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漠狼已經要被賀瀾給喂吐了,雖說這道菜挺好吃的,也算是她幾年級吃過的最好吃的食物。但是也經不住這麼吃啊,這一碟子都被她吃了也就算了,隔壁桌子的能不能就算了?!
默默的皺起眉頭,將碗筷向前一推:“好了,我不吃了。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你不覺得等的時間有點久了嗎?”
見着漠狼不想吃了,賀瀾意猶未盡的將筷子放下點了點脣:“我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究竟什麼時候到也沒個準信兒。再等等吧,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先回去,反正那位大人也不認識你。”
“嗯,也只能這樣了。”
趁我忍耐力還沒有用盡之前。
“啊啊啊!非常抱歉,我竟然來的這麼晚!”
漠狼的話剛說完,那緊閉的門就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對着衆人抱歉的說道。
聽到這聲音,衆人都站了起來,城主也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似乎他們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禹公子,您來了啊!換洗衣服可還合適啊?”
禹仁不適應的後退了一步,拉遠了與這粘人的城主之間的距離,尷尬的笑了笑拽了拽頂自己兩個大的衣服,豪邁的一笑,道:“哈哈,當然合適了,非常感謝城主大人願意將衣服借給禹某,感謝之至,感謝之至!”
感謝個毛線啊,至於那麼吝嗇嗎,都不曉得幫我在買一件,竟然讓我穿你穿過的衣服,不曉得自己的噸位嗎,不曉得自己有多胖嗎!我穿上醜死了知道嗎!要不是爲了找那個漠姑娘,我禹仁才懶得來這裡呢!
禹仁深深地在心底將城主鄙視了一番後,扯着笑臉就來到了自己的座位——賀瀾的旁邊,而非那一處高臺之上。
由此可見,禹仁,依舊不是那所謂的大人物,而他的到來也算是一件意外,如果不是漠狼的任性,估計他打死都不可能來此參加所謂的宴會。
等着禹仁坐好,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扭頭準備與身旁之人詢問一下今天要來的到底是什麼大人物時整個人都愣了,呆呆的看着繃着臉不拘言笑的漠狼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於禹仁的反應,漠狼只是撇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就不做理會,完完全全將他無視了個徹底。
賀瀾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更是確信了兩人是認識的。不過,漠漠既然暫時不想理會他,那就保持沉默好了~
“……那個,你是漠姑娘嗎?”禹仁不確定的問到,那眼底德震驚是怎麼也隱藏不住的。
漠狼沒有回答,也沒有理會,只是目視着前方靜靜地同在座的衆位等待着所謂大人物的到來。
被無視的禹仁頓時覺得尷尬不已,以他的身份竟然會有女子無視他?好了不用思考了,除了那個漠姑娘別無他人!
深呼吸了兩口,努力得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不能跟女子較勁兒。
等着心情平靜下來,禹仁將自己的凳子往漠狼的身邊挪了又挪,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後趴在她旁邊就開始長篇大論了起來。當然,是小聲的。
“漠姑娘,雖然在下知道你對在下有不滿,但是你要知道啊,在下如今是要幫助你找到另外失蹤的兩位的,若是在下找不到你了,那豈不是很麻煩?所以啊,漠姑娘,有什麼不滿你可以直說,不要鬧脾氣亂走,萬一遇到壞人了怎麼辦?雖然在下知道你很強,遇到壞人了也不一定會怕,可是畢竟你身爲女子,總要保護好自己不是?更不要說……咳咳,你長得這般好看了……”
漠狼眯起眼睛,將那殺意掩蓋起來,看向禹仁說到:“……那又如何,言而無信的傢伙。”
一句話,噎的禹仁無話可說,結結巴巴的我我我了半天不知道該回復什麼。的確,說實話的話他確實是言而無信,說好的會帶他們出來,卻到了最後欺騙了他們,企圖自己一人離去,正因爲他的過錯,才導致了兩人的不知所蹤。可是,可是他如今不是想辦法在彌補嗎……
煩躁的嘆了口氣,看了眼漠狼冷漠的側顏,將凳子再次撤回原位,低下頭不再言語。
最起碼在找到那兩個傢伙之前,還是先不要跟她講道理比較好。
耳邊終於清淨了,漠狼也放鬆了下來。
旁邊的賀瀾看到那個煩死人的傢伙終於不再嘮叨了,湊到漠狼耳邊問到:“漠漠,你認識那個人吧。爲什麼他要一直纏着你,是喜歡你嗎?”
