,不快也不慢的步伐,魔獸遇到他後便自動退後。終於見到了那個大吼大叫的傢伙,一頭,會說話的老虎。
“……嘖。”罪扭頭,不願去看這奇怪的要死地畫面,內心無語。
漠漠到底是怎麼認識這種傢伙得,長得真醜?虎族,真是奇怪,竟然當着這麼多獸的面裸奔,嘖,真是有夠噁心。
虎丸:……喂喂喂,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到底是誰啊,用那種眼神看着人家搞得好像老子是變態一樣!靠!
“喂喂喂,你誰啊!別告訴我又是什麼殺手?話說這裡的殺手都是這麼變態的嗎?這讓人還怎麼玩兒!”
虎丸動作不停,但還是忍不住想吐槽,來來回回這麼多事也很讓人煩,還不知道朗兄活着沒有,雖然他有不斷地發信號,可是對方卻沒有迴應。
轉身,看向那人,變回人形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裸着的,一個後蹬腿踹飛一頭野獸,就直接道:“你到底是誰啊,殺手,還是比賽的人?不對,不像啊,比賽的人裡面沒有你這樣的,所以是殺手?嘖,當殺手真是可惜,長得不錯,幹嘛隱藏在黑暗中呢,何必呢?”
嘰裡呱啦一通下來虎丸感覺自己簡直爽翻,而且不曉得怎麼回事,他站到這人前面後,就再也沒有野獸過來襲擊他,難道說是因爲他?哎嘿,真棒!
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咳嗽了一聲,擡眸看向罪準備道個謝啥的,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形。
臉色瞬間煞白,退後一步半蹲下做出攻擊的姿勢,看着罪咬牙切齒道:“你是殺手!放開你手中的那個人!”
罪:“……憑什麼。她是我的。”
虎丸一愣,這話,怎麼聽怎麼詭異,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吧,怎麼感覺這話裡有話,莫不是這個傢伙看上了朗兄?應該不會吧,朗兄一個悶葫蘆,長相如何也不清楚,會有人喜歡上他?……嗯,也不是沒有可能,他沒有見過,不代表對方沒有見過朗兄之所以戴面具估計也是因爲自己長得太美了爲了以防萬一才帶的……嗯,有可能。
這麼一想,虎丸看着罪的眼神都變了,原本的防備變成了可憐,可憐他被漠狼美色迷惑,成了喜歡男人的男人。
攻擊姿勢撤離,站直了身子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解釋道:“咳咳,嗯,那啥,你放心,我對他沒有興趣,我可是一個正常的人,嗯,對,當然也不是說你不正常……總之,祝你幸福。既然你們認識,我就不多說了,對了你先將他放下昂,比賽還在繼續呢,如果他離開了的話,估計就成不了首領了……所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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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太累……回到家一覺睡過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