“……不是。”
賀瀾疑惑,不是?:“那是什麼?他來自禹家,家世是不錯,而且禹家那都屬於正人君子,我實在是想不出一個理由值得他一直跟着你,你嫌棄他都不離開。除了喜歡,還能是什麼?”
漠狼瞟了眼賀瀾,那副八卦的模樣,哪還有溫婉高雅的氣質,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八卦婆娘的氣味:“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八卦,不過是他弄丟了我的朋友,所以覺得虧欠我罷了。你身爲賀家大小姐,智商難道就是這麼低嗎?”
賀瀾無辜的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坐好擺起架子,道:“哎呀,也不是啊,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他對你的態度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的,我又不傻,好了好了不鬧了我們靜靜等待吧,真搞不懂爲什麼那位大人還沒有來,他不是愛遲到的人啊。”
“……”漠狼沉默,對此她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夜幕轉瞬降臨,在座的人都已經不耐煩了。從午時,一直到現在,他們已經整整等了一個下午了!能坐在這裡,他們的身份已是不凡,若不是今天來者是那位,他們不論如何都不會傻傻的等候一個下午!
衆人的不耐,身爲城主的賀訓自然是看的出來的,但是即使他身爲城主,也不可能派人去催促那位大人,更不要說他此刻根本就還沒有來到城主府,要是來了早就到了。這次能夠請到那位大人,也是他好不容易纔得到的機會,可誰知道竟然會遲到!而且還遲到這麼久?!
賀訓嘆了口氣,招了招手對着身旁的婢女低聲吩咐到:“去,到門口問問大人到了沒有,如果沒到你也就別回來了!”
婢女應是,行了一禮匆匆忙忙的離去奔向大門。
見着婢女去了,賀訓擦拭了一下汗珠,咳嗽了兩下將衆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後,起身端起酒杯抱拳,道:“在座的各位,我訓某要對各位說聲抱歉!很抱歉讓各位在此等候了那麼久的時間!爲此,我訓某自幹三杯,以表歉意!”
說完,就豪邁的端起酒杯一口將酒盞中的酒全部喝盡,等着婢女將其滿上後又連着兩杯下肚,面不改色。
“好了,我訓某三杯已結,各位隨意吃喝吧,來人!爲衆位賓客滿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嗑,大手一揚索性也不等了,先開始爲好。
衆人見賀訓都這麼說了,他們也不能怎樣了,畢竟真正錯不在他。而且之所以會來這個宴會也是他們自己自願的,畢竟今天要來的大人是他們每個人都不可以得罪,甚至要巴結的。遲到又如何,他們也不可能當着人家的面去批判,巴結還來不及。
衆人看了看身旁坐的賓客,無不從其眼中看出了與自己一般無二的情緒。端起酒杯,對着對方擡了擡微抿了一口放下就不在動。
雖說這賀訓說可以先開始,但實際上他們誰敢?不確定那位大人是否真的會來之前,他們誰都不會動。
場面依舊一片平靜,無人喝酒買醉,無人喜笑顏開,個個繃着個臉,就連說話都是湊近然後細聲細語,生怕誰聽見了的模樣。
這種場面,對於漠狼來說是最不喜也最不習慣的。她們來的雖比那些人晚點,但這一等也是幾個時辰,穿着這種衣服,她的屁股底下早已是汗津津的了。
挪了挪屁股,漠狼看了眼坐姿端莊的賀瀾,問道:“我們還要等多久,如果還需要很久的話,我就先走了。”
賀瀾側頭無奈的苦笑,看着都不太耐煩的衆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如果你真的等不了的話就先走吧,回去後到我的房間等我,不要亂跑,如果困了就睡會兒,我回去了叫你。”
“好。”既然可以走,漠狼也就不想多廢話了。她打扮成這樣不是爲了在這裡坐一個下午等人的,有這空閒夠她做很多事情了。
起身,二話不說的就往大門口走去。
吱吖——門開了,但卻不是漠狼推開的,而是被人從外面所開。
衆人地視線也隨着這讓他們期盼已久的聲音從漠狼的身上移開,落向了那緩緩開啓的門。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伴隨着一縷夜間的涼風,溫潤如玉的聲音隨着風向吹進了室內,這一刻漠狼,以及大家族子弟頓時覺得心神變得清澈無比,所有負面的情緒都被掃走,之前的不耐也消散無影。